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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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逞能做什么？”给祁念喝了水，顾铭免不得责备。
“要你一整杯，就一整杯？你不会抿一口么？自己的酒量心里没点数？”
祁念微醺的望着面前的顾铭，伸出了一根手指，摇头晃脑的：“我只是，觉得，喝点也没什么，婚礼只有一次啊。自然要高兴点。”
说到后边的话，话是高兴，可是腔调，一点也不高兴啊。
祁念今天知道那么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正常来说，高兴不起来是应该的，有些事情，在面对的时候，总是会有点苍白无力。
醉了好啊，醉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太多的事情，她不想去想，她也没有办法去想。
想来想去，折磨的是自己。
祁念心里有点苦涩。
是不是真的就应了那么一句，种什么因，的什么果？
只是明明，她也没有做什么。
她是错了，但是为什么她的错误，要别人去买单。
按照杨佩佩说的，她爸妈的意外，跟顾铭绝对脱不了干系，而顾铭为什么要去设计她的爸妈？
原因还不是她？
顾铭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不冲着她来？
为什么要祸及家人？
祁念眼神里流
露着无法掩饰的悲伤。
她是难受的。
比谁都难受。
家人在她的心里，是占了很大位置的。
而如今，顾铭所做的，不就是将她的心狠狠的挖了出来么？
顾铭喜欢她么？
打个问号。
或许现在的顾铭，不仅不喜欢她，而且一切的接近都是为了报复。
明明两人之间，她其实也没有理由去责备顾铭。
可是还是会难过，还是会委屈。
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顾铭是么？
祁念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问问顾铭。
问问顾铭，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但是不行的。
这个婚礼看似风光，她跟顾铭看似和谐，其实这中间，掺杂多少其他，恐怕，只有她跟顾铭，两人才真的知晓。
感情这个事情，本来就是最难说清楚的。
此时此刻，放在她跟顾铭的身上，更加的难说清楚。
“你怎么了？”顾铭被祁念看的，就很心虚，就好像透过表面，祁念看穿了他的一切。
“我怎么了？我没什么啊。你说，我们现在也是合法夫妻了，夫妻的事，我们要不要做呢？”脸不红，心不跳的，祁念张口问着这个本该让人羞涩的问题。
顾铭了脸一黑。
枉费他刚才想着祁念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现在看来，祁念哪哪是知道了什么，完全就是醉了。
也许，醉了的人容易想多，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在心里，顾铭给祁念的不对劲，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你醉了，好好休息吧。”把杯子放到床头，顾铭决定不再跟一个醉鬼纠缠，他还是要去收拾一下末尾的事情。
婚礼主人公都提前离场，想来还是有点不合适。
顾铭想走，祁念却拦住了他：“怎么？我们结婚了，就是表面婚姻？”
“……”顾铭没有想过，醉了的祁念，居然这么能说。
“你醉了，我还有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祁念现在一看就是神志不清，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万一祁念醒来，就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这他还是会很慌的啊。
他好不容易刷完祁念的好感度，自然不可能在刚达到目的，就把好感度给消失殆尽。
他要一步步来，一步步让祁念付出曾经所犯错误，该付出的代价。
该还给祁念的，他一分不少的，都会还给祁念。
人可以犯错，但是必须为自己的错误去付出代价。
“喂，顾铭，你喜欢我姐姐，
还是我？”祁念拉着顾铭的手，不想让顾铭离开，在顾铭想把祁念给送回床上的时候，祁念忽然开口。
顾铭停了手下的动作，没有想到祁念会忽然这么问。
有些奇怪跟诧异：“为什么这么问？”
“谁都不想当个替代品。”祁念说的理直气壮。
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个谎言有什么不好，也完全不去顾忌顾铭按理说是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就是想知道，顾铭是喜欢现在的她，还是喜欢以前的她。
而顾铭要是迟疑，那大概就是，他不喜欢她吧。
不喜欢也好。
谁都不想当个替代品，这话似曾相识。
当年祁念也说了。
呵。
还真是兜兜转转，都离不开这替代品三个字了。
到底谁是谁的替代品？
“好好休息吧。”顾铭不想去回答，这无意义的话题。
有些话，说的再明白，也没有什么意思。
那还不如沉默，什么也不说。
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沉默就好了。
将祁念的手甩开，顾铭横抱祁念，给她在床上躺好。
随后盖上被子，就想离开。
不过，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祁念做了一个很皮的动作。
在顾铭没有反应过来
的时候，拉着顾铭倾身而下，吻了顾铭一下。
“我喜欢你。”
随后在顾铭还没回过神，祁念又推开了顾铭：“你去招待宾客吧，我休息一会。”
说话清晰，吐词干净利落，这样的祁念，真的醉了么？
顾铭手碰上自己的唇，看着做完了坏事，就侧对着他，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眼神里流露的情感，晦暗莫测。
顾铭对祁念的感情，用复杂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在停留了一会，还是走了。
不管他对祁念是怎么样的情感，他跟祁念之间，根本不可能。
所以，不该有的想法，还是不要存在了。
顾铭离开以后，祁念翻身，看向了门口。
脸上虽然还是有点红，不过眼神却清澈无比。
对顾铭的表白，是真的。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祁念不记得当年在金阳的记忆，所以亦忘记了，当年她早就说过了，喜欢顾铭。
顾铭离开以后，回了酒宴，这个时候宴会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顾铭想起来，也该去那里看看。
对顾暝，他敬重却也忏悔愧疚。
对祁念所做的事情，他清楚的明白顾暝不会支持，但是还是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