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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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签约进行得很顺利,双方都是诚实爽快的人,所以,在罗氏企业见面后,在罗森、陈建英以及代替二叔出面的林泽见证下,作为甲乙双方的罗佳与谢渚生,痛痛快快的在合约上签了字。
按照惯例,合约签订之后项目就要开始运作,所以,几人简单吃了个饭后,罗佳与谢渚生便开始分头行动;他们打算几天之后,在张渚举行“渚佳”农业园的启动仪式。
合作项目以“渚佳”为名,林泽出了不少力。
起先,罗佳与谢渚生商议,合作项目取两人的名字里的一个字进行组合,打算叫“佳渚”。
这个名称有赞美张渚的意思,同时,也期望两人的合作,能为张渚的建设添砖加瓦,使得小镇渐入佳境。
可林泽却说这名称得改,因为,成立公司或组织,无论是公有的还是私营的,起名很重要;尽管只是两个字,所包含的含义非常多,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起名要尽量避免含有不好的意思,特别是犯了风水大忌的。
他拿“佳渚”两字来分析,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字面与含义都指向了美好的一面,可是,从风水的角度去理解,这两字取谐音可以理解为“加注”和“夹住”,两者都不是好事情。
做事业的直接目的是盈利,假如不断“加注”就容易出问题;比如,一旦出现市场波动,而压的筹码太大,那么,很容易就会出现资金方面的问题。
“夹住”就更容易理解了,是说事业不顺遇到瓶颈的意思。谁也不指望做事业会遇到瓶颈,所以,他认为这名称必须得改。
谢渚生算是精通风水了,听林泽这么一解释,有了自己所学尚浅的感觉,更认为对方在风水方面的造诣远超自己,因为,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对方能理解得这么透彻,而且自己居然没能看出来。
他与罗佳都问林泽名称该怎么改,林泽笑了笑说,很简单,将两个字掉过来就成。
“佳渚”掉过来是“渚佳”。
林泽 解释,“渚佳”也有赞美张渚,并期望小镇能渐入佳境的含义,但没了负面的意思,而且,“渚佳”的谐音有“住家”的意义。
住是居住的住,家是家庭的家,是指这个地方适宜人类居住,是绝佳的风水宝地;这样的地方能长久住下去,就像家一样,说明事业会长长久久。
这番话让罗佳与谢渚生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两人不约而同的夸赞起林泽来,说他将来必定能成为风水大师。
林泽被夸得有些飘飘然,特别是被罗佳夸赞,他更觉得受用。
不过,他并没有太得意,因为,合作项目才开了个头,往后的路还长,“渚佳”的真正意义能不能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充分体现出来,还要看今后的实际情况;他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学,协助罗佳取得成功。
项目的名称有了,合约也签了,农业园的地方也是现成的,就在谢渚生家后头的山坡上;办公场所是在他店铺的基础上重新进行装修,可以说,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项目启动仪式举行过后,一系列工作就能展开。
然而,好事多磨,就在谢渚生签完合约,高高兴兴的回到张渚之后,有件事情发生了。
下午三点多,罗氏企业罗佳的办公室里,林泽与罗佳正在商议项目的事情,谢渚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接电话的是罗佳,她只说了一句:“是谢老板呀,有什么事吗?”之后,就开始了长达好几分钟的聆听,并且,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似乎谢渚生说的话让她不高兴了。
林泽看在眼里,有点奇怪,心里猜想,难不成,谢渚生反悔,准备撤销合约,或者,提出额外的让罗佳接受不了的条件了?
