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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倒霉的痞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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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癞痢满腹狐疑地回到家中,又躺倒那张老旧的木床上,继续瞅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想心事,与出门前不同的是,心里多了一丝惶恐。

他回想刚才的遭遇,心里头觉得瘆得慌,他已经开始相信算命老头的说法,自己活得这么憋屈,说不定就是太爷爷的坟被埋在不好的地方了。

辗转反侧了好一会,他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江癞痢是无牵无挂的孤寡青年,由于没有老婆孩子,生活便毫无规律,什么时候都能睡觉,饿了才起床。

睡了几个钟头,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江癞痢被自己腹中的咕噜声给吵醒,翻了个声,嘟哝了一句:“我艹,又饿了。”

起床后,胡乱抹了把脸,他打算出门找吃的去。

就在他的一条腿刚迈过门槛之际,却被看到的一幕吓得缩了回来。

江癞痢的家尽管在镇中心,但在一片老房子区域内,这里住的大多是上了年岁的老人,一到晚上,大部分居民都熄灯睡觉,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然而,刚才,江癞痢却看到夜色下有个穿着秀了寿字马褂的白胡子老头走了过去,他立刻想起回家途中见到的那个也穿着同样衣服,留着同样白胡子的老头,心里头开始冒凉气。

他认为,这个老头很有可能是鬼,要不然,怎么会穿着寿衣到处跑,还一而再的出现在自己视线之中。

天已经黑了,老房子区域内少有路灯,屋外黑漆马虎的,时不时的还有穿堂风吹过。

此情此景让江癞痢觉得害怕,尽管腹中咕噜声不断,却也不敢出门找吃的去。

他关上门,把家里的灯统统都打了开来,坐到床上后,一双眼睛盯着房门看;他担心那个怪异的老头此刻正站在门外,枯瘦的手正伸向门把。

或许是太紧张的缘故,他好像听到了一丝动静。

江癞痢的心跳开始加速了,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听出那是什么动静了,那是老旧的木门缓缓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

有人在开门,会是谁呢。

他这里平常没人来,就算是狐朋狗友找他,也都是打电话联系;晚上,就更不可能有人来了。

现在,不仅有人,而且,还在打开房门,他怎能不害怕呢。

他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门看。

然而,让他感到不解的是,房门却关得好好的,没丁点打开的迹象。

他怀疑是自己太害怕导致出现了幻听,要不然,怎么只听到声音却不见门被打开呢。

就在他琢磨着的时候,突然,那个让他心里头发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次,他听清楚了,声音不是来自房门,而是来自他背后的窗户。

江癞痢的头发根顿时竖了起来,他僵直地坐在那里,不敢回头去看,生怕一回头,会看到一张皱巴巴的可怕的脸。

他恐惧地想,窗户是自己从里面关上的,外面根本打不开;现在,窗户却正在打开,说明,打开窗户的一定不是人,而是鬼。

就在他胡思乱想心里头怕得要死的时候,一阵凉风从窗户外头吹进来,灌进了本就觉得凉飕飕的脖子里。

江癞痢被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蹦到地上后,鞋子也来不及穿,奔到房门前,打开房门就要冲出屋去。

然而,房门才打开,他就恐惧地发现,门外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正是穿着寿衣的白胡子老头。

江癞痢吓得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此人是个无赖,不仅对人不友善满嘴脏话和谎言,对鬼也有一套,这不,他倒下后,干脆装死不动弹,心里祈求老头子早点离开。

那老头也没拿他怎么着,只是蹲下来哽咽道:“娃呀,千万别迁我的坟,现在离得近,我还能经常来看看你,要是迁得远了,太爷爷不认得路呀。”

一听这话,江癞痢已经确定老头子就是死去多年的太爷爷,顿时,觉得心里头一股寒气冲上了脑门,他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江癞痢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裤裆里又湿又凉,一看,尿裤子了。

