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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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杨晓露这么想，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
杨晓露说：“这件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一些，我在想，会不会存在两方下套，我们看见的结果不只是一个凶手的情况呢？”
“比如将方亮带走的是一批人，而打伤这个陈菲的又是另外一批人，两批人都在对同一件事情使劲儿，反倒让我们乱了阵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了。”
她这么说，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因为这事如果只是同一批人干的话，我们无论如何都理不出一个合适的线索。
这件事就好像是查出了死结一般，完全没有头绪。
可如果是两批人的话，立马就有头绪了。
我说：“那我们就得确认这两批人可能是什么人。”
杨晓露马上就开始分析。
“首先我觉得，带走方亮的人和另外两件事的始作俑者，不会是同一个人。”
“因为对于方亮来讲，抓走他的是加害者，对他有想法的……应该是受害者。”
“如果朱二虎也是被人报复和伤害的话，应该就和对方亮动手的是同一伙，另一伙就是把陈菲砍到住院的这一伙了。”
“这一会儿，估计是加害者他们互相掐架，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这些分析都非常客观，我深表认同。
我说：“办这些事情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鬼怪，对我来说倒显得无聊了一些，不然的话，这一定又是一次有趣的工作经历。”
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是跟杨晓露合作事情，我总会觉得很有意思。
杨晓露也总能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发现转机。
我们大概推测出了两拨人的身份，然后就等到了当天晚上。
杨晓露美美睡了一觉，把一身疲惫都睡跑了大半，晚上精神抖擞跟着我，准备下一步行动。
当天晚上，张浩宇联系我们，说他晚上纺织厂去看看。
要是能有什么线索的话，最好不过。
现在距离他的好兄弟方亮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
如果方亮是被人遗忘了的话，现在多半已经凶多吉少，如果他只是被人所操纵，那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当天晚上，张浩宇带着一盏手电筒来到了这个工厂里。
这一次，因为有了手电筒指路周围的环境，不像之前那么黑，不知道怎么的，人的胆子好像也就随之要变大了不少。
我和杨晓露两个人也是尾随着张浩宇来到的这里，所以我们很快就能够发现，这个纺织厂今晚的样子，不对劲。
今天晚上这里似乎并不是一波人，我的感受非常明显。
我能够不停的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好像这里有什么生物正在到处乱跑一般。
而杨晓露给出的评价则更是简单，说：“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里多了好几个人曾经活动过的痕迹，但具体是什么人，我不是很清楚，注意安全。”
我们没有过多猜测，而是来到了厂里，继续我们的跟踪。
张浩宇一到厂里，就等着跟同样今晚，会在厂里出现的朱二虎会和。
那辆等待箱子的面包车也在，后备箱敞开着等待朱二虎。
我放眼望去，这里没有别的车，也没见到朱二虎的人。
空旷的纸厂就和昨晚没有区别，只是折腾了这么几天，或许大家心里的恐惧已经少了许多。
“朱二虎！”张浩宇下车之后，就冲着厂里大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跑了出来，四处转了一圈，咋咋呼呼大喊。
“谁？！谁叫我！”
这家伙果然是朱二虎，张浩宇打开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筒，一边喊他一边往他那边走。
朱二虎听到有人说话，又看到了手电筒，慌张的脚步才变得稳定，朝我这边，也就是张浩宇的位置走了过来。
“张浩宇？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说话的时候，非常警惕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我记得，昨天张浩宇需要搬的箱子就在那个方向上。
“我昨天听你说这边有赚钱的工作，来看看。今天能不能一起干？”
张浩宇尽可能让自己的表达显得比较平淡，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朱二虎身边。
朱二虎看上去有些不自在，而且脸上带着一点慌张。
“这个，也行，你今晚还有什么事儿？”
张浩宇说：“我还想找一下方亮，毕竟是我兄弟。”
两个人搜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朱二虎却突然表现出一点害怕，他抓着张浩宇要往外走。
“你什么时候到的这儿？”他强作镇定，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张浩宇说：“我刚刚才到。我这不是想跟着你干吗？所以刚一到这儿，我就找你了。”
“你确定刚刚才到？”
朱二虎问张浩宇第二遍，脸色有点发白。
张浩宇茫然起来：“我骗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撞见什么事儿了？”
朱二虎顿时彻底慌张起来，拽着张浩宇不肯松手。
他左右转头乱看一通，不知道究竟是警惕些什么。
“你小心，这……这周围还有别人。”
“别人？”
张浩宇打着手电筒四面照了一圈，根本没有半点人影。
当然没有，我和杨晓露都藏得非常严实，所以朱二虎刚才感觉到的动静，也绝对不会是我和杨晓露，我们在这方面有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你见到谁在这儿了？方亮吗？”
朱二虎使劲摇头，压低了声音说。
“其实根本不是人。脚步声有一会儿没一会儿，位置却各不相同，怎么可能是人？走吧，今天这钱只怕赚不了了。”
朱二虎一边说，一边就要把张浩宇从这个纸厂拽出去。
可张浩宇觉得那大概率是人的小把戏，就是为了吓住他。
加上还有我和杨晓露在旁边，这事儿我们没有完全瞒着张浩宇。
所以，他直接挣开了朱二虎的手，还是往厂子里面走过去。
“不会有鬼，你相信我。这里……”
“啊！死人了，有人死了！”
张浩宇刚说到一半的话，被朱二虎的惊呼打断。
朱二虎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张大了嘴，目光死死地钉向张浩宇的身后。
张浩宇因为有我和杨晓露兜底儿，心态比前一天要放松得多，没什么压力地回过头去，却立刻被现实狠击一拳。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吃惊的神色让我和杨晓露都意识到，出现了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