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自导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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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也是说话算话,第二天便派人将两坛上好的千日醉送到了驿馆。乌延齐迫不及待尝了一杯,直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入内腑,让他整个人的魂儿都紧了紧。
“好酒!果真是绝世的美酒啊!”
乌延齐嗜酒如命,尝到这般美味的千日醉,整个人顿时如同飘荡在云端上一般,一坛子很快便过半了。
美酒虽好,但乌延齐能掌管白鹰部十万边军,自然不是等闲人物,克制住了在心里作祟的酒虫,将剩下一坛半重新封了起来。
“听闻华夏酒庄是沈烈的两位夫人在经营掌管,这次她们也跟着一起来了耀州,可是要在这里开分堂?”
“回殿下,华夏酒庄的确在耀州城内开了分堂,不过货要等一个月后才会发过来。倒是黑市现在好像有不少十日醉在流通,价格比华夏酒庄要贵不少!”
“贵没关系,有多少全买下来!”
乌延齐身为边军统领,自然不能在耀州城逗留太久,一个月他显然是等不了的。
“是——”
阿什利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退出去,神色间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乌延齐敏锐得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殿下......下臣刚去州牧府道谢的时候,好像看见阿扎依了......臣也不知道看错了没!”
乌延齐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急变道:“阿扎依?雁赤族少族长阿扎依?你确定?!”
“这......相隔挺远的,而且是侧身,下臣也不敢确定......但是从侧颜看确实很像!当时闫崇陪在他身边,好像还挺客气的样子!”
乌延齐的神色顿时变得郑重了起来。雁赤族是乌延王朝最大的敌人,尤
其是最近这些年,大有要统一草原北部零星部队与乌延王朝对抗的架势,如果真的是他,这时候出现在耀州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回想到昨日沈烈登门拜访时那般急切得想要让自己等人出关,从头到尾丝毫不理边境的冲突,乌延齐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了。难道是前阵子施压太过,惹得了沈烈不满,所以打算扶持雁赤族对抗乌延王朝?
乌延齐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换成是他处在沈烈的位置,能借助草原上的力量从后方限制乌延王朝,恐怕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马上派人去查,一定要搞清楚是不是阿扎依!”
“是!”
阿什利也意识到了这件事非同小可,立马转头去办了。
沈烈见的当然不是阿扎依,只不过是一个身形相貌看上去有几分相似的草原人而已!他没见过阿扎依,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相似的人来做戏,但沈松岩与这位雁赤族少族长可是有过好几次密会的,御龙殿在草原上也有已经发展了不俗的力量,所以沈烈才让他找了一个人来帮忙做场戏。
至于扶持雁赤族对抗乌延王朝,如果御龙殿之前没有这打算,沈烈倒说不准会这样选择,但既然御龙殿已经插手了,他自然不想趟这浑水。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选择合作的对象是沈松岩,对于御龙殿他发过誓要灭掉,初衷至今未改。
乍一看有些冲突,实则不然。几次谈话中沈烈发现了一件事,沈松岩对于御龙殿的归属感并不强!简单点说,他只是想借御龙殿的手对付沈家,对于这个组织却谈不上有多忠心。
沈烈猜到了乌延齐一定会派人查,也料定了他查不到任何有用
的消息,可越是这样他反倒越信,聪明人最大的特点便是喜欢自以为是。演这出戏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在解决边境纠纷的谈判中占据主动。
这次来耀州的第一目的还是为了解决与乌延王朝之间的矛盾冲突,北疆需要和平的时间来发展,与乌延王朝之间的关系定位就显得极为关键。
草原上的皮革和战马对于胥州扩充军备十分重要,因而建立和平相处的关系才是北疆最希望看到的。乌延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之前才会借着乌延欣的事情不断在边境施压制造摩擦,目的便是为了在今后的关系中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制造出与雁赤族接触的假象是为了迷惑乌延齐,给他创造一点危机感,让他明白草原上能与北疆做皮革和战马生意的不止乌延王朝一家!
