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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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不把东西还给我，今天你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张耀庭说着举起电话就要报警。
张蕾满脸紧张，上前一步想要将电话抢下来，却无奈身高不及张耀庭，并没有得手，随手抓住张耀庭拿着电话的手臂苦苦哀求：“爸，你和王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说啊！”
张耀庭脸色一变，厉声道：“你个不孝子，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却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你给我躲开。”
用力一甩，直接将张蕾甩开，惯性使然，张蕾直接摔倒在地，一瞬间，张耀庭有些心疼但却没有去扶她，张蕾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绝情，张蕾委屈的眼圈泛红。
我俯身将张蕾扶起，张蕾却直接甩开我的手臂，质问的眼神看向我：“王煜，你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在中间为难。”
我欲言又止，张蕾瞬间火冒三丈，怒吼道：“你倒是说啊！”
“好，我说，我母亲当年就是被你父亲抢走的，至今下落不明，扔下还未懂事的我跟着爷爷长大，你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嘛？别人还在母亲怀抱里享受母爱的时候，而我却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换做是你，你怎么做？”
忽然，我感觉鼻子一阵酸，却压抑着情绪没让眼泪流出来，张蕾顿时无语，怒指张耀庭：“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煜说的都是真的嘛？你说啊，这不是真的是吗？”
张耀庭眼神有些慌乱却又倔强的回道：“他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母亲，怎么会有抢人一说？我可告诉你王煜，你这样说可是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冷笑一声：“法律？三十年前的你受到过法律的制裁吗？受过法律的制约吗？现在你跟我谈法律？好啊，你报警啊！我看你怎么被法律保护？”
张耀庭举着手机迟疑了，张蕾看在眼里顿时全都明白了，失望的看着张耀庭：“爸，真的是你做的？你太叫我失望了，我认为爸爸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来？”
张耀庭没有说话，眉头紧锁懊悔不已，就在这时，张蕾的母亲从卧室里走出来，极具失望的眼神瞟了一眼张耀庭没有说话，直到走到他身旁的一刹那才缓缓说道：“你骗了我！”
随后，便独自上楼了。
张耀庭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一个踉跄不稳后退了两步，张蕾见状忙上前扶着：“爸，你没事吧？”
张耀庭没有说话，却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倚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张蕾一边给他端水拿药，一边对我说：“王煜，算我求求你，能不能改天再提这件事，我爸他……”
话未说完，只听得门外一阵嘈杂声，跟着便是警笛声，张耀庭冷笑一声：“想不到我张某人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报应啊！”
“你好，张老板，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奉命前来请你去调查三十年前一桩人口走私案。”
刘亚楠一身戎装尽显威严。
我却愣住了，“人口走私？”
原本压制住的怒火瞬间升腾，顾不上张蕾的阻拦一把薅住张耀庭的领口：“你这混蛋，你把我妈卖到哪里去了？”
张耀庭气喘吁吁没有半点反抗能力，任凭我摇晃着他的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张蕾无助的在一旁落泪，一边是至亲一边是挚爱。
刘亚楠快步上前一个用力将我制服，随后推倒一边：“王煜，你冷静点，警方已经得到有利证据，剩下的事情就交由警方来处理吧！”
我狠狠的等着张耀庭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先听从刘亚楠的指挥，乖乖松开手。
刘亚楠向身旁的同事递了个眼色，随后亮出逮捕令，两名警察直接上前将张耀庭带走，张蕾欲哭无泪却又无法阻止。
闹到如此尴尬的地步，我也没办法在张蕾家待下去了，刘亚楠瞥我一眼：“要不要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张蕾望着父亲被带走的背影顿时瘫坐在地上，看着张蕾伤心的表情，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刚走出张蕾家，铁柱凑近我身边道：“大煜，快谢谢我，那家伙被抓可都是我的功劳，你猜怎么着？我把找到的证据直接扔到警局了，正好是刘警官在值班，所以，就有了后边的故事了。”
换做平时我估计能激动的亲他一口，可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张蕾伤心的表情，怎么也乐不出来了，看着铁柱我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敷衍了事。
警车里，刘亚楠看着后视镜里的我安慰道：“王煜，你也不要太难过，有些事情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都是因果报应，至于你和张蕾之间的关系将来还是有希望的，平时没事多联系联系就好了，毕竟他父亲不是她。”
我没有回应，望着窗外的夜景心里五味杂陈。
到天机馆门口时，刘亚楠停下警车，转过头本想再安慰我两句，却发现我头也不回的下了车，她便没有再说什么，按了一声喇叭后便疾驰而去。
铁柱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很是头疼，“大煜，我说你小子该不会为了个女人连自己妈都不在乎了吧？这件事不是已经板上钉钉的嘛，你还纠结啥？有啥好难过的。”
是啊！铁柱说的没错，从我一开始知道将我母亲抢走的那个人是张耀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我为什么还会有种心痛的感觉，难道我还期盼着张蕾会原谅我吗？
如果为了张蕾，那我母亲该何去何从？
我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冲进浴室打开冷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深秋的水很凉，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任凭冷水从头上淋遍整个身体，铁柱飘在半空中心疼不已。
“大煜，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也会不舒服的，都怪我，早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说什么也不会自作主张将证据送去警局的，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猛然惊醒，这家伙竟然跟我一起在浴室里，“滚出去。”
一声冷喝，吓得铁柱连门都没敢走，直接穿墙跑到了门外，嘟囔着：“有啥大不了的，小时候不经常一起去水库玩水的嘛，也没见你穿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