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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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但方无极也并没有因为好奇，而去探查些什么东西。
一方面是因为当时他还小，先帝也不允许。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现在长大了也觉得不重要了。
不管这宁王是怎样的存在，他都不会影响大局，方无极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皇叔孤独了半生，秦爱卿能与他喝酒聊天，倒也是件好事。”
方无极按下了心中很多想法，说道。
“可是，他们把华清池中的锦鲤都给吃干净了，太皇太后若是知道了，只怕会生气吧？”
江辰苦笑道。
闻言，方无极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宁王和秦浪，这两个人他都没办法。
前者是他的皇叔，是长辈而且又有重病，他还能因为几条鱼去责罚宁王吗？
而后者更是了。
秦浪无法无天惯了，就连方无极自己都知道，秦浪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天子帝尊。
“无非是几条锦鲤而已，你去寻一批新的放养在池子里就好了，至于太皇太后那边……”
方无极想到了昨晚太皇太后与秦浪不和的场面，有些头疼的说道。
“你去太皇太后那边伺候吧，若是今天小宴，秦浪又与太皇太后争吵起来你就速回禀报，寡人也只能亲自去一趟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方无极真的是相当的无奈。
太皇太后对于他来说，绝对算得上很棘手的人。
打不得骂不得，就连多说一句都不行，他夹在中间应该是最难的了。
江辰领命而去，也没有多说什么。
方无极的为难他现在能清楚的感受到。
托了秦浪的福，他从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太监，成长到现在，伴随帝尊身前听命，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但他却还如以往一样，谨慎小心。
毕竟自古以来就有句老话，伴君如伴虎。
他作为奴才伺候主子天经地义，把主子伺候好也是他的责任，若是有稍点不用心，很有可能就会丢了性命。
而且，当朝天子帝尊在外面的名声可不是很好，世人都说他是个大昏君。
可江辰来到方无极身边伺候之后，这才发现帝尊并没有世人说的那样恶劣。
至少对他这个奴才的态度上来说，还算得上是和善。
而且很多是江辰也看在眼里，方无极对秦浪可谓是尽心竭力。
当然，秦浪总是不买他的帐，总愿意骂上他两句。
江辰知道，秦浪那并不是在生气。
“帝尊其实对身边的人都挺好，这样的人怎么能是昏君呢？”
江辰很是不解。
他只觉得方无极也挺难，虽然是万人之上的天子帝尊，但也有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
帝尊的心里藏着事情，这一点他嗯是能够感受到。
并不是方无极不小心走漏了自己的内心，而是因为江辰从小就心如发丝，最善于观察别人的情绪。
要不是这样的话，他也很难在这深宫宅院之中活到今天。
江辰快步朝着福顺殿走去。
在路上，就看到了几个小太监在游手好闲。
江辰直接拦住了他们。
“你们几个站住。”
小太监们急忙行礼，拱手说道：“拜见江公公。”
江辰在他们的面前，已经算得上是大人物了，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咱家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几个是御膳房的吧？”
江辰指着几人，面露胡疑之色。
“回江公公的话，奴才几人正是御膳房的帮工。”
“今日福顺殿小宴，太皇太后和大人们都到了，你们不在御膳房做事，胆敢在这里瞎逛，该当何罪？”
江辰冷冷的说道。
他身上的气势瞬间冷了起来，顿时有种上位者的威严。
这一质问，让几个人瑟瑟发抖。
他们可都是这宫里最底层的小人物，实在太清楚向江辰这样的大太监，如果想整他们会是多么简单的事。
于是，几人之中有一人急忙解释道。
“江公公明查啊，福顺殿那边用膳，用不到奴才们。”
江辰闻言，眉头紧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
又站出来了一名小太监，急忙说道：“回公公的话，昨个太皇太后那边来了人，说今日宴席无需我们御膳房的人来操办。”
“上到菜肴下到餐具，全都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弄的。”
“根本不用我们插手，就当是休息了，这才禀了掌房公公出来闲逛。”
听了几人的解释，江辰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本能的察觉出，这事出蹊跷。
“太皇太后多年深居简出，她宫里哪来的人？”
要知道，帝王家办席不论大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单纯说菜品，没个百十来道自然是不行的，若非专业人士，绝对不可能办好。
这一点，成功引起了江辰的怀疑。
“虽然说是太皇太后操办，可奴才偷偷瞧了一眼，奴才看见了……”
“奴才看见了……”
“奴才……”
他一直在重复着，但不敢继续往下说。
“你看见了什么，直说无妨！”
那小太监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隔墙无耳之后，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道：“奴才看见了顾祚富，顾公公。”
“顾公公？”
江辰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怎么会是他？”
顾祚富的大名，江辰不可能没听说过。
早在他入宫的那会，就有一个老太监酒后提起顾祚富的威名。
权力大、资历深、路子野，他这一生几乎做到了太监的顶峰。
虽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顾祚富已经卸掉了绝大多数的担子，但他的影响力却一直还在。
所有的太监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老祖宗。
以此可见，顾祚富当年该有多么威风。
但无论过往怎样，终究还是要服老的。
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虽然他名义上还管着几个档口，但也只限于名义上，其实很少掺和其中。
他平日里也只是简单的把把关，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就可以了。
宫里的人也都清楚，用不上几年，顾祚富就可以出宫回家颐享天年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突然关注御膳房，而且还和太皇太后扯上了关系，这就让江辰心生疑虑了。
“顾公公，素日里有去过你们御膳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