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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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巡警正惊慌之际，去另一路准备堵截真离子的里高带领二人回来了。里高见状大惊，问：“神父他们这是怎么了？”
那巡长道：“我带人配合你们抓来了真离子还有一个中国人。神父带人在屋审讯，我们在外守卫。不知怎么，那一男一女将人弄成这样都逃走了。”
里高上前看视躺在地上的小矬子，知道五人都中了日本人的魂得迷。里高知道小矬子身上也经常带这东西和解药。他急忙搜小矬子的身上。很快找到了一小玻璃瓶红色药粉。
里高也不敢去用鼻子闻，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认定是魂得迷的解药。里高将药粉倒出，分别抹进了小矬子等五人的鼻子里。
然后才对众人说：“大家不要惊慌。神父他们很快就会醒的。他们都中了日本人的魂得迷。”
里高又询问抓获真离子的经过。众巡警便将真离子与一杰从饭店出来，走在大街上，被他们抓获的经过说了一遍。里高又与众巡警踏看真离子和一杰逃走的路径。
那巡长道：“那一男一女迷倒了神父他们，从窗户出屋，跃墙出院儿跑了。”
他又在围墙下拣到了一杰捂鼻子那个带解药的手绢儿。里高看了手绢，深怪小矬子粗心大意。
他又回屋摇晃小矬子大叫：“查里神父！你快醒醒！”
原来那英国佬与法国佬，也是又战争又和气。他们都是制造毒品的鼻祖，贩卖毒品的大亨，制毒贩毒历史悠久。侵占殖民地是全球大王。他们制造毒品技术高，解药也相应制造的妙。他们的魂得迷和解药，比当时日本的魂得迷和解药，要高级百倍。
小矬子等五人吸进了解药，不足两刻钟的时间，都被里高叫醒了。并且五人醒来心里没恶心呕吐的不良反应。五人就象刚才睡着了一个样。
小矬子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中了真离子的诡计，让她用魂得迷迷倒了自己，她逃跑了。
小矬子也深深悔恨自己一时粗心大意。他气得道：“真离子这娼妇，可杀不可留。我怎就没立刻就杀了她！”
又向那些巡警道：“你们速去给我查访她的下落。务必将她给我找到。我要将她抓回亲手杀掉！”
又无可奈何地道：“唉！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那巡长道：“神父先生：请你不必焦急。这里是法国人的地盘儿，真离子跑不掉。你耐等消息，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的下落。”
巡长带人立刻出动，在街上四处盘问过往行人。有的巡警做事技高一筹，专一盘问过往的拉车人。
因真离子与一杰逃跑时急急忙忙，不顾考虑隐蔽行踪，中途还换了几次车，经过了八个拉车人，极容易被找到。
最后拉真离子那个拉车人被巡警抓住盘问，他说出了真离子进了佐木商行。那巡长知道了真离子的下落，先派人去监视佐木商行，后来报告小矬子。
这时佐木也在领事馆里接到报告，说真离子没坐火车来上海，车站没有她人。佐木一听焦急，亲自带人坐车到码头来接真离子。他走在路上，两个黑龙会特务将他的车拦住，报告说：“不久前看见一男一女在街上被法国巡警抓去了巡捕房。估计是真离子和保镖人员。”
佐木又细问了那女子的相貌，和当时的经过。他就断定被抓的人一定是真离子。佐木急忙带日本兵，冲进巡捕房厉言要人。
佐木眼睛一瞪道：“你们为什么抓了我们的山口小姐？速速放人！我向你们强烈抗议！”
那法国巡长也眼睛一瞪，死口抵赖道：“不知你们的什么山口小姐，你带兵乱闯，这是武装挑衅！我们只抓了一对儿酗酒闹事，扰乱治安，进行拐骗的男女。还没问清是非，被他们使用手段打晕了审讯人员，跳窗跃墙逃跑了。
我们正在抓捕归案。这是我们的租界里的事，你无权过问。你们快快出去！这里是法兰西帝国的巡捕房，不容许你们擅自闯入。如果你们再不撤走，后果你们自负。我这是最后的警告！”
佐木听了喜也不是，怒也不是，不知是真是假。他又急忙将人撤出巡捕房，只身驱车到佐木商行来探看。见真离子平安到了商行，佐木才放心了。他又急忙驱车去英法两国领事馆，进行抗议交涉。
小矬子接到报告，得知了真离子的下落，他万分高兴。他说：“这里是法国租界。上海也是英法的地盘儿。没有日本人说了算的地方。我们的榻前，岂容他人安眠！这些日本黑龙会特务，四处做窝，行为一天天嚣张。如不消灭他们，是我们将来的后患！”
