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糗的风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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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妹说,她爸过世之后,原本打算葬在公墓里,可是,有高人说村东头是块福地,埋在那里的人,后代必定兴旺。
母亲听信了高人的话,于是,雅妹的父亲就被葬在了那里。
村东是福地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了,就上演了村民也要将过世亲人葬在那里的一幕。
林泽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块坟地,对雅妹说:“按风水来说,那地方算不上福地,甚至,有点不好的意思。”
他解释,在中国古代,老百姓对墓穴的位置和朝向都很讲究。
古人认为,人死之后灵魂不灭,魂可庇护人,亦可扰人,所以,选择一块能藏风聚气的好墓地,让去世的人有个好的归宿,其后人才能得到庇佑。
相反,如葬在一块不好的,甚至是凶恶之地的话,魂就会变成煞,其后人便会一代不如一代,甚至是灾祸连连。
雅妹父亲的坟地坐东朝北,从风水上来说犯了大忌,因为,风水最忌西、北朝向,而坐东就更有说法。
所谓,日出东方,从风水的角度来说,东,代表阳,是阳气渐盛之所在;假如墓穴坐西朝东,会被阳光普照,这是福地的基本特征。
而现在,代表阳的东方却被墓穴给压住了,别说照不到阳光,屁股底下还有一团火在烧灼,墓主人岂能吃得消,它自己都吃不消,还怎么去庇护后人呢。
关于雅妹父亲墓穴位置不怎么好,林泽第一次去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所以,在举行请魂入梦仪式时,他利用“魂道”暗中抵消了墓穴的不利因素,因而,雅妹一家才过得平安。
事后,他想找时机向雅妹提出迁坟建议,但由于后来忙这忙那的,把这事给忘了。
听完他的解释,雅妹又说到了另外一个情况。
她说,那户有人过世的人家,也是听了那位高人的指点,才执意要将过世的亲人埋在村东头的。
“呵呵。”林泽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个高人的水平不在风水方面,而是在胡说八道上。这样,雅妹,我建议,你父亲的坟迁去公墓,那户人家想把死人埋在村东头,就随他们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这户人家肯定没好日子过。”
“那不行。”雅妹懂他的意思,但她秉性纯良,不赞成这么做,“都是同一个村的,既然知道了这事,就得告诉他们。”
“对。”杨隽凯帮腔道,“知道别人要倒霉,而装作不知,这种事情咱们雅妹子肯定做不出来。”说着,提出建议,“要不咱们明天上雅妹家去,罗当家不是放佳佳两天假嘛,咱们就去把迁坟的事给了了。”
对于这个建议,雅妹乐意接受,而林泽也想去会会那个所谓的风水“高人”,所以,举手赞成;罗佳自不必说,在张渚忙碌了几天,放松身心对她来说十分必要;非常难得的是,陈建英也说一起去玩两天。
于是,五人一拍即合,决定明日一早就出发;与前两趟不一样的是,这次,他们决定住在雅妹家中,反正她家房子够大房间够多,住得下。
第二天上午,林泽他们到了上坝村,将车子停在村中后,带了行李徒步去李家村。
半道上,遇到了出殡的队伍,正是雅妹同村的村民。
雅妹正要上前告知村东坟地不是福地一事,林泽却将她拦下:“先别急,看看那个风水先生会怎么做。”
雅妹这才发现队伍中有个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穿着中式衣服,看上去像是很有学问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还一路走一路喊,喊的是为亡故者开路的丧礼内容。
喊丧是丧礼中的一个环节,特别是出殡的那天,会有专门的喊丧人为队伍开道;遇到岔路口或桥梁,喊丧人便会吆喝起来,队伍中会有人同时点燃炮仗;这么做,是为了让亡魂顺利通过岔路和桥梁,以免走错道或掉入河中,变成迷失的游魂。
出殡时有人喊丧这本不奇怪,奇怪的是喊丧的人,因为,在传统的丧葬仪式中,喊丧与选墓址是不同的两个环节,相互之间基本没什么牵连。
负责喊丧的通常是白事班子里的一员,而选墓址则需懂得风水的人来担当;换句话说,两者不是同一等级的人,风水先生是基本不可能干喊丧的活的。
这就好比是拍电影,让主角去跑龙套,而报酬是每天一百元外加盒饭,主角会愿意干嘛。
