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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陈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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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迎头暴击的冷飚在我用岩石块对着他的头顶无休无止般的敲击下,终于放弃了执意要把魏侍者用铁链勒死的初衷,他松开了死死勒住魏侍者脖子的铁链,反手一把就捉住了我的手。

也是我想将冷飚的脑袋砸碎的愿望太过迫切,将所有的心思和力量都用在了对着冷飚的脑袋使命暴击上,根本没有余暇考虑冷飚会不会腾出手来反击。所以我几乎是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被冷飚一把捉住双手的,我尚且来不及反应,捉住我双手的冷飚已经一把将我从他的后背越过头顶翻拽至面前……

惊慌失措的我赫然看见,头上和脸上淌满鲜血的冷飚此时形同厉鬼!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在惊惧的状态中回过神的当口,冷飚已经一把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一只形同门板一般巨大的脚丫子朝着我暴踩下来。

急中生智的我急忙一个横滚,侥幸躲过了被冷飚踩成一堆烂泥的厄运……

我正试图要从地上爬起来,冷飚手中的另一条铁链已经如影随形地朝我**过来,于是无暇起身的我只有就势又一个横滚,铁链**在离我身体仅仅一二十厘米的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爆响,齑粉四溅的同时,地皮都像是被这家伙的这跟铁链抽裂了一般,留下一道深深的绽裂还的裂痕!

而被冷飚松开的魏侍者这时却***地跪倒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用一种垂死的眼神斜瞟着我,粘稠的血水顺着他紧闭的嘴角如线似的流淌滴落……

即使魏侍者尚且还有一口气,估计已经活不成了!

我试图再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冷飚这时却瞅准了我的一个致命短板,我身上的一条铁链的一端刚好落在冷飚的脚跟前。

在我反应过来这条铁链或许将成为夺命铁链,并要想把这条铁链从冷飚的脚前拽回来的时候,冷飚的右脚却朝前面一伸,就将这条铁链死死地踩了在脚下。

我急忙抓住铁链的另一端,使命想把铁链从冷飚的脚下拽扯出来,但是冷飚已经欠身伸手,把铁链牢牢地攥在了手里,然后**一声,就着铁链将我朝着他的面前拽扯了过去……

冷飚拽着铁链的力道是如此之大,我根本没有任何抗拒的余地,便被冷飚一把拽扯到了他的脚跟前。

饶是如此,我却丝毫不敢松开死死抓住铁链的手来应付冷飚,因为我一旦松开抓住铁链的手,我的肩胛就会被铁链无情的撕裂。

而冷飚在将我拽扯到他脚跟前的时候,趁势又将铁链朝手臂上挽了一把,这样,这条铁链的长度就再也没有我回旋的余地了。

形同厉鬼的冷飚居高临下地朝着我嘿嘿嘿地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然后又朝我抬起了他的一只大脚丫。

冷飚依旧想像踩一泡苟屎一样地将我踩瘪!

而这个时候,吴队长却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发出了开火的指令,于是,微冲的巨响声顿时响起,地厅里一时间巨响声大作,如雨点般的疾风密如马蜂一般地朝着冷飚庞大的身躯蛰了进去……

然而,如此密集如雨点般的疾风打入冷飚的身体里,不光没有打出洞眼,甚至连弹

孔都没有留下一个,更别说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鲜血了。

疾风打在冷飚的身上,就像是被他的肌肉吸收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也许是在冷飚的身体上造成的创伤太小,血液尚且没有来得及从创口出流出来,创口就已经瞬间愈合了。

而刚才我手中的岩石块能够对冷飚造成血流如注的伤害,是因为岩石块在冷飚头顶上形成的创面太大,血液喷溅出来之前,创伤来不及完全愈合。

事实也似乎的确如此,此时冷飚头颅上的创伤显然已经完全愈合了,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新鲜血液从他的头颅上流淌下来。

尽管微冲并不能对冷飚形成致命打击,但冷飚还是被分了心神,他收住了刚刚提起来要将我踩瘪的大脚丫,俯身将我提了起来。

这家伙居然要用我的血肉之躯去挡疾风。

吴队长见此情形,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停止攻击!停止攻击!”

巨响声在我被冷飚提起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阴谋得逞的冷飚变得越加有恃无恐,他又将我高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把我扔到地上,也幸好我被扔的地面有沙砾垫底,不然我的不被摔个肝肠寸断才怪。

尽管如此,被摔在地上的我仍旧是一阵气血倒涌,几乎背过气去。

将我摔在地上的冷飚此时**大发,他突然俯下生,将一块深嵌了一半在地面以下的岩石硬生生地拔起来,然后高举过头顶,朝着四五米开外的我狠狠地砸过来。

这块岩石足足有几百上千斤之重,如果砸在我的身上,等待我的绝不仅仅是粉身碎骨,而是瞬间变成肉酱的惨烈命运!

所以,尽管被摔在地上我的已经生无可恋,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促使着我朝着一边奋力滚动,岩石砸在我刚刚挪开的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连整个地厅似乎都在震颤!

