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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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黎菀跟墨逸珏那边的饭食实在是太诱人了，精致又漂亮，无论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让人非常有食欲。
这人不断吞咽口水，眼睛都瞪直了。
在注意到黎菀的目光之后，就赶忙收回来。
黎菀观察到了这个现象，眼睛微眯着笑了。
这人当然并没有注意到黎菀这微妙的神色，如果注意到了的话，他一定不会再露出一丁点，丝毫不对的情绪，绝对不会有。
如果不是有这一点，他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发现。
“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做过那些坏事了吧？”用完了早膳之后，这人好不容易把那些清汤寡水吞了下去，就想着缓缓。
再多缓一会儿，缓过去了以后，他说不定也就能忍受了。
并且他不想让人看出来，他现在已经受不了。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不跟他说话的黎菀，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本来以为黎菀以后还不会跟他说话，准备死扛到底，这，居然就开口了。
还是这个。
男人当时心里就是一惊，不过这次他很努力地稳住了，神情上没有一丁点变化，就连目光都没有些微改变。
“涂州这件事也是你特别安
排人去做的，你早已经没有了你的那些能力。”
原来如果只是那么一句话的话，男人还不觉得有什么，而现在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一时之间，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黎菀未免猜的也太准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
男人现在当真是有些慌乱了，分明自己什么都没做，竟然被人看得如此透彻。
“就算是你安排的，也是你的责任，你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并不想知道，不过如果你想要恢复以往的能力，不再像现在这样是一个废人，我有办法帮你。”
这一连串的转折，实在是太让人始料未及，这个信息还没消化，另一个信息就砸了过来。
黎菀是个大夫，他知道，就是因为知道还可以确定，她根本就治不了。
这又不是一般病症，如果随便哪个大夫都能治的话，那他也就不会多年受此委屈。
黎菀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但是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帮得了他。
况且这个女人也根本不可能帮他，她是准备把他绳之以法。
都已经准备把他绳之以法，送上断头台了，还说什么会帮他治疗，根本就是在唬他。
可是这么唬他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会当真不说，也绝对不可能让她治疗。
一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够治好，更怀疑她的动机。
而现在更是如此。
分明都还没有把脉，就说能够治他，这女人，当自己是神仙不成？
男人都想要笑出声了，他感觉这个女人简直可笑极了。
他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再次闭上了眼。
黎菀才不想让他这么安生，那些饭菜的味道，其实就足以刺激他了。
现在他们之间的那个方形口子开着，正好能够闻到隔壁的味道，黎菀就是要给他这种感受。
“你不相信？”黎菀道，“确实，一般人都不会相信，你变成现在这样已经好几年了吧，可能早就已经放弃了希望，不再想着去治疗，也不认为有人能够治疗的了自己。
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夫。
一个大夫又怎么能治得了你如此艰难的症状。
可能内力强劲的，对你还有一些疗效。
可是我就是可以治疗，把你送上断头台是一回事，给你治疗又是另一回事。
把你治好了，再送上断头台，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本来就已经觉得这个女人恐怖，
听了这话之后更是如此。
治好了之后，再送上断头台，跟不治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你至少可以开心两天。”黎菀道。
每次都被她猜得那么准，男人一时之间难以发话，他沉默了许久，到底是没有再开口，他讨厌这个女人，实在是讨厌极了。
但她说的话，实在是太令人心动，他刚刚竟然有些动摇。
他做这些事情，真的是因为他本性的残酷吗？
他自己好像都不怎么清楚，其实涂州那件事情并不是他吩咐做的，而是他的一个徒弟。
都什么能力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做得出来那种祸国殃民之事？
也就是心有不忿，带了那么两个徒弟。
其中有个徒弟继承得非常好，也越来越像他，每次看到他，他都会觉得开心。
可是同时也会觉得不舒服，他一直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直到涂州那件事发生，他当时其实是挺震惊的，虽然他之前也经常做这样的事，但绝对不会如此残忍，更不会特意针对女人。
尤其是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可能他也杀过好人，但是都绝对是有理由的。
或许那个理由也算不上正当，但
跟自己徒弟做出来的这件事，比起来实在是太正当了。
徒弟越来越像他，并且继承了他的衣钵，应当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可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那天不知怎么生出了一种想要训斥对方的情绪，可是看对方那么巴巴地看着他，并且他也确实是这么教的。
他总是狂放不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能交出这样的徒弟实在是正常。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既然不想把自己徒弟交出去的话，就只能帮他隐瞒。
男人拼了命的隐瞒，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而现在……
他已经这把岁数了，好不容易收了那么两个徒弟，其中一个徒弟虽然不怎么正常，但算是最像他的一个，而且还总是喜欢讨他欢心。
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那个徒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了孩子。
既然是孩子的话，又怎么能随便交给他人，任他人处死。
不如就由他来顶替好了。
那个徒弟也真的是不让人失望，留下的气息居然也是他的，找证据出来，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当知道的那一刻，他挺失望的，也很痛心，可是很快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