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果然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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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跟着寒曦邪回到狴犴城的那天起,君临晚就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所以,没人知道她会武功,而经过瑚玉这件事情之后,这本来不为人知的事情,却被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寒曦邪怎么可能没事留一个黄毛小子在身边,原来如此。”结果,君临晚其实是寒曦邪养的一条狗吗?还真是出乎意料了,香雪哈哈笑着,脸上表情玩味又危险,看得瑚玉瞪了她一眼。
“是不是寒曦邪养的还不确定,如果真是这样,那寒曦邪夺位的计划,恐怕也是少年成型。”这样有备而来的人,难怪可以在短短时间稳定狴犴城,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留下寒曦邪这条命,结果养虎为患。
瑚玉说着砸了下嘴,脸上表情除了不甘,还有恼怒,这件事情要是传回去给主子知道了,还指不定会引发怎样的动荡呢!
“我们还真是小瞧了寒曦邪了,当然,也小瞧了那个君临晚。”香雪说着哼了一声。
“对了,你可知世上有种兵器可以弯曲成弧,然后藏在腰间的?”瑚玉想到什么的望着香雪问,这也是她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比起她,香雪的情报要广阔的多。
“你说的是软剑?虽然听闻,但未曾见过,因为温软难控,所以很少有人使用,加上制作的手艺非常人可以驱使,面世的不多,难道,你是被软剑所伤?!”香雪说着有些惊讶,望着瑚玉手上的地方皱眉。
“软剑不同佩剑,使用的招式也不尽相同,不光需要技巧,还要有足够的内力,不然无法驱使伤人,没想到君临晚竟然还有这栋本事?”难怪瑚玉会在意,连香雪也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了。
“不是君临晚,是君临晚身边跟着的那个护卫,不会说话那个。”瑚玉说着扫了香雪一眼,果然看到对方脸上表情惊愕的模样。
“那个护卫不也是流民出身吗?”香雪愕然,就算会武功,但是能够驱使的兵器怎么也不该是软剑啊!寒曦邪身边到底
还有多少这种深藏不露的人物?如果连君临晚这样的都如此不对付,那其他人……
“你可看到那软剑上有何标记?”想到什么的香雪突然盯着瑚玉追问。
“没看清,你问这个做什么?”瑚玉皱眉望着香雪,眼神有些狐疑的望着对方。
“不是说了吗?世上出名的软剑不多,而能够使得伤到你的又有几个?狴犴城以冶炼锻造为最,所有面世的软剑都出自狴犴城,且都做了记号,要是知道是哪把软剑,说不定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来历了。”香雪如是说着。
“就不能是新造的吗?”瑚玉不确定的望着香雪。
“哪可能啊?新造的怎么会这么快就上手?还能伤你?必然是从小就接触,而且,用顺手的兵器,为什么要换新的?”香雪说着白了瑚玉一眼。
“这么说,如果能够查到那个护卫的来路,说不定也能查到君临晚的底细,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能窥见寒曦邪的计划了。”瑚玉说着望向香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到时候,主子那边做起事来也就方便了。”香雪说着咧嘴一笑,而瑚玉只是望了她一眼没说话。
“喂!你去哪?”看到瑚玉站起来要走,香雪回神喊了一声。
“查查那把剑的来路。”瑚玉说着消失在视线,看得香雪翻了个白眼。
别人藏在腰间的东西,她要怎么查?难道再去打一架吗?明明就不是对手。这样想着的香雪,眉头微皱的突然走到屏风后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跳出窗台消失在天空的鱼白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户部尚书府的后院角落里,冷忌望着眼前的黑衣人眉头紧皱。
“废话!骗你有什么好处?”香雪没好气的瞪了冷忌一眼,看对方皱眉沉思的模样,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只知道那个哑巴武艺高,却没想到还使得一手软剑。”冷忌想起那日所见,不由得眉头紧皱,脑子里有什么准备呼之欲出,他却没能抓住重点。
“只能
说对方藏的够深,要不是瑚玉对君临晚出手,恐怕那小子也不会这么露相。”香雪说着哼了一声。
“没错,既然对方有意隐藏,为什么不避讳在君临晚面前露相?更重要的是,不惜因此也要保护君临晚,他们之间当真只是主从?那又是受了谁的命令?寒曦邪?!”如果没记错,那个哑巴原本是住在工司营的家眷村里的,又是怎么和寒曦邪扯上关系的?还有君临晚。
冷忌越想越觉得古怪,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香雪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还能是谁?当然是寒曦邪啊!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寒曦邪豢养的两颗棋子,如今算是物尽其用了。”要不是因为君临晚,寒曦邪不可能这么顺利继位,如果没有那个哑巴碍事,君临晚早就做了鬼了,哪里还能成为寒曦邪的助力?香雪在心里没好气的想着。
