第31章 复发她根本配不上托尼为她付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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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cd时间过于漫长, 耗蓝对于现阶段的她也有点可怕，但瞬间移动到队友身边的功能实在是好用了。
很好，这就彻底坐实她的空间系异能了。
菲奥娜再往下看，还有个增功能——【召唤坐骑】。
坐骑是什么东西啊？
她的第反应是马, 如果再厉害点, 也许会是独角兽。
【玩家可以召唤坐骑·红『色』幼龙安德鲁, 持续时长30分钟，功能使用冷却时间168小时。】
【特别提示, 召唤安德鲁不需要耗费法力值, 但在结束后请给他点报酬哦。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菲奥娜瞳孔放。
龙……？
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唯物主义，现在彻底摔了个稀碎。
虽然这个功能听来很不错，菲奥娜也很想亲眼看到龙的存在。但用脚指头想也知，这实在是引人注目了。
现在她连自己的来历都说不清, 除非很紧急的情况, 红『色』幼龙约只能坐冷板凳，没什么机会出场。
两个功能看完了, 菲奥娜又接着往下看原有功能介绍。
“玩家的等级经验无量化指标, 根据实际情况以等级形式展现……”
如果这是款游戏，那它定会被愤怒的玩家骂到关服。
连个进度条都没有, 还升个x级！
可惜，菲奥娜不是游戏商的金主爸爸。虽然这条说了等于没说的说明感到无语, 但她也没什么办法。
“玩家可以组建支包含自己在内，不超过十人的小队。被玩家邀请的队友无法看到系统页面，仅能通过脑电波形式与其他成员进行交流。”
好家伙，如果她想要邀请队友，又要给自己加上个精系异能的人设。
脑电波什么的，会有人放心且愿意和自己链接吗？
可是, 能够定点传送到队友身边的技能又真的很好用。在关键时刻，也许她就能救下个人的命。
菲奥娜觉，增加的两个功能完全是卡洛琳在鼓励自己说出实情。
因以她的能力，完全不可能编造出像模像的谎话来把这切圆回去啊。
所以，要说吗？
她的内心深处在剧烈挣扎。
来自不同世界的事情到底过匪夷所思，如果她选择不说出口，复仇者们就算有这个怀疑倾向，也没办法断定。
如果说出来了，她还会像现在这被他们关怀着，照顾着吗。
个本世界的小可怜，和个异世界来客，这两者之间的身份可谓天差地别。
即使头脑简单如菲奥娜，也很容易产生异界入侵的想法。谁知她的来意是什么，她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是友好，还是侵略？
她的解释将不被任何人接受。地球人对待外星人是什么态度，参考超人就知了。
超人还能算是生活在同个世界，能追溯到他的源，而自己要面对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会不会被送进实验室，会不会将她内的每滴血，每根骨头都抽出来研究。
想到这，菲奥娜不自主愣住了。
什么，什么她会这去臆想托尼他们？
他们对她难还不够好吗，她什么还不知足。
菲奥娜悲哀地承认，即使托尼对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关心和疼爱，但她依然不信任他。
她不能说的理，就只是了自己考虑。
像她这不知感恩的人，根本配不上复仇者们她做的切。
明明有那么好用的功能，却因她的私心无法使用。
如果、如果她本可以抢救谁的『性』命，却因距离受限而失败呢？
菲奥娜不敢去想这事情。如果它真的发生，她概……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深深受挫的菲奥娜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隔绝与外界的所有接触。
那些刻薄的、恶毒的，用来攻击超级英雄的词汇和句子还在她脑子盘旋。就在刚刚，她还在这些言论而感到伤心气愤。
而现实是，她自己也无法对复仇者交付百分百的信任。
多么可笑与讽刺。她又能比这些人好到哪去？
菲奥娜的眼逐渐恍惚。
【你的人品就是如此恶劣，像你这的人，注定会被所有人抛弃。除了我，还有谁能包容你呢？】
【你继承的全是韦恩的基因最差劲的部分，他看到你就想吐。】
