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都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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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的话语，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雷七老板。
这是他拿出的花瓶，不管真假，显然买到手价格不会低。
毕竟是汝窑天青釉洗瓷器，没个几亿打不下来。
我说出的鉴定方式，有极大可能会破坏掉这个香炉，除非雷七老板自己同意，不然谁也不能也不敢替他答应。
“小子，这香炉显然价格不菲，若是你鉴定错误，愿意赔偿吗？”
忽然，曾靖看着我讥讽的说道。
这话一说，不少掌眼都纷纷蹙起了眉头，有些不爽的看向他。
显然这话不符合规矩，掌眼鉴定本就是给个参考意见，从学术的角度分析。
一般情况下，掌眼帮人鉴定只是收个鉴定费，古玩的收益又不归掌眼所有，怎么可能造假赔偿。
换而言之，掌眼若是鉴定为真，古玩提升的价值会归掌眼所有吗？利益压根就不对等啊。
“可！”
“若为真，我愿造价赔。”
“因为，作为掌眼，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但是——”
然而，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我点了点头，淡漠的说道。
接着我话语一转，也同样站起身来，前倾着身体。
我死死的盯着曾靖，对方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仰
去。
啪，他的身体失去中心，趔趄了一步坐倒在椅子上，椅子也在惯性作用下向后倾倒。
幸好后面和边上的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不然曾靖都会摔倒在地。
“任何事情都要讲对等的，有付出就应该有收获。我既然付出了一旦出错，就要赔偿这整个香炉价格的代价。”
“那么我对应的收获是什么呢？总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吧？还是你觉得你的脸大，可以让我平白无故的承担这样的代价呢？”
我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讥讽的说道。
这话合情合理，四周不少掌眼和商人都纷纷点头。
大家的目光接着看向曾靖，等待着他的回答。
此时曾靖脸色涨红，跟个猴屁一样，同时咬牙切齿，目光羞愤的看向我。
显然，被我吓的差点摔倒，对他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此时心里不知道有多恨我呢！
“作为掌眼，当然要对自己的眼力自信，对自己的学识经验自信。”
“你相信你的眼力，我难道就不相信我的眼力吗？你敢我就敢。”
“如果是假的，我赔钱！”
曾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同样前倾身体，几乎顶着我的额头，大声的吼道。
显然此时
此刻，他激怒攻心，跟我彻底的斗上气了。
“嘶，疯了，这两人真是疯了。”
“过了，实在太过了啊。”
“真是——何必这样呢，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啊！”
四周的掌眼一听我们这般杠上，纷纷脸色震惊，摇着脑袋。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雷七若是不同意，岂不是不给你们的面子。”
“在家做个见证啊，另外你们代表的可不是你们，还有霍老板和姚老板。”
雷老板急声说道，满脸的笑容，目光扫视众人，显然是想让大家做个见证，最后他的目光看向霍老和姚斌。
“哼，我的手下我当然力挺到底。”
姚斌当仁不让的说道，抱着手，很是自信。
去年曾靖帮他拿下比斗的胜利，他十分相信对方的眼力。
“我也力挺孙小友。”
霍老微微点头，笑着说道。
这就给事情定下了基调，随着两人开口，其他大佬也纷纷开口。
“既然如此，我就做个见证吧。”
“不错，我们当个见证。”
“没想到今天聚会这么有意思，哈哈，到是平添了不少乐趣。”
诸位商人纷纷开口，也乐的做个见证，给雷七面子。
“那好，我也不藏着掖
着了，这个香炉我五亿拍下的。”
“我相信大家不会怀疑，毕竟是汝窑天青釉洗香炉，价格不高可拍不下来，竞价老激烈了。”
“这位——孙掌眼，你就说吧，怎么验证。”
雷七笑着说道，将香炉的拍卖价格报了出来，然后看着我问道。
“五亿！竟然是五亿。”
“果然跟我所料相差无几。”
“不管真假，这两人中肯定有一人要完蛋，这可是五亿啊！”
相比于四周大佬们的恬静惬意，四周的掌眼却是一阵震惊，目光在我跟曾靖身上一阵扫视，仿佛看着两个傻子。
斗气斗到五亿的成本，而且还没有任何收益，这不就是傻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但在掌眼这一行当很多时候就是如此，斗气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自信，因为彼此都相信自己的眼力。
所以古玩行业中的“赌”性，也是极为浓烈的。
“简单，找个高压锅来，将香炉放入其中，煮上一番就会呈现出证据。”
我微微一笑，右手打了个响指，对雷七说道。
“这好办，服务员拿个高压锅过来。”
“等一下，直接给我找一对厨师过来吧！”
雷七一听就转身对着外围伺候的服务员
说道，其实那人西装革履，应该是这里的服务经理或者领班。
但是在雷七这些人眼中，显然也就是服务员。
很快，服务员就找了一对厨师，带着活动餐车，上面放着一个大号的高压锅。
我将高压锅里放入水，将香炉小心的放入其中，然后吩咐他们开口。
这个需要时间，没有个一二十分钟是看不到结果的。
“孙小友，你为何这般肯定呢？”
“这高压锅鉴定真假的原理又是什么呢？”
在等待的时间里，霍老端着茶杯，微笑的看着我问道。
这显然也是大家极为好奇的原因，纷纷看向了我。
“不瞒霍老，我先前说的很清楚，我的确有鉴定过大量的汝窑天青釉洗瓷器的碎片。”
“我估量下——大概有几千片甚至上万片吧，合计有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瓷器。”
我笑着说道，回忆着当初从福王墓中发掘出的瓷器数量，给出一个大致的估算。
“嘶——”
“难道是真的？应该是真的，这个时候了，没必要说谎。”
“难道真是现在的理论错误吗？前几个发掘出的天青釉洗瓷器上的光滑冷硬质感是特例？”
众掌眼纷纷吸着冷气，一阵躁动，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