他没出声,等罗佳挂上电话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等对方沉着脸说完话之后,他才知道对方心情变糟糕与谢渚生没有关系,而是农业园的基建出现问题,谢渚生遇上烦心事了。
谢渚生尽管已经跟镇里沟通过,也得到了可以用地的承诺,但园区却存在一个好多年没解决的问题。
就在谢渚生家后头山坡上的林子里,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座土坟堆,里头埋着的,是一个绰号叫做江癞痢的人的太爷爷。
近几年里,镇里好多次做此人工作,说尽管在山区,不像城镇和郊区那么严,但还是要积极响应号召,尽早将他太爷爷的坟迁移到公墓或安息堂去。
可是,江癞痢死活不听,还说,坟里埋着他的祖宗,动祖坟会坏了他家风水;假如以后因为这惹上灾祸,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江癞痢不是一般人,此人蹲过牢,出来后也不老实,尽管没犯什么大事,但凶得很,最拿手的就是威胁别人,动不动就说杀人全家,所以,没人敢惹他。
也许有人会说,对付这种人,报警不就完事了嘛。
可是,报警没有用,因为,他没犯法,就算被请去派出所里,至多就是谈话,没理由抓他再去坐牢。
而且,这人很无赖,每次被请去派出所,他都会嬉皮笑脸的说,只是过过嘴瘾吓唬吓唬人,还说,他在牢里早就改造好了,现在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不可能再干出违法的事情来。
警察也拿他没办法,每次都是教育一番后,只能把他给放了。
或许,还会有人说,这人就是个嘴硬骨头软的渣滓,真要他杀人,他还没那个胆,所以,不用惯着他。
可是,谁敢保证此人遇上事情不会变成疯狗呢,万一他失去理智真干出那种事来,到时候,再对此人进行重新评判就来不及了。
所以,大家都怕他,别说是跟他论理,走在路上遇见了,也立马掉头避着他。
现在,谢渚生要开发有江癞痢祖坟的地,迁坟是必须的,要不然,农业园里杵着一座土坟,谁见了都会觉得瘆得慌,谁还愿意来消费呢。
听罗佳讲完,林泽问道:“那谢老板有什么打算吗?”
“他准备给对方一些赔偿,让江癞痢同意迁坟。可是,江癞痢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五十万。”
“呵呵,这江癞痢有意思,一座破坟就要五十万。”林泽说着,想了想,对罗佳说,“这人不难对付,要不,咱们去会会他。”
“你有办法?”
“什么叫我有办法,应该说,对付这种人的办法多了去了。我告诉你,要是我去处理,那小子非但拿不到钱,还会主动来求咱们帮他迁坟。”
“真的?”
“假不了。对了,我好像没在你面前说过假话吧。”
“呵呵,好,我信你。我这就打电话告诉谢老板,咱们明早就去他那里。”
罗佳糟糕的心情被林泽几句话就给扭转了,打完电话后,她主动提出去陈建英店里,说晚上由她请客,吃乌米饭去。
“好,我打电话通知小凯,让他先去等咱们。”
稍后,二人驱车离开市区,驶向了蜀山方向。
太阳已经西斜,蜀山古南街上,由于街道有建筑物挡着,阳光透不进来,使得这里的黄昏非但不闷热,偶尔刮过的穿堂风还会带来丝丝的清凉。
一些上了年岁的店老板搬出矮桌矮凳,或在店门口喝茶纳凉,或与别的铺子门口的老板们聊天。
街道的一头,一个双手插兜的瘦高个一摇一晃的走来,看着就不像个正经人。
经过有女孩子的工作室门口时,这人还会瞅上几眼,没多少肉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说一句:“美女,忙哪。”
女孩子们不认得他,大多只疑惑地看他一眼,没出声;偶尔有女孩子出于礼貌答应一声,那人便会嘴角咧到耳根子上,大模大样的笑着说:“美女,改天哥介绍客户来买你的壶。”
“蜀山传”门口,出来倒垃圾的陈建英见年轻人一路向女孩子们抛媚眼,被气笑了,大声道:“小凯,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那个二流子模样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爱美女不爱江山的杨隽凯。
听到陈建英的喊声,他立刻嬉皮笑脸的跑过去,嘴里还说着:“哎,姐,我这就滚过来。”
到了店门口,随陈建英进入店里,杨隽凯见茶室内雅妹正在泡茶,立刻眉开眼笑的作势要走进去。
陈建英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压低了声音正色道:“你要是改不了花心的毛病,今后就别来烦我家雅妹。”
“是,是,必须改。”
杨隽凯连连点头,赌神发咒地保证了一番,陈建英这才让他进茶室去。
半小时之后,林泽与罗佳到了,进店门直奔茶室,刚进去,两人看到杨隽凯在向雅妹学茶艺,觉得新鲜。
“我说小凯,你有耐心学这个?”林泽用打死也不相信的口气说。
陈建英笑道:“哪是他想学呀,是我逼着他学的。”
说着,讲起让杨隽凯学茶艺的原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