现在,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风水先生不对劲,此人很有可能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他参与到这场丧礼中来,不仅担负选墓址的工作,还兼职喊丧,目的只是为了多挣几个钱。
林泽心中已经有底,但他没出声,不出声的原因是,坟地就在眼前,出殡队伍即将到达目的地,接下来,他要看看这个风水先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队伍刚停下,悲伤的气氛便开始蔓延,死者亲属的嚎啕之声不绝于耳。
风水先生开始忙碌起来,他绕着坟坑左三圈右三圈走了一阵,停下后对丧主说:“开始暖炕吧。”
暖炕,也叫作暖坑,是在棺材或骨灰盒入土前,死者亲属在坟坑里走几步,扔一些零钱,等所有人都走过了,白事班子的人会取走零钱,撒上五谷和金银纸元宝、纸钱进行焚烧。
这么做,是把坟坑当做死者的新家,在死者入住前,帮着暖一暖。
很快,这一环节结束了。
让林泽感到好笑的是,风水先生将家属扔进坟坑的零钱统统收进了腰包,连一个钢镚都没放过。
至此,他更坚信这个所谓的高人就是个骗钱的神棍,要不然,也不会贪财到如此地步。
这时,丧主发现他们不走,有些不快,对雅妹说:“雅妹,这是你家客人吧,别站着了,赶紧回家去吧。”
“就是。”风水先生也开了口,“你们站在这里,搞不好会冲了风水。”
一听这话,雅妹心里来气,实在憋不住了,就把此处不是福地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丧主却不以为意,甚至认为自己曾经拿对方父亲的坟为借口,争取来这块墓地,对方有想法,才瞎说一通。
“你还是带着客人回家去吧。我们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他冷冷的说。
“就是嘛。”风水先生认为雅妹在拆自己的台,很不爽,“你一个丫头家的,懂风水吗?不懂就别瞎说,要是犯了风水大忌,你可担当不起。”
他左一个风水右一个风水,听得林泽有点烦躁,他也忍不住了,决定让这个骗钱的神棍出糗。
他装作礼貌的样子对那人说:“听说这一带有个风水大师,该不会就是先生您吧。”
这话让风水先生觉得受用,他有些得意道:“大师的称呼是乡亲们抬举我,实在不敢当。不过,单说对风水的研究,在宜兴地面倒是有我一席之地。可以这么说,假如老三门林家占了首位,那么,我排在第二应该是没问题。”
听对方说起自己家族,林泽倒有点意外:“哦?先生听说过林家?”
“哈哈。岂止是听说,我还跟老三门当家人有交情。”
“是吗?不知先生说的是哪一位当家人?”
“就是集美貌与智慧为一身的老三门陈家的当家人。我与陈当家隔三差五的一起喝茶,探讨玄学理论。”
陈建英正觉得口渴,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口,听到这话,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风水先生见了,盯着她看了好几秒,说道:“陈当家就和这位美女一样,长得是倾国倾城,而且,在风水方面的造诣,仅在我之下。”
他这话气得陈建英差点将矿泉水瓶子砸过去。
“呵呵,有意思。”杨隽凯乐出声来,对风水先生说道,“先生,佩服,我对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风水先生没听出他话里讽刺的意思来,还很得意。
不过,才得意了几秒,就被杨隽凯接下来说的话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杨隽凯笑嘻嘻的说:“你T妈吹牛撒谎的本事真的让我佩服,活生生的将自己吹成与老三门有密切关系的人了。”
风水先生一愣,但随即就铁青着脸说:“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讲,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吹牛撒谎了?”
“还说没撒谎?”雅妹气得小脸都红了,指着陈建英对风水先生说,“陈当家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出来;还说什么跟陈当家隔三差五的喝茶聊玄学,难不成,你的隔三差五是按年数算的吗?”
“什么?”风水先生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你说……她就是老三门的陈当家?”
“正是。”雅妹说,说着,又指了指林泽和罗佳,“这两位是老三门林、罗两家的小当家。”
一听这话,风水先生尴尬得要命,脸色由白变红,收拾好东西后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