回想昨晚的遭遇,他觉得后怕,心说,看来,这坟必须得迁,要绝了老头子经常来看自己的念想。

想到这里,他换上了干净的裤子,出门后直奔谢渚生的茶叶店。

等他赶到那里的时候,却见茶叶店大门紧闭,问过隔壁铺子里的人才知道,谢家来客人了,谢渚生忙着接待,这几天都不会来开门。

T娘D,真是雪上加霜,老子可等不了几天,太爷爷那老东西肯定还会往我家跑,谁让他的坟离得这么近呢。不行,我得催一下姓谢的。

他与谢渚生不熟,尽管见过一面,谈了迁坟补偿的事情,但没有要对方的联系方式。

现在,想要找对方,只有两个办法,首先是打电话联系,其次是直接上谢家。

可是,谢家在哪儿他不知道,那么,只剩下打电话的办法了。

接下来,他开始四处找人问谢渚生的手机号码,结果,问了不下几十人,却没一个知道的。

这下他真急了,心说,找不到对方就只能干等着,可是,太爷爷要是晚上再来找自己,自己会不会被吓死还真不好说。

没办法,他只能接着打听。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思来想去实在是没办法了之后,他去了派出所。

民警江癞痢说找谢渚生是为了解决迁坟问题,立马满足了他的要求;要知道,这个问题已经拖了好几年,现在,江癞痢能主动要求迁坟,是好事。

拿到号码后,江癞痢出了派出所,来到谢家茶叶店门口,坐在门槛上叼着烟,给谢渚生打去了电话。

江癞痢毕竟是个痞子,尽管已经是心急如焚,但在谢渚生面前却装着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接通电话后他开口就问对方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五十万到底给不给。

谢渚生的回答很干脆,五十万没有,要补偿的话还是按先前说过的,一口价五万。要是嫌少,那就等着吧,反正他不急,就算不搞农业园也能继续做茶叶生意,日子照样能过得舒坦。

见谢渚生没丝毫让步的意思,江癞痢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恐吓起对方来:“我靠,我诚心跟你谈,你却是一副没得谈的样子。怎么,你是想跟老子搞僵了是不是?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真要把老子惹毛了,老子……”

“杀我全家是吧。”谢渚生没让他把话说完,冷冷的说,“我知道你坐过牢是在道上混的,而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不认得道上的人;不过,派出所里倒是有几个朋友。”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道上混的人,就算是爬到领头大哥的位置,也对白道上的人忌惮三分,因为,白道上的人想要整你,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只要你犯过事;话说,混道上的,谁没犯过事呢。

听对方说白道上有人,江癞痢的底气不足了;他回想起在牢里头蹲的几年,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可不想再进去一次,真要是再进去,他非憋出精神病来不可。

尽管对谢渚生有所忌惮,但他还是不死心,只不过,心中的价码开始降低;他认为,就算拿不到五十万,拿一半,甚至拿一二十万也是好的。

一二十万对他这个无业游民,吃了上顿愁下顿的人来说,能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好一阵子的了。

“谢老板,我诚心诚意跟你谈,你不能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吧,你再考虑考虑,下午,我再联系你。”

说完这话,江癞痢立刻挂上电话;他要给对方一个自己是有原则的印象,更要迫使对方让步,以达成他的目的。

他相信,谢渚生是生意人,而生意人通常不愿意惹上麻烦,因为,一旦惹来麻烦,就无心做生意,就挣不来钱。

任何生意人,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他自以为是的想。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只想着怎样拿到谢渚生的钱,加上受了惊吓,胃口大打折扣,一直没吃东西。

现在,他认为已经将球踢到了谢渚生一边,自己就能安下心来,是以才感觉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

他走去一家小吃店门口,准备吃完馄饨,刚到店门口,便看见昨天那算命老头又在街边摆摊子了。

他走过去,拨开挡在前面的几人,蹲下后,破天荒的扔给老头一根烟:“老先生,我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老头见是他,正想问他想请教什么,然而,话还没到嘴边,脸色就变了,竟然收起摊来。

江癞痢觉得莫名其妙,问老头收摊是为何?

老头神情紧张地说:“我本不该说的,但看在你发烟的份上就告诉你一声,回家准备准备吧,几天之后,你就要……”说到这里,老头不往下说了,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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