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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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事就不麻烦您这鬼王大人操心了，我心里自由安排。”
铁柱一脸不屑的瞪我一眼：“吹吧，看你那德行也是乱如麻了吧！”
“你……”
话未说完，铁柱识趣的消失在眼前。
第二天，天已大亮，由于昨晚回来的实在太晚导致我现在还赖在床上，早餐是别指望了，听着肚子饿得咕噜噜的叫也觉得眼皮沉的厉害，就在我纠结着是起床还是赖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睡眼惺忪的摸过来手机，懒洋洋的问道：“谁啊？”
电话那端却听到同样疲惫不堪的声音：“王煜，我是曹阳。”
曹阳？我猛然坐起身来，忽然间想起昨天出租车司机说的话，曹阳所在的画展中心闹鬼的事我忘记告诉他了，听到他低靡的声音我脸色一怔，心想着是不是真的应验了？
连忙询问：“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遇见什么怪事？”
曹阳一愣：“怪事？没有啊！哦，你是不是听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啊？我那是熬夜熬得，不服老不行了，想当初整宿整宿泡网吧的时候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现在可倒好，一晚上给我干回原形了，哈哈。”
听曹阳这么一说，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踏实下来了，“那就好，那就好，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早什么啊？太阳都晒屁股了，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出来啊，一起聚聚。”
我心里一震，心想：“这么早聚个毛线啊，早饭我都懒得吃。”
见我不说话，曹阳继续道：“你该不会是还没起床呢吧？昨晚没干好事吧？”
“什么和什么啊！晚上怎么样？”
曹阳想了想：“要不下午吧，我晚上还要上班的。”
“那行，下午听你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踏实不少，要不怎么说道听途说的事就不靠谱呢！就没个准话。
时间一晃来到下午三点多，曹阳打来电话后我将预约的客户都推了，打了个出租车就奔曹阳所定的饭店而去。
饭店不大倒是环境不错，下午的时间段正好也避开了饭口的高峰期，挺安静的，正好适合我俩聊会天。
服务员将我们引上楼上的包间，简单的几个家常小菜跟着老同学小酌几杯，别说还真挺舒服的。
寒暄几句后，我们便展开了回忆模式，一番过往种种后才提到曹阳的工作。
“熬不住的话不行就换一份工作吧，毕竟你才来这边，找工作的话也不用太着急，毕竟我还在这，有啥需要的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终究是老同学，见面格外亲，我也进进地主之谊。
曹阳却一挥手：“换啥工作？不用换，昨天那是第一天肯定有些不适应，慢慢等适应就好了，再说工资待遇什么的都不错，再找工作也未必能找到这么好待遇的地方，先将就着干吧。”
“行，你觉得可以就好。”
想想以前的公子哥现在能屈身给人打工也算不错了，既然他觉得好就好。
酒过三巡后，曹阳皱着眉头一脸狐疑道：“你说，我昨天晚上在那上班的时候还在琢磨呢，听说那个画展中心的效益好像并不太好，怎么会愿意花高价雇人呢，起初我都没看得上一个保安的工作，完全是被他们的薪资待遇给吸引了。”
我努了努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继续道：“要说地理位置的话确实有点偏，但是开个画展倒也不算什么，不过说实话，那里边的那些画我是挨个看个遍啊，真心是欣赏不来啊！还能分门别类的展示，尤其那抽象画简直了，我感觉还没有网上那头大象画的好看呢，太抽象了，还有，那人物啊对，不叫人物，叫肖像画，恨不得一丝不挂了你说也好意思说是艺术，看得我大半夜的差点想入非非。”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去，看幅画也能浮想联翩你也是没谁了。
“那么多画不能一副不入你的法眼吧？”
我戏谑道。
“你还别说，真有一幅画看着挺顺眼的，线条感那叫一个逼真，看第一眼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
我疑惑的问道：“顺眼怎么还能吓一跳？”
“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发丝什么的感觉处理的特别棒，别看我不懂画画这方面的事，但是咱多少也会看点不是？画的绝对是棒，跟真人似的，唯独那个背景不怎么好，看着有点阴森感，色调也过于沉闷，几乎全是冷色调，而且以黑灰色为主，你想啊，那样一个背景颜色，然后是一个逼真的女人背景站在那多吓人啊！”
曹阳不以为是的说着，我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安感，但是见他没什么异样，很快，我也就缓过了神。
犹豫再三后我问道：“你当班的时候是几个人啊？”
曹阳愣愣的看我一眼：“想什么呢？这么高的薪资待遇你以为能雇几个？当然就我一个了，老板又不是傻子，有钱也不能那么任性啊！再说，就那么一个画展中心而已能用多少人？”
我附和一声后追问道：“行啊，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是挺大的嘛！”
“都多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也想开了，在哪不是睡觉。”
久别重逢的我们聊了很久，直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才散局，曹阳略带醉意，我还有些担心的问他：“你能行吗？要不就请一天假吧！”
“没事，这才喝多少酒啊，要不是差还得上班，今天肯定跟你不醉不归的，放心吧，我没事的，等我休息的时候咱俩再好好聚聚。”
“行，下次肯定我安排，那咱们就等着你休息的时候。”
就这样，他打一辆出租车离开，我大一辆出租车返回天机馆，路上，铁柱闷闷不乐的坐在我旁边， 我瞥他一眼：“怎么了？拉着个大长脸？”
铁柱看着我略带悲伤的表情：“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一起聚聚了。”
一句话直击我内心深处，心里顿时感觉很不是滋味，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我铁柱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毕竟，上学那会铁柱，我还有曹阳就一直在一起玩。
我愧疚的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咬着唇角还是发自内心的向他说了句：“对不起！”
铁柱硬生生挤出一副笑脸：“你看你，有啥对不起的，已经这样了不是，再说我还能看见你们就已经不错了，得了，咱们不聊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