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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极限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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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魏侍者突然在我面前朝我展示他的这道伤疤是什么意思,是跟我卖弄他的资格和本钱?

所以我并没有被魏侍者做出的这个举动唬住,甚至还撇了一下嘴,说道:“你给我看这道伤疤有什么意思?这道伤疤又不是我给你弄下的,弄得就像是我欠你什么人情债似的……”

“你觉得这是一道伤疤?”魏侍者朝我冷哼一声说道。

这时廖丽芳抢步上去,慌忙将魏侍者掀露出的胸口捂上,显然也是为了掩盖住魏侍者胸口处露出来的那道紫色的伤疤,慌声说道:“你跟奇儿看这个咋子?赶紧捂起来,刚才你朝冷飚看这个的时候,冷飚都没有遭你吓倒,未必你还把奇儿吓得倒嗦?”

然而,在廖丽芳将魏侍者的那块衣襟慌忙捂上的一瞬间,我突然瞥见魏侍者那道紫色的伤疤好像突然间扭曲着动了起来……

那根本就不是一道紫色的伤疤,而是一条活物!

是黏在魏侍者胸口上的一个活物!

当我想要看清楚魏侍者胸口上的那个活物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廖丽芳却已经将魏侍者的衣襟给严严实实的掩盖住了。

我以为是自己看眼花了,使劲甩了一下头,盯着魏侍者。

或许是因为廖丽芳的提醒让魏侍者冷静了一下来,他用手自己捋捋了被廖丽芳遮掩起来的衣襟,冷眼盯着我说道:“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孙悟空那么大本事,也没有跳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的,就你这个二愣子,哼……”

我原本是想让魏侍者把那片衣襟再捞开,让我把他那道伤疤在看仔细的,但是私底下觉得这个要求有点无理取闹,也有点冒犯长辈的意思,所以这个念头刚刚在脑子里一滋生出来的时候,瞬间就又打消了。

但是,那道紫色的伤疤却无形中在我的脑子里留下深刻的印象,随之,心里对这道紫色的伤疤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了一丝敬畏的心理。

这种心理滋生居然是在自然而然地在我的心里形成的。

这究竟是一道什么样的伤疤,在冲冷飚亮了过后,接着又朝我亮出来了?

我脑子里浮现出的这个疑问挥之不去。

这时廖丽芳上来朝我规劝般地说道:“奇儿,你也不要在魏先生的面前扯怪叫,蒸笼还是要分个上下格的,毕竟魏先生是你的长辈,而且他跟你阿公私交也也不错,你就是看在你阿公的面子上,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给魏先生的,你说是不是嘛?平时我教铁塔还是这样子教的。你们屋头,你阿公和你父亲都是在周围团转出了名的知书识礼的人,你可不要给你阿公你父亲脸上摸黑哦!基本的家教还是要有的,你说是不是嘛?不要对哪个都是桀骜不顺的。”

有了廖丽芳的这番略显苦口婆心的规劝,我对魏侍者的抵触情绪稍微得到了缓解,朝廖丽芳说:“只要他通情达理的,我当然也好说好商量的,未必哪个天生下来就是一根筋嗦?”

见我主动给了魏侍者台阶下,廖丽芳呵呵朝我笑道:“好好好,只要你不是咬卵匠就要得。我也说嘛,凭你阿公你父亲这么有水

平的人,教出来的后辈儿孙,咋个可能是咬卵匠嘛,你说是不是嘛,呵呵……”

我不知道廖丽芳说这话是在夸我的家教好还是在揶揄我。

接着廖丽芳又朝魏侍者打圆场地说道:“魏先生,你也是,你咋个跟个毛头小伙子一般见识嘛!你大人有大量的,就当他是个小娃娃说话不长脑壳嘛,是不是嘛?”

但魏侍者却朝廖丽芳说道:“丽芳,你就不要在这儿和稀泥了,我刚才不是在吓唬他,我是在给他套笼子,这小子,已经快被他的爷爷惯废了!”

