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最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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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简将手里的玉佩把玩了一阵,很快就机关启动的裂成两半,让藏在玉佩里的东西无所遁形,随着白一简的展示,寒曦邪瞪大眼睛跃起,然后迅速冲到对方面前。
伸手想要把东西抓住的瞬间,白一简动作极快的回避,将手里拿着的东西藏到掌心。
“为什么兵符会在你这?”寒曦邪难掩惊讶的瞪着白一简。
“先王交给我的。”白一简说着低垂眼帘,回想之前的种种,心里隐隐有些疼痛。那个人真的是,不光预见了自己的死,连寒曦邪的生都考虑到了,所以才会把兵符交给他带出,不然寒无殇得势那会儿,怕不是早就调派无数人手将寒曦邪就地正法了。
听到白一简口中说出先王两个字,寒曦邪不由得愣在原地,随后想明白什么的哼笑一声,表情却变得更为凝重的撇开了视线。
“兵符给我。”寒曦邪伸出手。
“给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做太危险的事。”白一简慎重其实的交代,让寒曦邪听得轻声一笑。
“怎么?怕我起兵?”寒曦邪眉一挑的望着白一简。
“你不会起兵。”白一简笃定的望着寒曦邪,在对方脸上闪过一抹讶异的时候,低声又说了一句。
“但是你会迎战。”
一句迎战,让寒曦邪有些惊讶的望着白一简,细细打量了一阵之后,他皱眉问了句。
“宋观给你说了多少?”如果不是的话,白一简哪里会知道他想做什么?明明就从未把他纳入这后备的计划,自然不会让他有机会参与,毕竟,在君临晚出现之前,谁也不知道白一简还能活多久。
“你不应该把我送去狴犴郡的。”这意思,就是说的人不是宋观,而是孔执吗?这也难怪,失踪了那么久,孔执会担心也是必然,而孔执和白一简的关系甚好,会透漏这样的信息
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的寒曦邪,忍不住揉了一下太阳穴,然后居高临下的望着白一简。
“我只能答应你,不会轻易送死,至于危险,你应该知道,我身边从来就没安全过。”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会变成这般?
知道寒曦邪说的话没错,而这恐怕也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承诺了,而寒曦邪一旦承诺,就必然会兑现,这一点让白一简觉得安心,却又同时感到担忧。
即便如此,白一简也深知,自己无法阻止寒曦邪,而寒厥同样明白,所以才会偷偷把这样的东西交给他保管,而他能做的,也不过是默默守候罢了。
在白一简将兵符交到寒曦邪手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白一简仿佛看到了一场血雨腥风,而在风雨背后,是明媚的艳阳晴天。
“君哥哥,你不要走嘛!”小石头舍不得君临晚的始终把人抱住,看得宋观翻了个白眼,而君临晚也是一脸的无奈。
“君哥哥还有事情要做,等忙完了再来找你玩可好?”君临晚说着拍了拍小石头的脑袋,发现对方似乎又长高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小石头不死心的抬头望着君临晚。
“呃……!”君临晚不确定的抬头望向寒曦邪,见对方冷着脸没说话,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气,如果这人愿意让她诊治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解决了。
“走了。”看君临晚为难的样子,寒曦邪在旁边喊了一嗓子。
“行了,你很闲吗?之前教你的功课还没做完吧!哪有空玩啊!”旁边的宋观伸手抓住小石头衣领,不顾对方挣扎的把人甩到路锦怀里。
“你明天进城找我。”寒曦邪望着宋观留下这句话,然后转身走进密道,流敖带着君临晚微微点头打过招呼,跟在后边也走了进去。
“好啊!”望着三人离去的背
影,宋观表情耐人寻味的扬起嘴角,直到小石头没好气的一脚踢在他腿肚子上,这才疼得他跳脚的收回视线。
“哼!”小石头瞪了宋观一眼,然后转身气呼呼的跑远,看得宋观有些气结。
“这个臭小子,到底谁才是主子!”宋观没好气的叫嚣,而旁边路锦还不怕死的回了句。
“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宋观瞪着路锦咬牙,然后很快的就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心情,继续有些得意的望着路锦哼了一声。
“本公子今天高兴,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宋观说着昂头也走了开去,却突然想起什么的回头望着路锦。
“对了,本公子让做的衣服做好了没?赶紧让人送过来,明天还等着用呢!”宋观说着咧嘴一笑,然后吹着口哨消失在路锦视线。
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太阳穴,路锦转身离开院子找衣服去了。
与此同时,回到王城的寒曦邪把君临晚给打发去做事,独自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里,屏退了左右之后,四周寂静的只有寒曦邪厚重的喘息声响彻。
额头细碎的汗水慢慢溢出,视线也有些模糊的让寒曦邪紧紧抓住座下扶手,头晕目眩的差点扑倒在地,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的咬出一嘴血腥。
“主上!”流敖望着这样的寒曦邪,忧心的不知所措。
“我去把君儿叫来。”除了这个办法,流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结果却听得寒曦邪大喝。
“不准去!”