果然,阿什利查了两天还是没确定那天自己见到的人到底是不是阿扎依,眼看着明天便是约定好离开耀州的日子,乌延齐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宴请了沈烈。
宴请的地点并没有在驿馆,而是包下了耀州城内最大的一间酒楼。当沈烈到时阿什利站在门边迎接,客套一番后他却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阿什利团长,您先请!”
沈烈猜到乌延齐是打算本尊现身打开天窗与他交谈了,但还是装模作样了一番。
“南帅,您请!今日宴请您的是我朝五王子,外臣就不打扰了!”
“五王子?”沈烈满脸的诧异,惊道:“可是白鹰王乌延齐殿下?本帅可是早就听闻大名了!”
“是的——南帅您请!”
阿什利说完已经帮忙打开了包厢大门。
沈烈正了正脸色,整理了一下衣袍之后才跨步而入。
进门看见乌延齐,沈烈脸上
毫不违和得流露出一抹震惊,张大了嘴呆了片刻后才恍然大悟道:“王五兄弟?原来你就是白鹰王殿下,哎哟——你说你这......”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南帅,本王身份特殊,所以才混在使团里进到耀州,南帅可不要怪本王欺瞒之罪!”
“理解理解,本帅就说一个亲兵怎么有如此英雄气概,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两人走近自来熟的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南帅请入座——今天这一顿本王就借花献佛了,用您送的千日醉来赔罪!”
“诶——殿下这就见外了不是,早知道您在耀州,本帅定然会多送一些。今天就敞开了喝,等下我再派人送五坛去驿馆!”
“哈哈哈哈——那就多谢南帅了!实不相瞒,昨日一睹南帅风采,小王竟有些一见如故之感,南帅若不嫌弃,咱二人从今往后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这——本帅哪儿敢高攀?”
“草原人不喜客套,就这么定了!”
“行,那本帅就托大叫殿下一声老弟!”
“老哥!”
两人三言两语便已老弟老哥得喊开了,但其中有几分真情就不得而知了。
半坛子酒下肚,客套也客套得差不多了,乌延齐终于开口提到了正事。
“老哥,今天请您来呢,一来是为了赔罪,二来嘛......也是想沟通一下前阵子出现的一些误会。老弟奉命镇守边关,之前手下的兄弟与贵部有些误会摩擦,今天也是想跟老哥解释解释。”
“老弟言重了,既然是误会还需要解释什么?过去了也就罢了!”
“好!老哥如此爽快,那老弟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件事我想问问老哥,您能否
如实相告?”
“老弟请问!”
“老哥是否见过了阿扎依?”
问这话时乌延齐一直盯着沈烈的眼睛,但让他失望的是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竟是丝丝疑惑。
“阿扎依?这名字倒是陌生的很......他是......?”
“阿扎依是雁赤族少族长,雁赤族与咱们乌延王朝一向不太对付......”
“这样啊......前两天的确有个草原人去了州牧府,不过我并没有多过问,是由闫崇接待的!老弟你有知道,咱们北疆有明文规定,军政是完全分开的,我虽然是特使,但也不能过多干涉耀州内政。”
听见这话乌延齐半信半疑,沉默几息后点头道:“既然老哥这么说了,小弟信你!”
“老弟你放心,你们草原内部的纷争,老哥绝不会插手。说实话,北疆现在只想过点安生日子,和气生财嘛!”
“没错,和气生财!”乌延齐很是赞同得点了点头,顺势往下道:“说实话,老弟对于华夏酒庄的酒可很是钟爱,老哥若是同意,咱们可以长期合作!我们草原上别的东西没有,皮革和战马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如果老哥愿意......咱们可以详谈一下。”
这正是沈烈所期望的,自导自演了这出戏,便是为了这一茬。
“老弟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知道贵朝四大王子各掌一方,咱们互补不足,我相信一定不会让老弟失望的!”
这话就充满暗示了。
乌延齐闻言心思微动,拉着椅子靠近了一些,举杯道:“如果能得到老哥的支持指点,弟弟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
沈烈也是举起酒杯与乌延欣碰了碰,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