【你的出生就给母亲带来了不幸，你简直罪该万死。】
【没有人爱你，每个接近你的人都别有目的，没有人会真心实意对你好。】
是谁在说话。
她的心底有微弱的声音在挣扎反抗，不是这的，她没有那么坏。
有人说过的，有人告诉过她，菲奥娜是家最好的孩子，人人都爱她。
她的反驳就像是几滴水珠，洒入熊熊燃烧的火中，几乎是立刻就蒸发消失。
菲奥娜逐渐合上了眼睛。
菲奥娜小姐睡着了。
在后台运行程序的v.i.s，这记录着她的情况。
**
另处世界线，哥谭。
卡洛琳等到了菲奥娜读邮件的提示，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复。
唔，怎么还不回信啊。感觉她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应该不会这做吧。
“你有必要把安德鲁借出去吗？”她的弟弟达米安对此很不满意，“那是我的龙，我的龙！”
“我总感觉菲奥娜的情况好像不妙。”
卡洛琳无视了达米安的抗议，对着空空的收件箱皱眉。
在将菲奥娜的哥哥杰森送回哥谭后，她并没有马上离开。
既然她选择帮助他，那肯定要帮到底。卡洛琳本来是想确认杰森智完全清醒后再走的。谁知她隐匿身形跟着杰森，竟然在韦恩宅听到了这么奇怪的对话，出自布鲁斯和提姆。
“埃米莉·奥兰今天去找你了？”
“点小事，我经通知奥兰家看好她了。”
“不管这个女人说什么都不要理会，她早就疯了。”
还穿『插』着杰森的怒骂：“那什么不早点将她送进去？监狱没有她的空房间吗！”
迪克的解释：“那你要怎么对菲奥娜说呢？你冷静点，我比你更想惩罚她，但要等我们把菲奥娜找回来后，先治好她的病……”
卡洛琳听头雾水，他们却没有针对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了。
这和她看到的，菲奥娜的记忆出现了严重偏差。
在菲奥娜的视角，埃米莉·奥兰是和蔼的姨妈。虽然她们的联系很少，也总是见不到面，但姨妈是个好人。
她会给她讲很多母亲的故事。在她的妈妈伊丽莎白去世后，只有姨妈给过她些母爱。
当时卡洛琳就觉有些诡异——菲奥娜和她姨妈相处的时间多长，小孩子忘『性』这么，她应该早就把这个人忘了对。
可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顺着这个点往下想，菲奥娜记忆中的不合理之处多了。
卡洛琳在异世界能够停留的时间有限，她没办法探究更多，只能带着疑『惑』返回。
达米安还在跳脚：“卡洛琳，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不要让她随便借走我的龙！”
“听到了听到了，你别吵我。待会我们再谈论龙的问题，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她呼唤出世界树的叶灵——就是给她和菲奥娜布置任务的那家伙。
叶灵出现，她就单刀直入地开口：“我要查看菲奥娜的过往经历。”
“根据记录，你经查看过她的记忆了。”
“她的记忆出错了。”卡洛琳强调，“我需要看第三视角的画面，或者你帮我调出她父亲的记忆也可以。”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蝙蝠侠，都会对自己的记忆相当敏感。
查他的，应该是最接近事实的。
“你没有权限，只有菲奥娜是你的任务者。”
卡洛琳皱眉头：“如果我使用自己的精法术呢？”
“你觉他不会反抗？以他的精力量，小心你们两个都变成傻子。”
见鬼，它说竟然这么有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菲奥娜的事情难就不用解决了吗？
“你们就忍心看个小女孩受苦吗？走点后门吧——”
“不行。”
卡洛琳拳头硬了。
“你确定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不是在恐吓你，而是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要是菲奥娜的精出了什么问题，在若干世界可未必能找出另个任务对象哦。”
抓住叶灵最在意的东西，能让它犹豫。
“这……我们确实没办法你提供布鲁斯·韦恩的记忆，规则不会允许的。不止你没有权限，我也没有。”
“那我们退而求其次。”
卡洛琳终于有机会说出她的真实想法：“我去和奇异博士借点东西，你把我送回十四年前。”
“让我来看看，这件事的问题究竟在哪。”
**
菲奥娜怪怪的，托尼和蒂夫都发现了。
