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折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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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南觉得自己被薄暻言狠狠欺骗了感情。
但是,听到时小南嘴里嚷的“后爸”,薄暻言霸道地捞起他肉嘟嘟的身体,手在他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时小南,你给我记住,你要是敢再说我是你后爸,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薄暻言打的这一下,力道不轻,疼得小家伙屁股一缩,怪疼的。
知道老虎胡子拔不得,小家伙心里那个恨啊,但是知道自己继续说挑衅的话还会挨打,所以他就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屁股:“不说了,不说了,爹地……你是我亲爹地。”
看着小奶包乖巧的自我供述,觉得这小子的这个坏毛病和他妈咪有够一样的……
这张小嘴儿倔得不行,不下点狠心,这嘴儿就能够一直倔下去。但是,倔得厉害,自己下的狠心太重,薄暻言又觉得心疼。
这娘俩什么不像……
偏偏这坏毛病像到一块去了。
薄老爷子大概是又有什么事儿想到这小曾孙了,就派人把小家伙接走了。
……
薄暻言上楼,但是他径自去了时杉杉的房间。
时杉杉刚洗完澡,齐肩长发还是湿漉漉的,她找了一块很大的毛巾擦拭头发,却让她的视线被毛巾挡住,看不清在她面前的人。
时杉杉以为是时小南,便开口道:“小南,帮我把抽屉里的电吹风拿出来……”
再然后,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时杉杉也没想那么多,就朝着抽屉的方向走去。走到抽屉旁,时杉杉扯掉头上的毛巾,才看见眼前的人……
“你——”时杉杉完全没想过会是薄暻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谁知道好死不死,她的小腿被床脚绊到,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向后倒。
慌乱之间,时杉杉的小手就抓住了薄暻言的衣襟,两个人一道摔在了席梦思大床上。
时杉杉在下,薄暻言在上。
两人四目相对,薄暻言的墨眸里暗邃深沉,去挟着浅浅的笑意,但是时杉杉却尽是被敌人抓住后的仓皇和失措。
这样的姿势,太过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而他也没有半点绅士该有的自觉,任由全身的力道紧箍着她,让她连推都推不开他的身躯。
时杉杉的杏眸迎上他的视线:“薄暻言,你……”
“时杉杉,原来你已经那么饥渴难耐,忍不住要对我投怀送抱了……”薄暻言半眯着眼,声音低沉地在她的耳畔缓缓说道:“我,很喜欢。”
明明是意外,却被男人曲解得有些厉害。
“我没有。”时杉杉的一双小手抵在薄暻言的胸口,认真地辩驳道。
“嗯,没有。”
可就在时杉杉以为薄暻言总算讲点道理的时候,这男人却兀自地说道:“时杉杉,本来就没想要你承认,你这人嘴硬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时杉杉:“……”
这男人是有偏执妄想吧!
被男人压了一会儿,时杉杉忍无可忍地说道:“薄暻言,你很重啊!你起来,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万一被小南进来看到,少儿不宜……”
“时杉杉,你还真出息,拿你儿子当借口。”薄暻言抿了抿唇,说道:“可惜,老爷子把小南接到主苑去了。”
儿子不在,她和他……
就在时杉杉觉得不妙的时候,耳畔就响起他的声音。
“时杉杉,你……这两天有没有想我?”他的指扳过时杉杉的小脸,声音有些偏执。
“没有。”
“白眼狼,还真是白眼狼。”这么说着,但是薄暻言的手指却不禁摩挲起时杉杉的下巴,低声说道:“可是,白眼狼,我想了你……”
这一句“我想了你”,似乎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时杉杉的心尖尖上。
想……
小孩子说想那就是想了。
但是,成年人却有很多方面的想,比如想,也可以是想和她做……
时杉杉的小手牢牢地抓住薄暻言的大手:“薄暻言,不要告诉我,你心中所谓的想就是……像现在这样把我压在身下?不管我想不想,也无论我愿意不愿意?”
寂静的夜透着让人焦躁不安,时杉杉强迫自己不能在薄暻言面前露出惧色,杏眸紧紧地盯着身上的男人,但是如鼓的心跳却泄露了她的逞强。
以为薄暻言会否认,但是他却像是累极似了,仍旧在时杉杉的身上趴着不动,有些疲惫地说道:“嗯……我想很多事,这只是我想对你做的其中之一。”
“薄暻言,你……”
“我只想你。”薄暻言凝着眼眸,抿直了唇角的弧度,讳莫如深的眼睛深得仿佛见不到底:“我脑子里想要的只有你。”
这样的话,太过温情……
在这样的夜色里,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在此刻,薄暻言可以如此任性,但是在人前,他是薄家长孙,真正陪他一生的人,不可能是她!
她的生父不详,也许自己父亲也有正妻,母亲只是他在家外采的野花而已。所以,他才不能对母亲负责,让母亲神伤,生下她没多久就郁郁而终。
她不想成为像母亲这样……
见不得光,没有身份,只有回忆的女人。
“薄暻言,哪怕我们什么都做过,甚至睡过,但是这不代表什么……”时杉杉有些难过。
“不代表什么?”薄暻言的眸底掀起排山倒海的怒意:“时杉杉,你就那么厌恶我。”
时杉杉合上杏眸,故意说谎:“薄暻言,谈不上厌恶,却也谈不上喜欢……”
“你那么喜欢霍泽尧?”
“你说他做什么?”
薄暻言恶狠狠地说道:“把他从你脑袋里抹杀掉。谈不上喜欢,那就试着喜欢我。我要的不止你的身体,我更要你的心,你要是做不到,时杉杉那我们就折磨一辈子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的光芒阴鸷狠厉,那感觉就像他要把她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可——
薄暻言却并没有像那晚在别墅里掠夺她,而是从时杉杉的身上起身离开。
门“砰——”的一声关上,闷闷的一声响,在夜里特别清晰,就像砸在她胸口上那般,让她的心里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