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公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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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老夫又怎敢拿公主的生死来欺瞒你,现如今我已厚着脸皮请来了紫雾山的齐厚,但是公主态度强硬,讳疾忌医,若不是无法,我岂会对王爷说实情,若是被公主知道了,怕是还会降罪老夫。”王太医语气诚恳道。
白炽眉头微皱,却依旧带着怀疑之色。
阿姐要死了?怎么可能,昨日他还见过她,一如往常的咄咄逼人,哪里看出半分病弱的样子。
然而他一想司徒皖的行为,却又开始不确信起来。
若是真的如王太医所言,那司徒皖莫名其妙的行为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那般的予以欲求,那般的小心翼翼,若非阿姐真的病了,他又岂会做到那般地步。
白炽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无言。
王太医叹息道:“殿下,公主不让泄露她生病的事,如今老夫拼死进言,只是想请王爷帮忙。”
白炽心中百转千回,他迟钝的抬头看着王太医。
半晌才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
朝堂上,保皇派以韩阁老为首,不断的向皇帝进言公主和亲的好处。
小皇帝听着大臣的话,仔细的观察着司徒皖的反应。
他在试探司徒皖。
韩阁老说的对,白离诡计多端,弑君一事万一有变,他们不能扳倒白离,那不如顺水推舟将她远嫁。
到时候就算她想反悔,国书已下,就算是白离,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反悔,否则一旦墨国因此和辰国开战,她就是罪魁祸首。
如今最后一道阻碍,就是司徒皖了。
然而今日早朝,不管韩阁老等人如何进言,司徒皖始终不发一言,没有反对,没有阻止,却也没有同意。
司徒皖一脉的人也始终保持缄默,只有几位中立的大臣不痛不痒的回了几句。
倒是让小皇帝一时有些不明所以,看不懂他的态度。
正当此时,太监总管低声禀道:“长公主觐见。”
皇帝一喜,赶紧让宣。
白离一袭宫装缓步而来,一如往常的高贵冷傲,她不紧不慢地走进大殿,向皇帝行了礼。
“皇姐来的正好,朕与诸位大臣正在商议皇姐和亲之事,那日摄政王似有不同意见,又被其他事耽搁了,但这毕竟是皇姐终身大事,想来还是要以皇姐的意见为重。”小皇帝笑着道。
字里行间全是为白离着想,几位大臣连忙附和。
白离淡然一笑,道:“哦?摄政王是觉得哪里不合适?两国联姻,不仅可以稳固邦交,更能达成联盟警摄凉国,在我看来,可是百利而无一害才是。”
说着眼神转向了司徒皖,却见他面色淡然,只对着皇帝拱手道:“关于公主和亲一事,臣无意见,一切由皇上和公主定夺。”
闻言,白离神色微变,却也只是稍纵即逝。
皇帝却是眉开眼笑,“摄政王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宣朕旨意,修书与墨皇,尽快商定嫁娶事宜,礼部要抓紧筹备,不可有丝毫差池,户部协同配合,皇姐乃是我辰国长公主,陪嫁物品要以最高规格置办。”
“臣遵旨。”
“皇上圣明,恭贺公主喜得良缘。”满堂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只司徒皖全程负手而立,没有看过白离一眼。
散朝后,司徒皖径自转身走出大殿,大臣们亦是纷纷随后而来。
却听公主自摄政王身后冷声道:“司徒皖,你给我站住。”
一时间众大臣大感不妙,听公主语气可不太友好,纷纷加快脚步,害怕走的慢了被无辜波及。
司徒皖脚步一滞,迟疑片刻才转身,恭敬抱拳道:“公主有何吩咐?”
白离走近他,却见司徒皖后退两步,与她保持着距离。
司徒皖的行为很奇怪,白离昨夜一夜没睡,脑海中全是他冷漠的脸。
这么多年,他从未这般对待过自己,这样陌生的态度,让白离心底止不住的烦躁。
“你是在怪我?”白离问。
此时大殿内只剩两人,司徒皖却依旧态度恭敬。
“臣不敢,公主身体抱恙,就该早些回宫休息。”
白离眼底带着疑色,她仔细看着司徒皖的样子。
就算是当初自己打伤李婉,被告知李婉流产之后,他也未曾这样过,虽然现今李婉诡计败露,然而当时,那却是他唯一的血脉,便是如此,司徒皖也从未埋怨过她。
现在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给他下了药,让李婉去陪他睡而已,他就愤怒到这般地步吗?
为了不碰李婉,不惜以毕生功力强压媚药导致走火入魔,昨夜徐公公告诉她时,白离内心是无法平静的。
“你如果是因为我给你下药的事怪我,那我……可以道歉。”半晌后白离移开了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
从前她只在自己父皇面前,才如此低声下气的道过歉。
至她的父皇驾崩后,白离从未和别人说过这样的话。
许是因为知道了司徒皖的真实身份,又或是知晓了李婉当年并没有怀孕,又或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已然没了太多牵绊。
心底对司徒皖多年来刻如心底的恨意似乎有了变化。
白离想,如果自己终究要死了,那在死之前,她能不能圆自己一个梦呢?
司徒皖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
他的阿离,竟然向他道歉?!
这是他在梦里也不敢希冀的事情,然而真的听见了,司徒皖却觉得这样的阿离,让他痛彻心扉。
“公主不需要向臣道歉,公主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算有错也是臣的错,只希望公主能保重身体,好好听从王太医和齐陌姑娘的话,早日康复。”司徒皖强压着内心的悸动,依旧平静的回道。
白离一时有些错愣,她如此低姿态的道歉,却依旧换回了他漠然的回答。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她明明心底还是恨他的,可看着这样的司徒皖,她却又忍不住的有些害怕起来。
从未有过的害怕,就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被抽去。
她想要阻止,却好像无能无力。
“司徒皖,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白离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微的沙哑。
司徒皖不敢再看她,他低头抱拳道:“公主若是无事,臣就告退了,李婉伤重,臣请了太医前去医治,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