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小偷还是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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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为什么玩着手机就能够准确知道什么位置有沙发？你一定见过这里。”
葛青年似乎知道这件事情有些解释不过去，所以还是勉强给出了一个回答。
“我的确来过这个别墅区，但从没进来过。”
他这样的说法看似没有问题，不过在杨小露面前，撒谎是很难有用的。
“那么让我来看看，你一直刻意变换脸的朝向，是在躲避什么。”
随着杨小璐给我的提示，我走过去看了看那个位置有什么，果然就是我们之前询问那个姓陈的家伙得出的结论。
这个位置也有针孔摄像头，而这位性格的小年轻显然知道。
“啊，是针孔摄像头，在走廊这一边这么远的位置，你也可以看清吗？”
“……”
我们终于将这个家伙问的哑口无言，也总算是可以接受这一段的问询了。
“你的确很喜欢观察这位新夫人，针孔摄像头是不错的选择。感谢你提供这些线索。”
听着杨晓露有些阴阳怪气的话，我都觉得好笑。
“我们下一个要带谁进来？”
我低声问道，在我的胸口有一个非常小的麦克风，隐藏在了衣领里面。
“找孙保姆过来，这个家伙也有问题。这个案子可真是有意思，从刚才到现在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是清清白白的。”
我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就是在目前出现的这几个人中间，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心里怀着鬼胎。
我们江苏把我们叫到了一边之后，杨小璐的第一句居然是请问他的社会关系。
“你好，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们其实都知道他就是死者家里的保姆，不过我们还是得确定究竟是死者将他请过来的，还是死者的儿子。
“侦探您，您好。我，是这样，恩……我是男死者家里的保姆，恩，干了两年多了……”
其实保姆也知道我们并不是侦探，但他还是这样讲。
不知道为什么，杨小露觉得这位保姆的工作有些问题，他让我这样问。
“你这两年干得还不错吗？有出错吗？”
孙保姆扭捏了一下回答：“恩，还，还不错……没什么太大的错。”
这杨晓露不用说，我都知道他是在撒谎，要是他的工作没有问题的话，杨晓露根本就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我希望你能够说实话。你刚刚随手把一包茶包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这样小的事情，你不至于要我来搜一下，才肯说实话吧？”
我都没想到这个保姆还偷偷做了这样的事情，其实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那，侦探，我……我是偶尔，管不住自己的手……”
不得不佩服杨小露的观察能力，他实在是眼睛太尖了。
“你偷窃的行为经常吗？”
孙保姆比起前面两个年轻人来说要老实了许多。
“是挺，挺经常，但都是小东西……一般先生也不会点出来骂我，贵重的东西我都不碰……唉，我要偷了贵重的，先生也不会留我两年了。”
他很快就交代了自己的问题，不过在我看来这也是个小事，毕竟有些人是有这样不太好的习惯。
要说这个人究竟是谁杀的，或许跟这位保姆偷窃的习惯并没有什么关系。
停顿了一下，稍微想了想一下，杨晓露换了一个方向询问。
“孙保姆，你家里经济情况怎么样？”
孙保姆你现在已经完全不会拒绝我们的问询，有什么就回答什么。
“普普通通，就那样吧。儿子不争气，也没啥收入，不然我能到这儿来当个保姆吗？”
不过他倒也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的老师，至少这句话让小鹿一听就立刻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看不是吧？你还是不要撒谎了。”
“我看你的鞋子还挺普通，是一般人家会穿的类型，但是抽的烟却便宜过分。看来你应该是近段时间忽然拮据，买的东西都下了一个档次吧？”
孙保姆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竟然连这种细节的地方都会被注意到。
别说是他了，连我都没想到，两口子竟然能够观察到如此细致入微。
以前干的那些找东西、找猫的事情还真是埋没她了。
“这，侦探您的眼神可真好……”
“先不要急着夸我，你还是告诉我，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如果这个保姆家里，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的话，那么那些小偷小摸，就不可能会能够支撑她的支出。
孙保姆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多加隐瞒，很快就说了实话。
“唉。家里最近……确实不太好。儿子一直捞不着钱，还落个赌瘾。他在外面借了高利贷，一个星期前讨债的上门了，一直都忙着还钱……侦探，这也和人命有关系？”
这个其实我们也说不好，有没有关系，不过这是他的一个杀人动机，但这家里的财务并没有消失多少，所以此时暂且拖下。
我安慰了他几句，才继续往下问。
“孙保姆，你这个手上，怎么会有油漆？”
这也是刚刚走到近了，杨晓露才发现了一个细节。
孙保姆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上沾了东西。
“什么，什么油漆？”
“你指甲缝里的油漆，还剩下了很少的一些。近来你家里的经济条件应该不大好，怎么会漆东西呢？”
孙保姆结巴起来，应该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
“这个，这是……”
杨小璐又开始语出惊人，说出了一些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我刚才已经注意到，客厅角落的红木桌子是新漆的，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孙保姆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因为不想说实话假装不懂。
“我，我听不太懂……”
“那好。我们去红木桌子下面看看。一般而言，表面漆干得差不多的时候，物体内部阴暗处还会存留半干的漆。你把手伸进桌子底下干什么呢？一查就明白了。”
我说着作势就要往那边走。
“侦探，这……”
保姆顿时慌张起来，但是也没办法拦着我。
我一伸手，就摸到了一个东西。这个形状我不是很熟悉，蹲下来让杨晓露看了看。
“哦，原来是监听装置。这间屋子里，你还放了多少监听装置？”
孙保姆长叹一声：“唉，您真是厉害的侦探。卧室、客厅、厨房，每一处先生经常到的地方都装的有，得有十来个吧。但您要相信我，这不是为我自己装的，我只是为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