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走水了!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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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心中大骂,她方才怎么都点不着灶台里的火,原本都准备放弃了,怎么偏偏后面的柴火垛被点燃了。
她迅速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脑子里疯狂的转动,不知为何,她蓦然想起了萧则临走时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段老头的新徒弟不是个善茬,你多注意一点。”
靠!不会真让萧则说中了吧?
不管怎么说,柴火垛不会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突然燃烧,这火起的诡异,定是有人暗中作祟。
沈安脸色铁青,此时浓烟已经将整间屋子完全填满,她尽量压低身子,可还是被呛得喉咙里刺疼,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她蹲下身子伸出双手,下意识的四处摩挲着,竟在水缸旁边找到了一块麻布。
沈安心中惊喜万分,她也顾不上管先去那块麻布是做什么用的了,急忙把麻布侵入水缸里,然后折叠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眼睛不敢睁开,怕被浓烟刺激,于是她只好闭着眼睛,弯腰寻着记忆跑到门口,却发现这扇门死活都推不开。
火焰已经蔓延到了房间各处,浓烟滚滚,灼热的火舌肆意横行,眼看马上就要卷上沈安的身体。
沈安拼尽全力的推着门,可门外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任凭她再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一条缝隙。
难道今天真得折在这里吗?
沈安慢慢沿着门滑落到地上,她蹲在地上,垂着头注视着某处一动不动,眼眶微红,眼眸里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前世惨死的画面在脑海中呈现,脚筋被挑断的剧烈疼痛,林楚怡阴狠残忍的表情,还有最后将她和她腹中孩子一起刺穿的长剑。
无论是哪一帧那一幕,都让沈安恨得发狂。
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报仇雪恨,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沈安重新抬起了头,浓烟将她的眼睛熏得刺痛无比,她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但却比任何时候都坚毅决然。
厨房的西墙有一个窗口,沈安依稀回忆起。
窗口与柴火垛距离很远,想必火焰咱是还不会蔓延到那里。
沈安站起身,弯着腰,快速的冲西墙跑去。
期间不断有火舌舔上她的身体,灼热的刺在皮肉上炸裂开来,可她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样,一声不吭。
她紧咬嘴唇,隐约有血迹出现在贝齿之间,沈安尽量忍住剧痛,保持自己的速度不慢下来。
窗口不大,约莫一条手臂般长,两条手臂般宽,沈安的身体能轻而易举的钻出去。
逃出厨房的沈安,又强撑起身体往外跑远了几步,确保自己已经来到安全地方后,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她把麻布甩开,一双眼睛因为浓烟,已经完全睁不开了,此时肿成了两颗桃子,还不断的涌出眼泪。
她趴在原地拼命的咳嗽起来,嗓子里又痒又疼,难受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沙哑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傅安姑娘?厨房怎么会突然走水了?你没事吧?”
是午睡被吵醒的段乾坤,他快步来到沈安面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待看到了她的眼睛后,着实被惊到了:
“你的眼睛……快!跟我去药房,你的眼睛再不敷药就会瞎的!”
药房里,沈安躺在木榻上,眼睛上面被敷了厚厚的一层药泥,不断有苦涩的药味钻进鼻子里。
她现在感觉眼睛好多了,清清凉凉的,至少不再像方才那般让人刺痛难忍。
不知道躺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有些急促。
“你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
萧则快步走来,弯腰看着榻上的女人,眼眸里罕见的划过一抹担忧,他有些焦急的询问。
闻言,沈安的嘴唇动了动,先前因为疼痛难忍,在唇上咬出的密密麻麻的伤口因为这一动作又裂了开来,细小的血丝渗出。
萧则关心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这让她心里升起一阵劫后余生的侥幸,和满满的气愤与她自己都没发觉出来的一丝丝委屈。
就像是被欺负的狗子,面对主人的担忧,会忍不住发出委屈的呜咽声一样。
沈安的喉咙还是有些痛,但这并不妨碍她发泄:“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差点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面对沈安带着一点点委屈的质问,萧则愣住了神。
之前这女人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句重话都不敢对自己放。
现在却能如此没有尊卑的在自己面前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与委屈,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年左相府的嫡女沈安。
那个女人受了委屈,也会跑到自己面前发泄,让他去帮她报仇。
这么想着,他微微弯了弯嘴角,面上丝毫不见被质问后的愤怒,反倒是眸子里带了些宠溺。
他安慰性的抚了抚沈安的头,面容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声音温柔和煦:“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乖,不要生气了。”
沈安感觉到头顶温柔的触碰,终于反应过来了,顿时想狠狠抽自己两嘴巴子,让你说话不过脑子!让你不看形势不对人!
她现在是傅安,是宫里的一个假太监,不是左相府的嫡女沈安,也不是萧则曾经的挚爱之人。
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在萧大将军面前发泄,萧则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外表温润随和,实际狠厉腹黑,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他,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沈安看萧则现在的态度,应该是没有计较她的不敬,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清了清沙哑不适的嗓子,对一旁的萧则致歉:“方才我的眼睛看不见,不知道是萧将军您,所以有言语不敬的地方,还望将军大人见谅。”
此言一出,萧则眼中的温存霎时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浅淡但却不容忽略的失望,嘴角的笑意也僵滞了下来。
自己真是糊涂了,在这世上除了那个女人敢在自己面前胡闹之外,还有谁敢如此?
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榻上的沈安,不在意的笑了笑:“无妨。”
“厨房突然走水一事,本将军觉得事有蹊跷,有必要好好查一下,看是谁这么大胆,企图动本将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