“主上!”难道要这样一直下去吗?流敖忍不住望着寒曦邪用力咬牙,最后心一横的将手紧握成拳,在寒曦邪想要阻拦之前,人已经跑了出去。
流敖找到君临晚的时候,君临晚正往火盆子里烧着东西,看到流敖突然出现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甚至不自觉的挡在火盆子面前。
“流大哥!你怎么来了?
”连门都没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君临晚在心里嘀咕着,而她的说话,也让流敖瞬间反应过来的收回了打量火盆子的视线。
“主上,跟我去见主上。”流敖说着上前抓住君临晚的手,转身就要把人拽走。
“耶?”不是才刚回来吗?君临晚莫名其妙的被拖着走,回头望着已经烧成灰烬的信笺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头望着流敖背影。
“流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君临晚好奇,但流敖却没有解释,只是很快的就把她带到了御书房,而眼前所见,也让君临晚看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君临晚箭步冲到寒曦邪面前,还差点踢到了旁边放着的火盆子,不同寻常的热量让君临晚扫了一眼,然后专注的抓住寒曦邪手腕。
手一甩,寒曦邪瞪着君临晚,视线有些模糊的只能看清人影,然后望向不远地方站着的流敖大喊。
“把他带出去!”寒曦邪拼尽全力喊出的话,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少了几分威严,自然也无法撼动流敖和君临晚。
“你都毒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君临晚没有理会寒曦邪的气呼呼大叫,说着就要从药瓶子里拿药丸,结果被寒曦邪用力抓住手。
“不用!”咬牙切齿才从嘴里清晰的吐出这样两个字,让君临晚有些愕然的望着他。
“为什么?”君临晚莫名其妙的望着寒曦邪,忽略了手上的疼痛。
“走开!”没有回答君临晚的问题,寒曦邪只是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
“主上!”旁边的流敖瞪眼大叫,没想到寒曦邪竟然会这么坚持,来回的望着疑惑的君临晚还有越来越虚弱的寒曦邪,流敖咬牙上前。
“流大哥!”君临晚惊讶的望着流敖,这个对寒曦邪一直恭敬有加的人,竟然会出手抓着对方衣领
,这样的以下犯上,君临晚以为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
“药!”流敖头也不回的对君临晚伸手,而此时的寒曦邪,已经虚弱的连甩开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嘴里的不甘。
“流敖,你放肆!”嘴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气息悬游的几不可闻,那就更不要说威吓到谁了。
“流敖甘愿领罪!”流敖说着将君临晚递给他的药丸塞进寒曦邪嘴里,强迫对方吃下之后,他才松开手退后两步,看寒曦邪气息慢慢平稳下来之后,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望着地面。
寒曦邪昂着头,脸上表情有着说不出的愤懑和不甘,咬着牙瞪了流敖一眼,却始终一言不发,把君临晚看得更加疑惑的忍不住问了句。
“到底怎么回事?”君临晚来回打量寒曦邪和流敖,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说话,就在君临晚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流敖这才低声说了句。
“那不是解药。”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的君临晚瞪眼重复,然后低头打量自己手里拿着的药瓶子。
“流敖!”寒曦邪略带警告的皱眉,让流敖咬牙保持了沉默,而君临晚却眯起眼睛扭头。
“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这个不是解药?你不是好几天都没有毒发了吗?难道不是好转的迹象吗?”君临晚暗自将手紧握成拳,望着撇开头的寒曦邪咬牙。
“不是没有毒发,是没有告诉你。”流敖抬头望了一眼君临晚,结果被寒曦邪狠狠瞪了一眼,却也不过如此。
“什么意思?”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不告诉她?明知道她拿了药丸,为什么不告诉她?还有,这样的情况到底发生几次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君临晚脑子里有无数个为什么等待解答,望着沉默的寒曦邪,她扭头望向跪在地上的流敖。
“流大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