于是，他不顾日本领事的抗议指责，立刻召集人密谋策划夜里行动，偷袭黑龙会的据点佐木商行。若不是头山满与佐木及时地从商行走了，这二人也凶多吉少了。
白天策划妥了，只等入夜人定行动。因上海街道异常繁华，入夜行人迟迟不定。小矬子耐等到人定，才亲率英法联军，气势汹汹地向佐木商行扑来。
到这里，小矬子先在外布置妥了包围。然后他才亲率手下人，都手持刀剑，暗藏枪支，跃墙入内来偷袭黑龙会，抓获真离子。这才大开杀戒，引出这场械斗。
正是：打人不过先下手，强敌难免遭重挫。小矬子这招儿来得好快，确实厉害。
那真离子真是狡猾，仿佛看透了一杰要乘机离去的心思。她一方面担心一杰乘机走脱，一方面还担心小矬子带来的人多对她有危险。
她吓的不但不敢出门，在屋里还扯住一杰的手臂不放。她听了多时，听出贼势不盛，来人被院里的人四面围住了，正在厮杀。
她放下心来，又拉一杰到窗前向外察看。见窗外毫无危险，她打开窗户，紧握手枪，先从窗户跳出了外面。
一杰也随后跳了出来。二人上前翻转那具尸体细看，真离子不由自主地惊叫：“啊！原来是他。真解心头之恨！”
一杰也一惊认定了死者。见那死的正是小矬子查里。真离子惊喜万分，向尸体踹了一脚，骂道：“这条西洋狗，矬鬼！他终于没逃出我的手心。”再看小矬子尸体旁边，有两具日本人的尸体，都是被小矬子杀的。
原来这两个小特务，一同守卫在窗外。二人只顾向屋内偷看真离子与一杰调情了，被小矬子乘其不备摸到背后，一刀先杀了一个。小矬子又来杀剩下这个，这个已经惊觉了。小矬子恐他喊叫，先捂住了他的嘴。小特务拼命与小矬子挣扎之间，又被小矬子一刀扎死了。真离子和一杰在屋看到的正是这后一场面。
小矬子带人乍进院儿，因院子大，里面房屋众多，他手下人一时间分散了。小矬子做事身先士卒，他想亲自抓住真离子，弥补自己白天的过失。
他见这间屋里有灯光，窗前有二人守卫，心说：“十保八九，真离子就住在那里。”
他回头看一眼背后，见没有随从；便倚仗自己浑身的武艺，抽出匕首，向窗前二人摸了过来。
小矬子杀完人，向屋里看，见真离子和一杰都在里面。他就心说：“真离子，这次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他正得意转身之际，不料，真离子动作快，从屋里向他开了枪；那枪打得也真准，子弹穿透了小矬子的心房。小矬子心里还在得意，便被打的一声没吭、身子摇晃两下，倒地死去了。
真离子与一杰看完小矬子的尸体，再看别处。见东西南北都有人厮杀，院里杀声不断已经乱了。真离子分不出哪是敌人，哪是自己人，不敢开枪乱打。有一杰在她身边，她对这种场面毫不畏惧。她又拉着一杰，四下里察看。
小矬子的人少，日本人几乎多他一倍。英国人虽然各个长得高大，但都很被动。一时间，他们被从后面跑来的日本人围攻的都自顾不暇了。
这些日本人都是年轻力壮、浑身武艺的黑龙会成员。他们越战越勇。英国人招架不住了。
有的英国人边打斗边向墙外的法国巡警叫喊：“来人啊！快来人！他们这里人多厉害。”
法国巡警在外听见叫喊，知道院里的英国人吃紧了。真够意思。
巡长率队以维护治安为借口，在外砸门大叫：“开门，开门！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敢聚众械斗，扰乱治安！这里是法国租界，是绝对不允许的！”
任他在外怎喊怎叫，一时间也无人来给他们开门。
小矬子的人无奈向门边杀边退，才有个日本人跑上前打开了门。
那人向巡长说：“巡长先生：不知是伙什么人，跃墙进了我们院儿，正在行凶杀人。我们被逼无奈，正在与他们招架自卫。请巡长先生主持公道，惩治这些凶手。”
那巡长故意指着那些正在打斗的人问：“那些都是什么人？我怎看那是一伙中国的黑帮！”
开门那人道：“先生，那是我们院里人与凶手正在打斗自卫。”
巡长脸一沉，眼睛一瞪，道：“废话！分明是你们不守本分与黑帮势力勾勾搭搭，分脏不明，以致械斗！都给我住手，跟我们到巡捕房去说话！”
他这是一句暗语。众英国人听了，按照事先定妥的计策，都纷纷跃墙向外逃跑。
这时又跑来一个日本人向巡长解释道：“巡长先生：来我们这里持械行凶的是一伙英国人，不是中国当地的黑帮。”
那巡长眼睛一瞪，举枪毙了那人吓道：“这人胡说！敢当面撒谎蒙骗本官。不许你们诬蔑英国人！我分明看见你们都是黑帮！”
说完急忙一挥手。众巡警随之一阵乱枪，又打倒日本人一片。日本人立刻都怒了。
有人牵头喊道：“法国佬与英国佬串通一气诚心来害我们，不要与他们讲理了，跟他们拼了！”
众日本人一拥齐上，又与众巡警展开了一场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