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君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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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然被不出意外地打入天牢。
秦时从渤海之滨回来后，皇帝对其大肆嘉奖。
虽然对外宣传是因为他剿灭倭寇，立下战功，但秦时心里清楚，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护驾有功。
严格来说，秦时已经救了皇帝两次了。
如果这种情况下，皇帝对他还不信任，秦时也觉得这个大魏皇帝没有什么意思。
好在，这皇帝终于开窍了。
这一次可不仅仅是大肆嘉奖，在物质奖励之后，朝堂之上，皇帝还当着群臣的面，忽然对秦时发问，问他治国方略与看法。
秦时被这样忽如其来的发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反应极快。一番民重君轻，修生养息，戍边重发展的表述，让皇帝连连点头。
虽然秦时认为自己的想法非常普通，但皇帝似乎机器满意。
这样的反应，也释放出了未来的信号。
等下了朝，秦时立马被群臣簇拥。
这一次朝堂，可是风云变幻啊！
原本被认定为监国之位的皇子下了大狱，看上去不得圣心的秦时，却忽然荣蒙圣恩，这样忽然的变化，让那些想要巴结上位者的大臣们，都有些反应不及。
至于秦时，看着这些朝自己簇拥而来的臣子们，只觉得可笑。
他很好奇，这些人之中，不少之前还在巴结秦浩然的，转眼便来到自己面前献殷勤，难道这些人不会尴尬吗？
兴许，这就是所谓的，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秦时知道这些墙头草的臣子，图谋的也不过是升官发财。
如今他的身份和地位，还没有必要找这些人的不痛快，平白无故给自己增添敌人。
所以他只能陪着笑容，等到脸都笑僵硬了，他也终于快要走到宫门口了。
就在此时，曹公公叫住了秦时。
“靖王殿下请留步。”
秦时回头见到是老熟人，客气作揖道：“曹公公，别来无恙啊。”
“奴才是几年如一日，但靖王殿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咯！”曹公公笑着说道。
秦时哭笑不得，但因为曹公公算自己人，他说话也没有过分拘束，反而打趣起来。
“曹公公，你在这么说，可是要折煞我了。我正准备回府呢！你现在叫住我，应该不可能如那些臣子一般是想要和我闲聊吧。”
“靖王殿下英明神武，自然明白，我出现，是圣上的旨意。”
秦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带路吧。”
穿过万千曲折的宫殿小路，很快，秦时跟随着曹公公来到一处陌生的宫殿。
说是陌生，其实也不然。
因为这里，是他“生母”的宫殿。
只不过，他已经不是最初的“秦时”了，所以这一处宫殿对他来说，自然是陌生的。
皇帝正在宫殿内静静伫立着，听到声响之后，回头看到秦时出现，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
秦时已经习惯于这个家伙对自己怒目而视，忽然这样和颜悦色，他反而感到背后生寒。
此时的秦时一脸严肃地走上前，行礼后道：“父皇，请问有何吩咐？”
皇帝笑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拍了拍对面的椅子，说道：“坐。”
秦时心中不明白这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坐在了对面。
一对父子在深宫之中，坐在某一无人居住的宫殿广场上晒太阳，怎么看怎么诡异。
秦时也明白这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找自己来曾经生母的宫殿，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对方可能是找自己叙旧的。
自己救了他两次，应该也足够让他想到该是时候修复一下父子关系了。
就在秦时思绪飘远的时候，皇帝终于开口说话了。
“时儿，如今整个大魏，恐怕只有你成长得如朕所愿了。”
秦时心中泛起了嘀咕，但嘴上还是十分客气：“多谢父皇栽培。”
“对你我有什么栽培不栽培的？只是想到从前你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如此却判若两人，让朕感慨万千啊。”
皇帝这样强行谈话，让秦时尴尬得脚趾都开始抓地了。
他恨不得站起来，直接问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他的情商估计也只能混个闲散王爷当当，还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脑袋的类型。
所以就算此刻秦时都已经浑身不适了，他还是保持温文尔雅的姿态，说道：“父皇所言极是，儿臣也是为了能够达到父皇的期待，不断精进自己。如今有父皇这些话，儿臣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扭过头来，看向秦时。
经历了自己儿子接二连三的背叛，皇帝也深受打击。
秦时很少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皇帝，此刻才发现，皇帝的白头发都已经多了不少，脸色相较于之前，也更加憔悴。
尽管如此，皇帝常年身为上位者，眼神中的威压和魄力并没有之前的打击而减少，反而是越发锐利起来。
他对秦时说道：“如今剩下的皇子，也只有九皇子了，他不满十岁，年纪太小。如此看来，你才是继承朕大统的最佳人选，你难道什么都没有想过？”
秦时也不知道对方是试探还是真心，总之遇到这种场景，他已经形成了行为习惯了。
只见秦时扑通一声，单膝跪下，直接说道：“儿臣还无法担当此大任，父皇您正值壮年，理应……”
“好了，你不用安慰朕。这一次五皇子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朕实在失望至极，自然，身体也承受不住。”
说完，皇帝当着秦时的面咳嗽了几声。
秦时赶紧上前，拍了拍皇帝的背脊。
两人很少会有这样如寻常父子一样亲密的举动，感受到秦时的关怀，皇帝看向秦时的眼神异常复杂。
等呼吸平复后，皇帝环顾四周，忽然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朕一直如此提防你吗？”
秦时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但他的答复似乎并不重要，因为皇帝准备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的母妃出身，他是前朝太子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自然，你我也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