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沉默少年爆发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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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寒被胖五推得往后踉跄几步,但他还是严实的挡在老人身后。
胖五气焰嚣张,十足的恶霸行径。
而夏听寒则淡泊如水,完全没有打算理他的意思。
其余排队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不知道是谁不满的喊了句:“段神医都说了先给人家看病,你就不能去后边排队去?!”
说话之人虽然没有点明名字,但大家都知道他说得是谁。
有第一个人开口,其余人也大胆起来,附近又有人附和:“就是,你这样胡搅蛮缠除了浪费大家的时间,于你还有什么好处啊?!”
“胖五你不就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爹吗?没了你爹,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时间,群众们把先前在胖五那里受的憋屈通通发泄了出来,谩骂声此起彼伏。
胖五平日里办得坏事不少,仗着有个财主爹就肆意妄为,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非要别人都服从于他。
这些人早就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了,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必须得骂个痛快。
胖五寡不敌众,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夏听寒祖孙俩的身上。
俗话说柿子专挑软的捏,他见眼前的这个少年沉默寡言,认为自己挑到了软柿子,于是更加嚣张的发动语言攻击:
“老子有的是钱,凭什么不让老子第一个诊病?你这个穷鬼,给老子我磕个头,我就帮你付诊费,让你第一个诊病!”
面对胖五愈发恶毒的嘴脸,夏听寒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下巴也蹦成了一条弧度。
他把爷爷往后拉了拉,然后抬眼看着胖五,眼神终于不再是淡泊的了,而是氤氲了一层怒气。
随后他把手臂搭在了胖五的肩上,力道不大,导致胖五认为他终于要向自己服软了,一时放松了警惕,嘴角高高上扬,笑得一副得逞的样子。
谁知少年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见他搭在胖五肩上的手,迅速发力,一把将胖五的整个上半身扣住,朝自己的方向拽过来,然后曲起膝盖,狠狠朝胖五肥硕的肚子撞去。
又快又猛的几下,胖五承受不住,被撞得眼球翻白,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声。
夏听寒把胖五随意扔到一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最后他还嫌恶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段乾坤夸张的挑了挑眉,看向夏听寒的目光中带着欣赏,他弯了弯嘴角,走出来放声高呼:“钱不是万能的,至少它今天买不来老头子我的一张药方。”
“今日别人看病一律免费。”
随后他用手指了指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胖五道:“给爷爷我磕个头,我就给你的姨太太看病。”
其余人顿时发出赞同的呼声,一时间奚落胖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胖五带的一帮打手被一个萧则收拾了一顿后,此时还躺在地上装死,而先前一直添油加醋的瘦猴管家也逃不见了踪影。
胖五蹲在地上,看了看不停指责自己的众人,又看了看精怪的段乾坤和夏听寒,默默闭紧了嘴巴。
他不敢得罪段乾坤,现如今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最后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天边彻底沉了下来,排着老长的队等着诊病的人也都得了药方,各回各家。
夏听寒和他爷爷虽然是第一个诊病,却是最后一个走的。
走时怀里也同样揣着一张药方,只是却不是罗列的药材,而是短短的四个字——无药可救。
段乾坤对此并未感到惭愧,他早在第一眼见到那老人的时候就看出了,那人已经病入膏肓。
他苦心钻研医术数十年,其它的任何疑难杂症他都有办法医治,可他毕竟不是神,将死之人他是拽不回来的,那张内容简略的药方也是为了提早让少年死心。
茅屋内,沈安与萧则并排而坐,正前方则是鹤发童颜的段乾坤。
只见段乾坤使劲拧紧了眉头,注视着面前的那包药,久久不作言语。
看病不可怕,怕就怕在对面的大夫一脸凝重还不说话。
沈安心里激起一阵不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段乾坤,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段神医……这药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声音,段乾坤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疏松了眉宇,他抬眼对上沈安询问的目光,声音有些哑的反问:
“这药包是谁给你?”
闻言,沈安扭头与萧则对视一眼,不知道能不能说出那人的身份。
然而萧则就很直接了,他对沈安浅浅的笑了笑,眼波流转间,让人看了不禁心中升起一阵舒适的感觉,如沐春风:
“这药包出自当朝淑贵妃之手。”
说话内容简单明了,段乾坤听了脸上出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慢慢收起了桌上的药包,看似不经意的询问了句:“我那个大徒弟现在过的还好吗?”
这一句语气淡淡的话,着实把沈安惊得不轻,她睁大了双眼,嘴唇微张。
当年她虽然知道这老头有个女徒弟,却没想到他的女徒弟竟然在宫中当贵妃!
那年闲王陆锦还没有发起逼宫,所以淑贵妃还是闲王妃,段老头在江湖中是有些地位,却没想到他都能把王妃收为徒弟。
门口一缕黑色衣角一闪而过,屋内的萧则动了动耳朵,眼眸微微眯了眯,眼里闪现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即转过了头去,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愣了一下。
“段老头,白天从屋里出来的那位黑衣美人是你新收的徒弟吗?”
面对萧则的询问,段乾坤不在意的笑了笑,说话语气也散漫至极,仿佛内容里的那人于他无关紧要一样:
“哦,去年从后山捡来的,当时被狼咬得,整条腿都血刺呼啦的。”
后山,此处的枫树都是新长出来的,树干纤细,一阵清凉的晚风吹来,将稀疏的树叶吹得飒飒作响。
仔细听,风声变得诡异,一会凌厉,一会平缓,一会又急促起来。
一身黑衣的年轻女子手握三尺青锋,淳厚的内力沿着剑身游至刃尖,强烈的劲风凌厉锋锐,化作强风将许多树干划得伤痕累累。
女子一味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只是可怜了这一林子树苗。
好半晌,风声才止了。
雪凝将剑抵入地上,支撑着整具身体,她亮泽的秀发垂到地上,声音嘶哑,蕴含着满满的不甘心:“凭什么同样是师傅的徒弟,为什么一直以来师傅都只关心你!”
她的眸子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雪,不带一丝感情:“好好在皇宫里当贵妃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让师傅听到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