廖丽芳却依旧打圆场地说道:“聪明有种,富贵有根,废得了啥子?我看得出来,奇儿以后是一块用得上的正料,不是豁皮(没用的废材)。”

这时,陶璎珞走过来,细致入微的她在跟吴队长交涉的时候,也听到了我跟魏侍者之间发生的一场简短的抬杠,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用轻微责备的眼神剜了我一眼,然后朝魏侍者说道:“魏侍者,吴队长的工作我已经做通了,不光把他的工作做通了,而且,吴队长还说了,他现在的这几名前勋战士,也全权由你指挥调配,包括他自己,还有我和魏成栋,当然姚传奇也不例外。我给你的这个交代算是完美吧?”

魏侍者听了陶璎珞这番话,眼神顿时一亮,阴郁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喜色,说道:“吴队长思想上的弯能够转得这么快?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大实在?”

陶璎珞笑道:“其实吴队长是个很好沟通的人,关键是要看用什么方法跟他沟通。他就是一头顺毛驴,吃软不吃硬。而且,姚传奇在你之前已经把这里面的一些前因后果说得比较清楚了,事情的轻重缓急,孰重孰轻,他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了眉目的,只是跟你杠上了,就有点一根筋了。”

听了陶璎珞说这话,魏侍者才又将目光朝我脸上瞟了一眼,眼神里带着又用正眼看我意思。

“听到陶璎珞说的话了吗,姚莽子?现在你们这儿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你刚才说你只听吴队长和陶璎珞的,现在你该知道听谁的了吧?”魏侍者朝我说道。

既然陶璎珞把话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我当然就无话可说了。

但是,我却依旧觉得,陶璎珞这里面好像埋伏着一种委曲求全的策略。

三十六计里有种策略叫欲擒故纵。

我不知道的我猜测正不正确。

“那魏侍者,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跟你上那道水坝?”陶璎珞朝魏侍者问道。

“最好现在就上。”魏侍者说。

“好,我这就去跟吴队长说。”陶璎珞说着就朝那边正在忙着处理两名前勋战士遗体的吴队长走过去。

这时,我心平气和地朝魏侍者说道:“魏侍者,你看能不能给这两名前勋战士也做一下上次你做的那种仪式?”

我说的那种仪式当然指的就是魏侍者用我身上携带的那颗天珠,然后凝聚起大家心里的意念让这两名前勋战士的音容笑貌做一次呈现,以完成一场最后的送别。

但是,魏侍者却说:“可以啊!天珠呢?”

我这才想到天珠还在我的肚里里没被拉出来呢!

于是我颇为尴尬地说:“没有天珠不行吗?”

“你觉得呢!你还真以为我是会法术的神仙啊?”魏侍者没好气地朝我说道,然后快步朝吴队长和陶璎珞他们那边走过去。

在吴队长和魏侍者的指挥下,大家把两名前勋战士的遗体抬进了火堆里,连同那几艘橡皮筏子一起焚烧,然后将整个地厅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待到两名战士的遗体在熊熊燃烧的火堆里化为了灰烬,吴队长和战士们列队火堆前,脱帽敬礼,给这两名战士做了最后的道别,然后按照魏侍者的吩咐,准备的几只火把后将火堆熄灭。

地厅里又将重新陷入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地厅里的一切也将重新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包括一直躲在地厅穹顶上的那些潜伏在缝隙里的怪兽。

这或许又将是一次亘古不变的死寂!

