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克制不住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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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靖王是喜欢自己什么呢？
刘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她一个女儿家，如今到离家千里之地，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焦躁和不耐烦作为忧虑的掩盖，时常困扰着在京城的刘素。
自己刚到京城，还没过多久，就要面对靖王选妃，如果选不中，还要面对回乡的羞辱。这一切，对一个刚十七岁的少女来说，是残酷的。
刘素在父亲身边成长，且又是刘博庸的老来得女，所以颇受宠爱。这样的宠爱，让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定要将自己送到这千里之外的京城，成为别人选择的物品。
在种种情绪交织下，当秦时又是那样一番态度的时候，她终于忍受不了，说出了实话。
令她意外的是，自己不仅没有被治罪，居然这样的话语还成为自己脱颖而出的理由。
这一切让她想不明白，也感觉看不透秦时这个人。
不论如何，她还是在秦时府上住下了，同时也听说了秦时府上的事情。
她在京城并没有待多久，但也听说过秦时的英名，多半都是说他怎样英明神武，才智双全，心系百姓的。
但是在秦时府上，刘素可以听到的，却是迥乎不同的事情。
应该说，这些信息，让刘素感觉，自己可以更加直观地认识到这个靖王殿下。
比如到府上第二日，她便听说了府上有一个颇为受宠的妾室，但最近却不得靖王殿下欢心这种事情。
刘素在靖王府上闲逛，听到这种八卦，顿时来了兴致。
她父亲素来从未娶过妾室，一生也只有她母亲一个妻子，所以对于姨娘、妾室这种存在，刘素只觉得十分陌生新奇。
反正上一次将她留下，刘素便认为自己必然是入了秦时的眼，所以打听消息起来，也不遗余力。
“你们说的那妾室，人在何处啊？”
这些闲聊的下人们一回头，便看到很有可能登上正王妃之位的刘素，顿时吓得不轻，赶紧跪下行礼。
刘素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她出身军营，且在父亲的宠爱下长大，受过的教育不低于男子，加上从前成长环境自由散漫惯了，到这靖王府上，作风也是如此。
听到这些话，这些下人们面面相觑，之后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说道：“刘小姐不怪罪就好。”
刘素脸上透着盈盈的笑容，凑上前去说道：“我不怪罪你们，但是你们得将那妾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本小姐。”
这话一出，这些下人们忍不住为难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眼前人的身份，见到刘素这样追问，还以为刘素是对云瑶这个妾室的身份不满。
虽然王爷打算娶正妻，但府上的明眼人都知道，云瑶在秦时心中多么特别。如果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眼前的王妃候选人对云瑶不满，甚至对云瑶动粗，那么他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正因如此，这些人在刘素面前，支支吾吾，却说不出半个字。
见到这些下人们如此，刘素顿时失去耐心，说道：“你们不说，我自己去看！刚刚你们说那个云什么的，在哪个院子来着？”
“刘小姐，使不得啊！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呢？”
“是啊，王爷特别吩咐我们要招待好刘小姐，您如果去了不高兴的话，王爷定会拿我们问罪的，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些下人们立即开始阻拦刘素，但与其说是为了刘素考虑，倒不如说他们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考虑。
但这些人阻拦得越厉害，这刘素的好奇心就越重。
如此隐藏的妾室，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呢？传闻中王爷对她痴迷异常，她便更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就在此时，秦时的声音在这些人背后响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秦时刚刚下朝回府，便看到自己府内走廊上一群人拉拉扯扯，感觉简直不堪直视。
听到秦时的声音，这些下人们都吓得松了手。
这不松不要紧，松开之后，原本被人簇拥着的刘素，顿时失去了平衡。
眼瞧着刘素就要摔倒在地，秦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接抱住了对方，刘素这才没有摔倒。
但是，对从来没有连爱和男性经验的刘素来说，这样的动作实在太过亲密了。
刘素下意识便红了脸，扭过头去根本不敢看秦时。
这样的反应，让秦时摸不着头脑。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什么不妥，直接问道：“好端端的，你出来干嘛？”
刘素这才反应过来，从秦时的怀中赶紧挣扎出来，声音微颤道：“刘素见过靖王殿下。”
“听你刚才的话，你是打算见一见我府上的妾室？”秦时一边将自己的官帽褪去，一边轻描淡写地问道。
刘素被如此直白问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她成长的环境中没有妾室，更不知道对待妾室这样的存在，自己应该如何反应。
她沉默片刻，随即看向秦时，认真点了点头。
秦时见对方如此直率，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如果你看到我的妾室国色天香，你会如何应对呢？”秦时打趣一般问道。
刘素抿了抿唇，反问道：“既然殿下您的妾室如此难得，为何您还要娶正妻，让她成为您的正妻不好吗？”
没有想到这个叫刘素的女人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秦时有些意外，但随即，眼神中忍不住多出了一丝落寞之情。
“有些事情，不是本王想要怎样就怎样啊。”
刘素万分不解，毕竟在西南时，整个府邸都是她想要如何就如何。
当然，除了这一次她被自己的父亲强逼着如京参加选秀之外。
正因为从小身处环境优渥，她便更加无法理解秦时此刻的无可奈何。
她歪了歪脑袋，问道：“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直说？首先声明一点，如果只是让我来当门面的话，我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