恣意妄为的冷飚一砸不中,又俯身将一根长在地面上的钟茹石生生地掰断,然后又要朝着我砸来!

突然,我的眼前一道人影一晃而过,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冲到了冷飚的面前,冷飚也被冲到面前的人影弄得打了一个愣神!

冲到冷飚面前的站定的人影居然是廖丽芳!

就在冷飚打个愣神的功夫,廖丽芳伸出右手,食指勾着大拇指的指甲盖冲着冷飚的面门一弹,在众人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瞬间,冷飚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手中要砸向我的钟茹石也随之扔掉,用双手捂住眼睛转身就跑,就像是他的眼珠子被廖丽芳凭空生生地剜了去一般……

情绪鼓胀的冷飚瞬间变成了一只受到了重创的独狼,踉踉跄跄地一路哀嚎惨叫着跑进了暗河下游的蓉洞里。

如此大的危机,竟然化解在廖丽芳的弹指一挥间!

这种戏剧性的逆转,是所有人做梦都没想到的。

就在我和所有的人都处在一种莫名惊诧的状态中死,由跪立变成匍匐状的魏侍者这时用垂死般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朝廖丽芳嘶哑着说道:“丽芳,你是不是对魏无恙放蛊了!你怎么可以……”说

到这儿,魏侍者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眼见得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蹬腿而去……

而廖丽芳却顾不上理会一旁的魏侍者,快步跑向我,忙着要将我扶起来,并焦急地朝我问道:“奇儿,你有事没有?遭摔坏哪儿没有?”

我觉得这个廖丽芳显得有点搞不清孰重孰轻了,于是朝廖丽芳摆手说道:“妈,你先别管我,赶快去看一下魏侍者……他才是伤得最重的。”

廖丽芳这才哦了一声,转身朝魏侍者跑过去。

魏侍者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死活,反倒是朝要上去扶他的廖丽芳说道:“丽芳,你怎么会朝魏无恙发蛊啊!他的眼睛会不会瞎?是不是朝他的眼睛发的蛊?”

扶住魏侍者的廖丽芳却说:“他的眼睛会不会瞎,这个我可不敢给你保证!哪个喊他要对奇儿下死手喃?我要是再不出手,奇儿就要死在他手里头了。那么大的石头朝奇儿砸下去,要是砸中了,奇儿还不遭砸成肉泥啊?他的心比我的心黑多了!”

魏侍者被廖丽芳呛得哑口无言,只好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这时我莫名其妙想象要是陶璎珞过来扶我起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我并没有急着主动从地上爬起来,其实我是完全可以从地上轻松起来的,被摔在地上的我并没有伤筋动骨……

还真是想啥来啥,就在我的这个愿景在脑子闪现出来的时候,我看见穿着军裤的两条笔直修长的充满柔性气息的长腿站在了我的面前。我顺着这条长腿朝上仰望上去,陶璎珞娟秀的脸庞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尽管我知道当时的陶璎珞看我的眼神离含情脉脉还远得无边无际,但是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含情脉脉。

“起来吧!”陶璎珞竟然朝我伸出了白皙的纤纤玉手。

那一刻,我身上所有的疼痛和不适顷刻消失,我一把抓住陶璎珞的纤纤玉手站了起来……

“到水边去把脸洗一下,全是血……”陶璎珞又朝我说。

我当然是欣然应命,正抬腿要朝暗河边走,陶璎珞又招呼住我,把一张洁白干净的上面有美丽花卉图案的小手帕递给了我……

接过手帕的我当时就决定了,这张手帕我无论如何是不会物归原主了。

后来,这张手帕也确实成了我跟陶璎珞的定情信物!而且,还是我跟陶璎珞经历生死重逢的最为关键的纽带。

关于这张手帕,其中经历的撕心裂肺,我这辈子每每想起,都会有种想流泪的感觉。甚至,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把我在陶璎珞的教导和熏陶下,这一生唯一拼凑的一组长短句子,用自己的鲜血涂鸦在了这张手帕上面:

太阳落尽的时候

锣声响起

一望无际的倒影

在风的驱赶下

倦鸟归巢

抑或

南飞

麦子成熟的季节

我听见母亲

呼唤我的名字

那是蹒跚的童年

在田埂路上

行走

属于母亲

弯月

锻打

出的

一把利刃

深嵌入岁月的骨髓

结束了的江湖

没有往事

恩怨的枯井里

只沉入了

——爱情

……

所以

我们终将离去

不作描述

归于寂静……

……

这只是剧透,后边会有……

我擦洗完了脸,格外有心机地将拧干的小手帕塞进了裤兜里,然后才又走过去。

我以为陶璎珞会朝我要手帕,但是陶璎珞没有,而是忙着去查看受伤的魏侍者。

此时的魏侍者被平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廖丽芳不住地用手去擦拭从他嘴角处流淌出来的鲜血,轻声而又焦急地朝魏侍者问道:“魏先生,你究竟哪儿痛?你说话嘛,你不要把眼睛闭着啊!你这样子看着好焦人哦……”