我们跟着魏侍者顺着又一条隐蔽的隧道,走出了漆黑如墨的地厅。

我发现魏侍者带我行经的路线每一次都不一样。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是必须要这么做。

一行人跟在魏侍者的背后亦步亦趋的前行,所穿行的隧道却比我走过的隧道显然要曲折狭隘很多,最狭窄的地方必须要形同蛇一样地用身子磨挲着地面穿越过去,这就让人有种像是在动物的肠道中挪动一般的感觉。

魏侍者被我们一个个的弄成在肠道中穿行的蛔虫了。

当时的我真的是这么形象的想的。

也幸好有几支火把作为照亮,才使得长时间地在这种七上八下曲折憋屈的世界里穿行,不至于让人产生窒息般的绝望情绪。

倒是廖丽芳沉不住气,行走在一段稍显宽敞的通道处,朝走在前面的魏侍者问道:“魏先生,你咋不带我们走来的时候走过的路?咋个会走这么一条弯弯拐拐,又窄又细的路?”

前面的魏侍者敷衍地说道:“这里面的哪条路不是弯弯拐拐又窄又细的?我带你们超的是近道。”

说完这段话,人却已经又朝着一条仅能容人侧身而过的缝隙里挤入。

但我却很明显地感觉出来,魏侍者是在撒谎。

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极端环境里穿越了多久,冷不丁地听见前面有巨大浑厚的声响传来,从传来的声音里判断,像是有一股无比巨大的水流从某个洞口里喷薄而出,然后又以雷霆万顷之势朝着深渊里坠落,最后在一个巨大的深潭里形成雷鸣般的回响。

这种回响弄出的巨大声响或许是由于没有足够的释放空间,钻入人的耳膜,形成的震动格外震撼。

这种声音是如此的撼人心魄,走在我前面一直闷声不语的陶璎珞情不自禁地说道:“好大的声音,是大飞水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在这憋屈压抑的隧道中穿行得太久的原因,当这种格外巨大的声音乍一传入大家的耳朵时,已经在这种极端的状态中变得有点麻木迟滞的神经瞬间被激活了,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有一股活跃的情绪瞬间在队伍中传递开来……

跟着魏侍者穿行的队伍里很明显地感觉出泛起了一股活力,连几支火把的火苗也似乎跳动得要活跃了一些。

紧跟在魏侍者身后打着一支火把的吴队长朝魏侍者问道:“魏侍者,距离水坝应该不远了吧?”

魏侍者却模棱两可地说:“应该不远了。”

又走了大约有几百米远的距离,已经感觉到有一股股阴冷地水汽朝着我们侵袭而来,而巨大的轰鸣声却是越加的清晰震撼了。

很显然,我们是迎着这股大飞水的声音走过去的。

当我们走出穿越的这条狭隘的隧道,突然感觉面前一片豁然开朗时候,在几支火把摇曳不定的光线的照射下,果然看见有一股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的大飞水形成的一道水柱,以****的方式从一个山洞里爆涌出来,然后落入我们下面的一道看不清楚有多深的黑漆漆一片的水潭里,形成的巨大声响撼人心魄……

所有人,也同时被一股股阴冷的水汽紧紧地包裹住了……

我因为已经有了预期的心理准备,所以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时,心里受到的震撼程度要小很多,但是,陶璎珞和吴队长还有魏成栋以及其他的几名前勋战士,这时却显出了一种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懵了的样子,就连廖丽芳也叹为观止地从嘴里不知道嘟噜了一句什么话。

在这雷霆万顷般的轰鸣声里,人的说话声是根本听不见的,所有的声音一出口,就被这巨大的声响给裹挟吞噬掉了。

此时,我们所站立的位置是一个被弥漫的水气浸透的平台,石板地面平整湿滑,平台下面就是漆黑的传出雷鸣般轰响的万丈深渊。

借着火把飘忽摇曳的火光,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更加巨大的容洞,容洞上方倒悬着的钟孚乚石巨大无比,一根根地以极其冷酷的面孔逼视着我们!