她换掉了上午穿的明黄『色』连衣裙，选择了件灰扑扑的卫衣，配最简单的牛仔裤。
这的打扮，走在街上能够很轻易地和人群融，不被任何人关注。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v.i.s.告诉托尼，约两点四十五，菲奥娜就经在车内等候了。
从拉开车门时见到她格外拘谨地打招呼，再到车子行驶后她的沉默，都能处处透『露』出菲奥娜的异常。
“怎么没穿裙子了？”托尼问她，“我觉你上午穿很好看呀。”
菲奥娜约迟钝了秒，像是硬件经老化的cpu处理信息的能力慢而发生了卡顿。她延迟着慌『乱』歉：“对不，我……”
托尼眯眼：“这没什么，菲奥娜。你不舒服吗？”
很难形容这感觉。就好像，这是盘很辛苦的游戏，他费尽心思终于把进度条往前推了点。
但只是个中午，他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触碰到什么隐藏按键。反正他再次查看时，发现进度条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尤其是昨天晚上的晚安吻，菲奥娜不是应该与他亲子感情升温吗？
怎么几个小时没见，他们又变回了陌生人的关系。
菲奥娜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可她越来越发白的脸『色』，远远比她的嘴巴诚实。
托尼有些生气了。他不是和菲奥娜讲过很多次，身是最重要的吗？如果她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什么不肯说出来。
她对着蒂夫就那么诚实，对娜塔莎也卸下心防，就只有对他，吞吞吐吐。
“司机，调头回基地。”他的话中都带上几分火气，“v.i.s，叫医生过来。”
菲奥娜这回反应快了：“托尼，我没事的……”
“你什么非要逞强，菲奥娜，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想再说了——”
“托尼。”蒂夫打断了他的话，“注意你的情绪。”
“怎么又有你。我和我女儿说话，你能不能别『插』嘴？”
托尼心中的憋闷下对着蒂夫发泄出来，“换个时间表示你的温柔贴吧，这是我们父女俩的事。”
菲奥娜握紧了衣袖。
【我带她去游乐园玩次怎么了，我们两个都好端端地回来了呀！】
“托尼，你这还像个当父亲的子吗？”
【杰森，你这做并不是真正的她好。】
“我不像，你像？美国队长看不惯我就直说，别拿菲奥娜的事情做筏子。”
【哼，如果是格雷森带她，你还会这说吗？这个家最了解菲奥娜的是我，你们根本不明白她想要什么！】
“够了，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们私下解决。”
她分不清现实与回忆了。
在朦胧中，她似乎能看到，托尼和蒂夫终于停止了争执。
他们都在朝自己而来。
呼……
头真的好晕啊。
**
在医疗室外面，克林特专程赶来看望菲奥娜时，目睹了眼前这幕。
托尼和蒂夫——在外面名号响震天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此刻如同做错了事的小学生，正在低头反省。
班主任娜塔莎冷笑：“你们两个，吵架来完全不顾时间地点。菲奥娜身不舒服，难不是应该第时间带她回来吗？”
娜塔莎隐约猜到菲奥娜的问题没那么简单，可还没等她查找资料，定下调查方向，结果菲奥娜就先晕过去了。
可是，什么呢？
就算是她的某些心理问题被诱发，可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看来还是切正常啊。
她先问托尼：“你说菲奥娜怪怪的，具是哪奇怪？”
“她对我的态度下就变了。”
提这件事，托尼还很郁闷，“昨天，还有今天上午，都不是这的。仿佛她在有意和我拉开距离。”
“队长也有这感觉吗？”
“确实有些。”蒂夫也是眉头紧皱，“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的事吗？”
克林特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说：“也许她是睡午觉时做了什么噩梦，醒来后还有点恍惚呢？要我说，你们也别把小孩子的问题想复杂……”
托尼不认同他的观点：“如果菲奥娜做噩梦了，v.i.s.会检测到她呼吸心跳的变化，我不可能不知。”
“呃，说这个，先生——确实有件你不知的事。不过是在今天的凌晨三点。”
