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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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书神母亲口说的，自然假不了。
不过，风沐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们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块名字好听的灵玉，没想到是人而非玉。
这么说，当初凤灵并没有死，而是与灵玉融合了。
找到书玉就是找到四方神玉。
“那现在书玉在哪里？”
“应该在万书神殿，姨母说伤得太重，至少要修养千年。”
说到这里，龙喜凤十分气愤。
“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连书玉这么单纯善良的小神都下那么重的手，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玄天紫冉！”风沐云突然喊道。
龙喜凤怒目而视，“你还看过她洗澡！”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女神就是玄天紫冉，最看不惯她做作的模样。明明恶毒小气，偏偏还把自己伪装的善良大度，还学书玉的语气跟二哥说话，真让神恶心。
要是自己看中的仙君看过玄天紫冉洗过澡，再好她都嫌脏！
风沐云下意识的看向凌九霄，见他靠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心下好奇，“听闻玄天界紫冉小主受神罚处置，至今下落不明，你难道一点都不急？”
“为何要急？”凌九霄反问。
伤害他的徒弟，只是受到神罚，便宜她了。
“哦？”风沐云见他确实不急，有了兴致，“究竟是姻缘上神骗我，还是你的意中‘人’另有其‘人’？”
凌九霄想起了张思雨，在不知道四方神玉就是书玉前，他只当她是一名凡间女子，现在怀疑她就是书玉的转世。
想不明白的是，四方神玉既然流落至下界，龙宪为何还要派四大守护镇守万书神殿，还将其列为禁地。
张思雨她究竟来自哪里？又因何来到玄武大陆？
他们还会不会再见？还能不能听到那一声‘神龙哥哥’或者‘九霄哥哥’？
还记得失去龙心第一次来到万书神殿时，她抱着一本书，边跑边喊着‘神龙哥哥’。
那时候的他因为失去龙心的自卑与对师父的愧疚，不敢直面于她，更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不愿应下这声称呼。
“我不是神龙，你认错了。”
她睁着一双干净明亮，单纯懵懂的眼睛看着他，或者说是看着他的面具，好像要透过面具看清他的脸，直到他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神龙哥哥是脸受伤了吗？”
她凑近的双眼充满担忧，巴掌大的脸上，秀眉微微蹙起。
他很无奈，都已经说了不是她口中的神龙哥哥，偏偏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盯着他的面具看了那么久不是要确定他的身份，而是想要知道他的脸是不是受伤了。
没得到他的回答，她咬着嘴皮，有些难过，又有些着急，突然想到什么，那双黑白分明眸子露出一抹光亮，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她说，“神龙哥哥等等，我去给你拿药，抹上药很快就好了。”
眼见她要跑，他连忙拉住她，“我抹了药，很快就会好。我叫凌九霄，你不要再叫我神龙哥哥。”
这是她对龙霄的称呼，再用在他身上，肯定会引来西凤和龙宪的怀疑。
她纯净透亮的眸子满是不解，“你就是神龙哥哥呀。”
看着如此单纯的她，他不忍再去拒绝，又怕因为称呼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说，“神都界的龙太多，我会以为你是在叫其他神，你可以叫我九霄哥哥。”
她抿着嘴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即展露笑脸，唤了一声，“九霄哥哥”。
得到他的应答，她高兴的像个孩子。
被万书神母拒之门外，从万书神殿出来，她跟在他后面，“九霄哥哥是来万书神殿找书的吗？
我读过很多书，知道所有书的位置，肯定能帮你找到你要的书。”
本想利用她的心，在看到她认真而自信的眼神时，有了动摇。
她只是万书神殿的一个小神，帮他的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
最终摇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告辞！”
第二次来到万书神殿还是被拒之门外，她见他垂头丧气，过来安慰，“九霄哥哥别难过，神母太忙了，没时间帮你，我可以帮你，你只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就行了。”
“这件事你帮不上忙！”他不想她涉险。
第三次来到万书神殿同样被拒，哪怕在外面站了两天两夜，万书神母始终没有露面。
而她，在身边不停的劝着，“九霄哥哥，这样站着不动，腿会麻的，你快走走。
九霄哥哥，一直站着会生病的，你快走动走动，像我这样跳一跳也行。
九霄哥哥，不要站在这里了，不管你站多久，神母都不会见你……”
“知道为什么吗？”
他不相信万书神母是真的忙，拒不见他或许是他如今的身份不够，或许是知道他来的目的，或许是他做了什么得罪了她。
书玉低下头，露出一副做错事而难过的模样，“是我不好，惹得神母不高兴，才会不愿见九霄哥哥。”
“不会是你。”
她这么乖巧懂事，怎会惹得神母生气，就算无意中做错了什么，神母不至于迁怒于其他神。
“九霄哥哥告诉我是什么事，我能帮你。”
她突然抬起头，睁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充满期待。
他有些犹豫，四方神玉关系到他的命，重要性不言而喻，却又不愿让她为自己的事冒险。
“你帮不上忙，进去吧！”
最终，他还是拒绝了。
知道这样等下去没有意义，便提起发麻的双腿，离开。
她跟在后面追问，“九霄哥哥都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他的心开始动摇，就算不能拿出来，至少能探知到一点消息。
他走得不快，犹豫间，她已经追上来，面对她倔强的眼神，还是开口了，“知道四方神玉吗？”
无论什么原因，万书神母不愿见她是事实，而他不能在神都界久呆，只能寄希望于她。
见她点头，怀着一丝希望继续，“帮我打听它的消息！小心点，别让任何神发现。”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只看到那张白净无暇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