听到香雪这句话的冷忌没有回应,只是眉头紧皱的沉默着,看得香雪凝眉喝了一声。
“你发什么呆啊?现在要怎么办?瑚玉既然对君临晚出手,那寒曦邪肯定也已经知道主子打算,结果瑚玉不想着收拾善后,却要去找那剑的来历,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香雪说着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对于瑚玉的所作所为很是嫌弃。
“她可能是有自己的打算吧!”毕竟那样的剑落在那样的人手里,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冷忌在心里如是想着。
“什么打算?我看她就是不甘心行刺失败,还被人给伤了,所以才没事找事。”香雪语气不屑的说着,然后扫了冷忌一眼。
“你干嘛帮她说话?还有,你最近会不会安静的有点过分了?”香雪眯起眼睛把冷忌打量了一遍,后者回神望着她微微皱眉。
“不是我要安静,是周定阳对我起了疑心。”冷忌想到行刺步清廷失败的事情,眉头就不觉越皱越紧。
“周定阳?!”香雪愕然重复,然后咂嘴骂了声。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时该他出场的时候一句话没有,现在倒管
起我们的闲事来了。”香雪说着望向冷忌又说了句。
“那周定阳到底还能不能用?如果君临晚和那个哑巴真是寒曦邪一手豢养出来的,那寒曦邪做这么多,当真只是为了巩固王位吗?该不会狼子野心,想要和主子开抢吧?”香雪的话让冷忌沉下脸来面露沉凝。
这也是冷忌在担心的事情,如果寒曦邪真的别有居心,且豢养出了君临晚和阿林那样的角色,注意相见,寒曦邪谋划的时间有多古早,怕不是比主子还要深谋远虑,这样一来,主子那边可就谈不上什么优势了。
“周定阳这边我会看着办,君临晚那边也还是交给瑚玉,比起这有些事情,你还是盯着寒曦邪和陆九九比较好,一旦狻猊城和狴犴城结盟,主子能选择的就只有一条路了。”冷忌说着望向香雪。
“哼!到时候,我们能选的不也只有一条路吗?”语气嘲弄的说完这句话,香雪望了一眼沉默的冷忌,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院子里。
留下的冷忌缄默着,表情凝重的抿紧唇。他们的任务从一开始的情报收集,到后来的抢夺技术,再到现在的监视和铲除威胁,如果寒曦邪真的谋算千里,野心勃勃,那最后等待他们彼此的,不过就是你死我活。
结果到最后,他们还是没能荣归故里,或许从离开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再也没办法回去了吧!可他们却依旧心心念念。
望着香雪离开的地方,冷忌不经意的叹了一气。
虽然君临晚才说了被行刺的事情,也交代了寒曦邪要小心,但寒曦邪还是如期宴请了陆九九,在夏日凉风袭人的御花园里,灯火摇曳的伴着丝丝琴音,一男一女如同璧人,相谈甚欢的你一言我一语。
本事和乐融融的景象,却在陆九九说明来意的时候,空气瞬间凝结的陷入死寂。
陆九九的有备而来,寒曦邪自然是心知肚明,而接到邀请的陆九九,想当然的也以为事情会如同预期发展,所以,对于寒曦邪的惊讶,倒也不觉得
奇怪。
“你说,你要干什么?”不能怪寒曦邪反问,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他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我想请主上赐婚,为我招个驸马。”这就是陆九九此行的目的,也是让寒曦邪有那么一瞬间呆愣当场的原因。
赐婚?不是联姻吗?别说是寒曦邪觉得奇怪,就连守在亭子外头的流敖都免不了惊讶的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这倒是新鲜了,九公主想要招驸马,不让狻猊城的陆城主做主,却是跑来让本王赐婚,这是何道理?”借着说笑的当口,寒曦邪在心里冥思起来。
如果是要联姻还可以理解,只是招驸马的话,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总不至于是想让他给狻猊城当驸马吧?寒曦邪眉头紧皱的在心里想着。
“因为驸马是主上的人,自然只得求主上成全。”陆九九的话让寒曦邪望着她眯起眼睛,心里隐约有个答案,却还是低声问了句。
“九公主说的是?”
“君临晚。”
虽然心里早有猜忌,但是当陆九九亲口说出君临晚三个字的时候,还是让寒曦邪脸上闪过一抹愕然,然后迅速隐匿的低下头,借着喝酒的动作,隐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怎么?主上不愿意?”看寒曦邪沉默的不说话,陆九九忍不住追问了句。
“为什么是他?”寒曦邪望着陆九九,要说不好奇那一定是骗人的,流民出身的君临晚,一跃成为礼部侍郎已经是奇迹,如今还要被人指定招为驸马,这样的人生际遇,世上还能有谁可出其右?
“为什么不能是他?”听到寒曦邪问话的陆九九,好笑的反问了回来,眼中精光睿闪的并没有回避寒曦邪打量,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非君临晚不可的那个理由,显而易见。
果然,狻猊城的九公主若非女儿身,城主之位断不可能落在她哥哥手里,而身为女子,却还能做到这种程度,断是寒曦邪,也免不了生出一丝佩服,只可惜……
“这件事情,本王怕是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