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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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心道：腹背受敌不要紧，只要邱福能够带着朵颜三卫攻下李景隆的中军大营，胜利依旧十拿九稳！
哪曾想，一名旗牌官火急火燎的纵马狂奔到朱棣面前：“殿下，邱将军进攻受阻！南军在中军大营布置了三十万兵力，还设置了大量拒马！邱将军说，很难冲进敌方的中军大营！”
朱棣眉头紧锁：“什么？”
坏消息一条接一条的传入朱棣耳中：“殿下，不好了，我军后军已有溃败的迹象！身后的那支南军骑兵已经突进了三四里！”
“殿下，南军的右路军正在进军。看帅旗，右路军的主将应该是盛庸。”
朱棣倒吸一口凉气——危险了！突袭受阻，腹背受敌。敌军兵力又是己方数倍。这场仗恐怕悬了！
在平安、瞿能、盛庸的前后夹击下，燕军的阵脚大乱！
平安、瞿能将一万兵马分成两路。来回突击，愣生生将十五万燕军截成了数段。在燕军前方，盛庸率领的右路南军十三万人马，排着整齐的方阵，像磨盘一般压向燕军！很快盛庸部就跟燕军接战，磨盘压了下来。
燕军已毫无阵型可言。军队乱作一团。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就连朱棣都被冲散了，找到不到张玉、朱能等人。
关键时刻，朱棣尽显猛人本色！他虽身陷重围，却带着百人的亲随骑兵在战场上左突右杀。光是他的坐骑就被射杀了三匹！他面无惧色的连续两次换马再战。他的佩剑折断了，就接过亲随骑兵递上的马刀继续砍杀。他最喜爱的那张老黄弓，整整射出了三壶箭！
南军中军大营。
李景隆眺望着战场，一脸激动的神色。他对旁边的监军常歌说：“东莱伯，看见了嘛？果如我战前所言，燕军已是疲惫之师。就像一只纸做的老虎，轻轻抬脚踢一下就会倒下！呵，十五万燕军已被包围成数截！恐怕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活捉朱棣！”
常歌道：“这是平安、瞿能的功劳！若不是他们......”
李景隆没兴趣听常歌为平安、瞿能表功。他下令道：“传令，中军三十万人、左军十六万人出击！定要围歼燕军！常歌，我给你三千人，你留守大营。”
燕军将士也不是傻子。在白沟河南岸吃了这么大的亏，各部燕军不约而同的开始向北突围，渡河北撤。
朱棣为了稳定军心，带着仅剩的三名亲随骑兵殿后！三名亲随骑兵中，有人打着一面王旗。
朱棣心想：如果主力不能顺利撤回南岸，靖难大业便彻底失败了！就算我朱棣苟活下来又能如何？结果一样是个死。与其等死，不如奋力一搏！我亲自殿后压阵，能够激励全军士气，不至于兵败如山倒！
朱棣在这场战役中蛮倒霉的。就在燕军残存的八九万主力大部分退回白沟河以北时，他遭遇了瞿能所部！瞿能所部有四千骑兵！
而朱棣的亲随骑兵，仅剩下三人！
朱棣和两个亲兵打马来到了一段河堤上。在他们身前半里的地方，是四千名虎视眈眈的瞿部骑兵！
瞿陶对瞿能说：“爹，瞧，那人身穿金盔金甲，那是大明藩王才能穿的！身边还有人打着王旗。呵，想必他就是朱棣了！”
瞿能亦是一脸激动的神色：“哈哈，活捉朱棣，就在今日！”
瞿能只要一声令下，用不了一柱香功夫，手下骑兵便能够蜂拥而上。朱棣绝对逃不了！
朱棣凝视着四千南军骑兵，心中一声悲叹：唉！天亡我！
电光火石之间，朱棣脑中忽然迸出一个想法：不能等死！绝不能等死！我不能输给李景隆那个蠢才！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奋力一搏！
想到此，朱棣玩了一个花招。
他没有逃跑——因为跑也跑不了。他打马转身，不住的朝着堤坝后面招手，似乎是在招呼伏兵。
这一段堤坝足有一丈高。瞿能等人不知道堤坝后的状况。
瞿郁道：“爹，难道堤坝后藏有叛军伏兵？”
瞿能冷笑一声：“呵，有个屁的伏兵！叛军已经乱成一锅八宝粥，忙不迭的朝着北岸撤退。哪里还能在堤坝后面藏什么伏兵？这是朱棣的疑兵之计罢了！传令，全军出击，活捉朱棣！”
瞿能识破了朱棣的花招。只需片刻功夫，他手下的骑兵就能冲上去捉住朱棣。朱棣如果被捉，燕军群龙无首，这场持续九个月的叛乱就能被彻底平息！
瞿能万万没想到，猪一样的统帅，大明战神李景隆已经率军赶到了河堤这边！他看清了朱棣刚才转身向着河堤后招手的场景！
李景隆心中生疑：不对！朱棣怎么可能就带着三个人殿后？这不是统帅该干的事儿！啊呀，明白了，朱棣是在拿自己做诱饵！河堤后面一定藏着大批燕军伏兵！老瞿要是冲上去，定然会中了埋伏！
张掖门之战后，就有人说我嫉妒瞿能。瞿能这回要是中埋伏战死了，朝廷里那些聒噪的乌鸦还不得说是我故意公报私仇，故意让瞿能去送死？这样的谣言要是传扬开来，我大明战神的威名一定会受损！
罢了！老瞿，我就救你一回吧！
瞿部骑兵已经开始了冲锋，距离河堤仅剩下百步的距离。
朱棣没有逃跑。因为他知道，跑也跑不了。他只能逞强，站在河堤上。这样的局面类似于三国时候的空城计。区别在于，瞿能不是司马懿，没有上当！
朱棣闭上了眼睛，祈求上天能够降下神迹！
神迹降临了！
就在此时，李景隆高声下令：“鸣金！快鸣金！让瞿能那四千人撤回来！”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一短两长的撤退信号响彻河堤附近。
瞿能治军严明。用后世的话说，瞿能所部弟兄有着严明的战场纪律！听到鸣金声，瞿部骑兵停止了冲锋，开始朝着后方撤退！
瞿能这个霉运当头的人，遭遇了跟张掖门之战时一毛一样的窘境！明明胜利唾手可得，猪一样的统帅李景隆却下令鸣金收兵！他跟两个儿子声嘶力竭的高喊着：“不要退！不要退！”可高喊声瞬间就被隆隆的马蹄声淹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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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章 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