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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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料想的一样，虽然老五和光头的人在沿途忙了一夜，但直到天亮都没能发现卢先生一行的踪迹。
显而易见，那些家伙故意隐藏了行踪。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我跟张胖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见那个拄着拐棍的倭人老者，找他讨个说法。
我就不信，没有岸本三郎的首肯，卢先生敢明目张胆地去偷那个背囊？
从老五那里，我知道了老头的身份，倭国“岸本株式会社”的社长岸本三郎。
岸本三郎现在在豫省的省会豫城市，我和张胖子立刻马不停蹄地驱车赶了过去。
路上，我得到了一个颇为意外的消息。
得知卢先生偷走背囊后，岸本三郎不但没有惊慌，还主动传来了话，在其所住的酒店等我们，似乎底气很足的样子。
“老侍，这家伙如果不老实的话，咱们就干死他丫的！”
张胖子将两把手枪的弹夹压满子弹，恨恨地说道，他现在做梦都想洗刷被算计的耻辱。
“如果他耍赖的话，咱们还真的不好动这老家伙。”
我觉得岸本三郎之所以敢在那里等着，那么就一定有所倚仗，微微蹙着眉头向张胖子说道，“咱们先礼后兵，看看那老家伙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耍赖？”
张胖子顿时就火了，攥着拳头冷笑道，“监控录像拍得清清楚楚，他还想不认账？”
“监控拍的是谁？”
望着情绪激动的张胖子，我沉声提醒。
“他的那个狗腿子嘛！不是受他指使，那个姓卢的敢这么干？”
张胖子冷笑连连。
他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就算蛮干也打算把东西夺回来，那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有钱都买不到。
“证据呢？”
我冲着张胖子一伸手，手指头勾动了几下。
“这还要啥证据，摆明了的事儿……”
张胖子想也不想就回道，随后微微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这老家伙打算装糊涂？”
“那个姓卢的只不过是他雇的翻译而已，他要想推脱的话，咱们还真的没啥好办法。”
我点点头，这恐怕就是岸本三郎有恃无恐的原因。
尽管谁都知道卢先生是岸本三郎的傀儡，一个提线木偶，但却无法证明卢先生偷东西与其有关。
“他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这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张胖子对此不屑一顾，吹了一下手枪的枪口后冷笑连连，“他如果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要了他的命，看他是否舍得。”
“倘若他不要命呢？”
我清楚张胖子心里感到窝火，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不会吧，他的骨头有那么硬？”
张胖子怔了怔，显得有些难以相信。
况且，如果岸本三郎死了的话，那么《清明上河图》对他也就没了意义。
“他的骨头硬不硬我不知道，但既然摆下了鸿门宴，那么肯定不怕咱们去问罪，说不定还会反将一军。”
我向张胖子分析着目前的形势，“他要是问你丢了什么，你怎么说？”
“那还用问，当然是《清明上河图》了。”
张胖子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然后忍不住强调，“是真品的《清明上河图》，不是那些摹本。”。
“真品？”
我再度向他一伸手，“把证据拿来。”
“证据？”
张胖子一愣，一时语噻。
虽然我和他都知道这是青云仙师留下的遗物，百分百的真品，可这没办法向外界解释。
“咱们先去探探他的底细，然后再想对策。”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张胖子的手臂安慰道，“放心吧，既然他做了初一，那么咱们就能做十五，总会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的。”
“这个混蛋！”
张胖子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忿忿不平地用拳头砸了一下大腿。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拎着枪闯进岸边三郎的房间，用枪顶着那老家伙的脑袋逼问出《清明上河图》的下落。
见安抚住了张胖子，我暗中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越加严肃。
前不久在马家集拍卖青铜爵的时候，岸边三郎曾经出去打电话，看样子像是请示了什么人。
换句话说，岸边三郎的背后恐怕有比他还有权势的人物存在。
因此，我担心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岸边三郎的掌控，说不定他也无权处置《清明上河图》。
真是这样的话，就算我们搞定了岸边三郎，恐怕也要不回《清明上河图》。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第二天晚上八点多，我和张胖子赶到了豫城市。
见岸边三郎前，司机先去了豫城大学。
我让光头帮忙在虞城大学找了一名懂倭语的女生当翻译，条件很简单，第一是嘴严，第二是社会关系简单。
岸边三郎的口语表达能力堪忧，我和张胖子又不会倭语，自然需要一名自己的翻译。
虞城大学二号门右侧的路边，一名背着个红色挎包、穿着蓝T恤和牛仔裤的长发女孩站在一棵树下左右张望，像是在等人。
“嘎”一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女孩面前。
“你是苏婉儿？”
我放下后座的车窗，向长发女孩问道，想确定她是不是找的那名女翻译。
“嗯。”
女孩莞尔一笑，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我的要求很简单，等下你所见的事情要绝对保密，不能向外吐露一个字，能不能做到？”
我打量了一下苏婉儿，沉声问道。
“放心老板，我有职业精神，绝对不会透露客户半个字。”
苏婉儿立刻并起右手中指和食指，郑重其事地作出了承诺。
“那就好。”
我觉得她挺机灵，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于是微微颔首，示意司机开车。
“老板，我能知道咱们谈的是什么生意吗？”
路上，苏婉儿犹豫了一番后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事先声明，要是犯法的事情，给再多钱我都不干。”
紧跟着，她旗帜鲜明地表明了态度。
“没什么，只是朋友间的聚会而已。”
见她眼神中满是警惕，我笑了笑，风轻云淡地回道，“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从不干违法犯纪的事。”
苏婉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她需要钱，但总不能把自己的人生给赔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