“怎么搞？”当场被反驳的托尼气呼呼地追问，“我不是说过，和菲奥娜有关的任何事情都要第时间告诉我吗？”
“是我让v.i.s.不要告诉任何人的，托尼。”娜塔莎解释，“你那咋咋乎乎的『性』格，在菲奥娜面前可能会绷不住，她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托尼仿佛终于菲奥娜的异常找了个合理的理。他喋喋不休：
“别人可以不说，但我是菲奥娜的父亲，我是监护人！难怪她对我态度不好，是我错怪她了，我都没第时间发现她做了噩梦……”
“并不是这，托尼。”蒂夫不不中途打断了她的话，“菲奥娜不会因这事就和你闹脾气。如果她真的会这做，我反而放心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任『性』的底气。孩子会放声哭，是知有人愿意哄她。
而菲奥娜，只会把所有泪水都往肚子咽。
“队长说的对，托尼。凌晨的时候我对她进行了点干预，噩梦对她的影响没那么。”
什么嘛，搞个两个，都比他更了解菲奥娜。
难他这个养父，就真的做如此差劲？
托尼没再开口了。他的心被还在医疗室的菲奥娜牵挂着，暂时不想参与他们的讨论。
反正，他说的东西也不重要。
“本来这只是我的个猜想，今天她突然晕倒，也算是侧面的印证吧。”
娜塔莎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忧虑，“菲奥娜可能被人洗脑过。”
这个词汇出，本来不想听的托尼立刻将头转了回来。
“托尼，你长期生活在富人环境，队长刚醒来不久，你们可能意识不到菲奥娜的言行举止与现代社会普通人之间的差异有多。”
“她今天喝的是牛『奶』麦片，整碗下去，她的嘴唇边缘还是干干净净。她走路的速度虽然有些慢，但步伐还是很优雅的。还有很多小细节，我就不列举了。总之，菲奥娜不可能是没人管的野孩子，她定受过更偏向托尼所在阶层的教育。”
托尼犹豫：“说这个，我之前就有过想法，只是直没说。我觉她可能是非婚生子，但我怕问这个问题会伤害到她。”
克林特惊呼：“把你们两个说结合来，给她洗脑的很有可能就是她爹的？”
“你可以再声点，克林特。”托尼用极其不善的眼看着他，“要不要我给你拿个喇叭，你去菲奥娜的耳朵边上说？”
“还有，我没结婚，没有。”
克林特压低声音：“我说的是她亲生的那个爹……”
“他要是纵容别人伤害菲奥娜，哪还配做父亲！”光是想到这点，托尼就觉自己的怒火快要冲破头顶了，“他被开除父亲身份了，菲奥娜只有我个父亲。”
“冷静点，托尼。”
蒂夫对他的说法并不赞成，“这还只是我们的初步推测，你不应该这在什么都不知的情况下批评别人，这很不礼貌。而且不管怎么，他都是菲奥娜的亲生父亲，不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
托尼小声嘟囔：“要是我，肯定能把她照顾很好……”
“在菲奥娜还躺在医疗室的情况下，我觉你还是先收自己的骄傲自吧，托尼。”
养孩子，从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
抚养个身孱弱，精容易出问题的孩子，更是难上加难。
托尼彻底闭麦了。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对未曾谋面的，菲奥娜的亲爹怀有那么丝丝的抗拒和偏见。
菲奥娜亲口说过，没有家人能来接她。要么他们都去世了，要么她就是被抛弃了。
也许娜塔莎说的也有点理，菲奥娜的气质与其他人不。在病房与她初次相见时，托尼就对她产生了同命相怜的惺惺相惜感。
坦诚地说，他成菲奥娜养父的时间只有几天，要说有什么海枯石烂的深厚感情就夸张了。可是，他的确对这个孩子投入了满心的期待和关爱。
这有出于对他自己的补偿心理——托尼其实很清楚这点。
他疼爱着菲奥娜，就像是跨越漫长的时光，去抚平当年的遗憾。
他是那么的希望，他的菲奥娜，他的孩子，能够拥有光辉灿烂的未来。
就在事情按照他希望的方向推进时，菲奥娜的态度却回到原点，克林特又提什么，“她亲生的那个爹”。
如果他能够将菲奥娜养好，至少还有底气说，就算她亲爹来到现场，他也不带心虚的。
可是现在，菲奥娜的情况点都不好。他们还像是无头苍蝇，只能胡『乱』猜测，什么像的证据和推论都拿不出来。
……不定有人家亲爹养好，还没血缘关系，相处时间又短。
骄傲惯了的托尼·斯塔克，如今总算是知，“挫败”这个词要如何拼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