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有点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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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甚至也不知道身边的人会不会当真以为他死了,已然放弃了寻找。
总而言之,只要他还在这里一日,就不可能事事都要倚靠江卿言一人,哪怕他因为身子原因只能出微薄的一份力,也好过全都等着她来照顾自己。
“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下次去镇上就给你带回来你想要的文房四宝。”江卿言咧开嘴笑了笑:“你们先玩一会儿,我去做饭了。”
这头江家小院气氛融融,另一头,领着二蛋往回走的牛婶子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这江卿言是什么性子他们江家村的人可都清楚的很,怎么这才嫁了人没多久,突然就硬气了起来?
甚至还敢对自家的宝贝孙子说那样的话!
她原打算去江家说道说道,指不定还能从江卿言手里抠出来点东西当做补偿,可万万没想到,这丫头一下子又开始装可怜了。
这可倒好,不仅她想要的补偿没捞着,就连村里人都觉得是二蛋在说谎欺负他们。
这口气她又怎么能够咽的下去?
“奶,你别掐我了,我真的没说谎,江小言就是说要杀我,他们不信,你也不信我吗?”二蛋这一路上被牛婶子掐了好几下,疼的他直嚷嚷。
牛婶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这个小崽子成天的欺负旁人,今儿这事大家肯定都信了,还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兔崽子,往后不许再给你奶我惹麻烦了!”
牛婶子骂骂咧咧的往回走,谁想还没到家,姚翠芝就扭着腰迎了过来。
“哎呀嫂子回来了。”姚翠芝堆出笑脸,三步并两步的往牛婶子身前一凑,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嫂子,你和二蛋在言丫头家的事儿我刚才可都听说了,你说这丫头怎么能这样呢。”
姚翠芝故意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伸手搀上了牛婶子的胳膊:“嫂子,不是我说啊,你有没有觉得这丫头最近有点邪门?”
“邪门?”牛婶子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方才在江家小院她就生出了这个想法,没想到姚翠芝也这么想:“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姚翠芝摆摆手,四下张望见没人过来这才又道:“那丫头自小就在我跟前长大,她什么性子我可是摸得透透的,如今这丫头变化这么大,我总觉得有啥问题。”
“那……那咱们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里正,让他找个神婆子过来瞧瞧?说不定那丫头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牛婶子提议道。
听到这话,姚翠芝猛地摇头:“嫂子,这事可不能急,如果她真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的话,那咱们周围几个村的神婆怕是都敌不过她,别到时候咱们没抓住她的把柄,反而惹了咱们自己一身骚,那可不好了。”
“那你说,这该咋办?”
姚翠芝眉头一挑,她便就等着牛婶子问这话呢!
“嫂子,你听我跟你说……”
两人耳语了一阵,牛婶子脸上的神色从担忧逐渐变成了喜色,临走前还不忘夸赞姚翠芝是个聪明的主儿。
黑夜降临,太阳悄然隐匿在西山之后,黑曜石一般的夜幕上点缀着闪闪发亮的星子,月光清幽,笼罩着静谧的山村,勾画出一副悠然自得的山水画卷。
低矮的屋中,微弱的烛火跳动着,江卿言靠在炕头,借着烛光正穿针引线。
虽然殷嵊已经换上了铁牛早上送来的衣裳,但他身形高挑又偏瘦,那衣裳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看起来极不合身。
正好刚吃了晚饭没什么事,她便把那几件旧衣裳搜罗了出来,用从张婶那里拿回来做衣裳剩下的布头开始做起了针线活。
江卿言不会藏针脚,缝合处露出了不少线头,她也不着急,把布头包在那一圈先头上,算是给长袍加上了裹边。
等殷嵊转动轮椅进屋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炕上放着的已经被她润色过后的长袍。
“这是给我的?”
“是啊,铁牛哥送来的衣裳你穿的不合身,我便想着给你改一改,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江卿言微微一笑:“张婶子那头做衣裳总得三四天,所以这两天你就先凑合穿吧。”
明明才跟他相处不过几日,但一开始对他的抵触和陌生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尤其是他今日出手相助护着她的时候。
她没想过殷嵊会帮着她说话,毕竟一开始姚翠芝来磋磨她的时候,他可是连半句话都没有说过。
“很喜欢,多谢你。”殷嵊看着那衣裳上面歪七扭八的针脚,唇角逸出一抹笑意:“明日我便穿上,不浪费你一片心意。”
他抬头看过去,就见江卿言又拿出了一件旧衣裳,手中银针翻飞,一时间竟是把他看呆了。
许是他的目光过分炙热,饶是没有抬头,江卿言也无法忽视,不想这么一分心,银针顿时扎进了手指。
“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便缩回了手,低头一看,殷红的血珠已经沁在了指尖。
“没事吧?”殷嵊挪着轮椅过去,毫不避讳的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抬手便将渗出的血珠擦掉:“还好,不严重。”
手指被他轻轻的握在手里,江卿言瞬间就红了脸,甚至连疼痛都给忘了。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的半边侧脸,另一半陷在阴影里,纤长的睫毛映下晦暗打在脸上,高挺的鼻梁像是耸立的山峦,薄唇微抿,整个人如同是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疼?”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落入耳中,江卿言惊了一下,忙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侧过去不再看他:“我没事,你快休息吧,我把这件衣裳弄好也休息了。”
“姐,我洗完脚了。”
江遂宁轻快的声音把昏暗中的暧昧彻底搅碎,殷嵊从她面前挪走,正准备撑着手臂上炕,下一秒,一只纤细的手便扶了上来:“想上炕不知道喊一声么?”
“有劳……娘子了。”
被她的手攥着的地方有些微的发烫,殷嵊嘴唇微动,看着那只手,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