可是魏侍者除了有微弱的呼吸,却对廖丽芳的问话毫无回应。

就在我们都以为魏侍者已经临近撒手人寰的时候,在廖丽芳的又一次轻声呼唤中,紧闭着眼睛的魏侍者突然抬了一下手,言语间甚至还透着几分幽默地说道:“都别动我,也别吵我,我休息一下就会好,死不了!爹死在儿子手里,说出去就是一个笑话……我……我怎么能让人看笑话……”

魏侍者莫名其妙的话搞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只要我明白魏侍者说这话的意思。也只有我能听出魏侍者话里透露出的那点冷幽默。

而陶璎珞也像是从魏侍者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动静,欠起身,扭头朝站在他身后的我小声问道:“魏侍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好像听出点别的什么不一样的东西?难道……”

“刚才的那个冷飚是他的儿子,亲生的。”我说道。

“啊!真的还是假的?”陶璎珞不信地失声问道。

蹲在魏侍者身边的廖丽芳同样听到了我的这句话,扭过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奇儿,你说这个话是不是真的哦?咋个我从来就没有听魏侍者说起过?”

“是真的,妈。你未必没有听到他刚才喊冷飚的名字?冷飚的名字叫——魏无恙!”

廖丽芳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不得他才将怪我朝这个冷飚放了蛊!当真是倒拐子朝里头弯的喃!这个魏先生,也真是沉得住气……”

廖丽芳的话搞得我有点哭笑不得。

陶璎珞这时微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神复杂而且纠结。

我心里有点没底地朝陶璎珞试探般地问道:“你怎么这样看我?”

这时,身旁的吴队长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姚传奇,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此时的我有种又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对吴队长的话当然是惟命是从,跟着吴队长就要朝一边走。

吴队长又朝陶璎珞招呼道:“陶璎珞,你也过来一下。”

我和陶璎珞跟着吴队长朝一个僻静地走,吴队长又朝站在一旁的魏成栋吩咐道:“小魏,你负责警戒,千万不要有丝毫的嘛痹大意。让兄弟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

神头来……”

吴队长把我和陶璎珞径自带到地厅边沿的一处岩壁下站定,然后朝我问道:“”姚传奇,我现在需要你一五一十地跟我讲清楚,你跟着这个魏侍者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模样回来?”

我这时却显得有些急迫地说:“吴队长,有时间我会跟你一五一十详细说清楚的。不过,我经历了什么并不重要,我现在有更重要的情况要向你汇报……”

“哦,什么重要的情况?”见我的表情过余严肃,吴队长颇有点吃惊地问道。

我突然扭头朝对面的那道悬崖看了一眼,担心尉巴托就在悬崖上听到我说的话。如果要是让尉巴托知道我把这个重要情报泄露给了吴队长的话,金安娜就危险了。

还好,对面悬崖上并没有出现尉巴托鬼魅般的身影。

于是我特别小心地小声朝吴队长说道:“我们的专列上有一个最大的叛徒!你根本想象不到是谁?”我的语气显得有点神秘夸张地说。

“哦,专列上有叛徒?而且是最大的,谁啊?”吴队长被我的话搞得既有点发懵也有点吃惊。

我又扭头朝对面的暗道悬崖上看了一眼,说:“高参谋!高参谋是叛徒!是内奸!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别人下套了!”

听了我的话,吴队长非但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吃惊表情,反倒是被我逗乐了一般地说道:“哦,高参谋成了叛徒内奸了?我们还被人下套了?姚传奇,你知不知道高参谋是什么身份和背景?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分量?你更知不知道你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没想到吴队长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给我上纲上线,于是不屑地说:“该我负的怎么我当然敢负!我又不是在捏造事实,我说的可是真的。”

“好,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你又是从哪儿获得的这种机密情报?而且……那么你倒是说说,高参谋是给谁充当叛徒,给谁充当内奸?”

见吴连生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于是我显得颇有些着急地说:“你不要以为我在胡说,我说的绝对是真的。高参谋跟尉巴托有联络!我亲眼所见!”

“你亲眼所见?”这个时候吴队长才把我的话重视起来,说,“难道高参谋也在这里面?”

一旁的陶璎珞这时说道:“姚传奇,不要着急,趁着现在休整的功夫,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照实讲出来,最好不要漏掉任何细节。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全部陈述过程,因为现在我们这些人中间,只有你是接触这里面情况最多的人。这对于我们能不能够出去尤为重要。”

听了陶璎珞的话,我才意识到我必须要把我从误打误撞怎么进入到这里面来的,以及在这里面所遭遇到的一切经历做一个具体的陈述,才有可能帮助吴队长和陶璎珞他们比较全面地分析我们现在的具体处境……因为仅凭我现在的脑力智商,是没有能力看清楚自己深陷的这场迷局究竟是怎样的一场迷局。

于是,我便开始从头至尾地朝吴队长和陶璎珞陈述我进入到这个地下世界所遭遇到的所有不可思议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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