在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撼之余,魏侍者这时从一个前勋战士手里拿过一支火把,朝着平台的旁边径自走过去。

看见举着火把的魏侍者朝着平台下走去时,我紧赶两步撵过去,才发现平台的旁边是有一条下到万丈深渊底部的石阶小道的。

这样的一条石阶小道显然是由人工开凿的,极不规则也不宽,但是,能够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下开凿出这样的一条石阶小道,其中所付出的艰辛也是常人无法想象得出的。

我朝仍旧直勾勾着眼神看着眼前这股大飞水发呆的吴队长和陶璎珞他们大声吼道:“走!”

饶是如此,我敞开喉咙倾尽所有发出的吼声,也被这巨大的轰鸣声无情地瞬间吞噬了。

但陶璎珞似乎还是听到了我的吼声,她用手拉了一把吴队长,并用眼神朝吴队长示意,吴队长才幡然从震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朝着身边的魏成栋和几名前勋战士大喊了一声,然后就跟了过来。

吴队长的喊声同样被巨大的轰鸣声无情地瞬间吞噬。

在我们鱼贯着顺着艰险湿滑的石阶小道朝着万丈深渊下去的时候,由于缺乏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中手执火把的经验,其中两名前勋战士手中的火把被水汽裹挟着

扑灭了,最后只剩下魏侍者手中的火把和魏成栋手中的火把,我们的眼前变得暗淡了许多,脚下的石阶小道也就显得越加的险峻危厄……

在如此极端的境遇中,走在我后边的陶璎珞情不自禁地死死抓住了我的手,我才想起自己应该照顾一下陶璎珞的安危,于是变得越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个台阶地托付着陶璎珞朝着下面降落。

当终于下降到深渊的底部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去,阴冷的水汽也似乎小了很多,但从天而降的大飞水砸入深潭的声音却越发的震耳欲聋。

此时我的我仰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这股喷薄而出的大飞水,有种恍如做梦般的感觉。

眼前的世界既是真实的又是虚幻的,整个人就像处在一种漂浮的状态中……

手执火把的魏侍者根本不给我们任何遄息的时间,又带着我们钻入了旁边的一条漆黑的融洞……

这个融洞比起先前的穿越显然要顺畅了许多,也宽敞了许多,当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将那股大飞水弄出的巨大声响完全隔离开了以后,整个世界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寂静之中,大家完全绷紧的神经也随着这种重归的寂静得到了一丝缓解。

我这才发现,我的脑部神经一直是随着这种无休无止的穿越发生着跌宕起伏的变化的。

不光身体累,而且身心也感到累!

陶璎珞和吴队长他们的心理感受大概也同我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打破沉默地首先说出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字,只是默默地跟着魏侍者朝着一个未知的根本看见前途的未知世界穿越……

我们现在唯一知道是,我们是顺着那股大飞水砸下的水流在穿越行走的,因为我们不时地会偶尔与这股水流在某一处汇合,然后这股水流顺着暗洞走,我们顺着错综复杂的融洞走……

其实这股水流也是在融洞里穿行着的,在这寂静的世界里穿行,这股水流也变得温驯静默了……

终于,陶璎珞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朝走在前面的吴队长问道:“吴队长,我们大概走了有多久了?”

前面的吴队长说道:“不知道,我的怀表早就停了。”

不过,凭我的感觉,我知道魏侍者带我们穿越的这条路径并不是他所说的超的是近道,甚至有可能是绕了很大的弯道。

但,也有可能是我已经在这迷宫一般的世界里被绕迷糊了,谁知道我们现在超的是近道还是弯道?因为时间以及空间甚至每个人的意识,在这样的磨砺中早就变得犹如一锅粥般的混沌了……

当我们最终从一条冗长的融洞里走出来,火把的光亮照映在一片黑黑漆漆汪**洋的水面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的穿越总算是结束了,因为汪**洋的水面的对面,我隐约看到了探照灯的光……

看到这种久违的灯光,我有种重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世界的亲切感觉,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虽然我知道,这个所谓的熟悉的世界,依旧不是真正属于我的那个原来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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