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毒素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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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
“殿下，将太后放在床上，我要给她检查才能确定。在那之前，一定不能让太后咬到人，所以我只是让她暂时昏睡了，对身体没有伤害。”
九皇叔点点头照做，苏玉烟将太后的衣物解开，仔细检查身体有没有伤口。
最后终于在太后胸前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类似于蚊虫叮咬的红色印记，如果不仔细看就要被忽略了。
此时苏玉烟已经可以完全肯定，太后是被什么东西咬到后才感染了这种怪病。和恐水症很像，所以治疗方法也有一定的共通性。
那就是必须找到咬了太后的那种动物，将其处理后搭配解毒药材外敷内服，才能解毒。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太后究竟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而宫中其他感染的人，是否也是被同一种动物咬到。
九皇叔立刻有了主意。
“宫里我会派人去查，宫外那些人，就交给莫家人来处理。宫内宫外同步，效率更高。”
这是九皇叔对莫家人的考验，苏玉烟点点头。
“太后这里离不开人照顾，我暂时就住在这里照顾太后了。”
苏玉烟自然而然开口，对于这个自己都想不起来的太后，没有丝毫的隔阂感。九皇叔心中微讶，深深看了眼苏玉烟。
“好，我派人来守着慈宁宫，还有柳叶也送进来照顾你。烟儿，谢谢你对母后如此尽心。”
被九皇叔郑重道谢，苏玉烟面色微囧。
“我是医者，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柳叶是谁？”
苏玉烟想不起来柳叶是谁，九皇叔告诉她，这是她最贴身的丫鬟，苏玉烟心中也没有什么概念。直到柳叶眼泪汪汪地来到苏玉烟面前，叫她九皇妃，苏玉烟心中某处忽然触动了一下，不自觉上前扶起了柳叶。
“柳叶……”
“呜呜呜……九皇妃您真的没死，太好了！奴婢就知道您不会出事的，太好了！太好了！”
柳叶又哭又笑的，就算知道苏玉烟如今失忆了，也不以为意。
“失忆了没关系，只要身体无碍，将来都能想起来的。对了，奴婢还给您带了东西，都是在九皇叔府您惯常要用的……”
柳叶有了主心骨，立刻精神抖擞忙碌了起来。苏玉烟看着柳叶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一片温暖。
哪怕还没有恢复记忆，她也能判断这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头。
看来跌落悬崖之前，她的生活还是很舒心的。无论九皇叔还是丫鬟柳叶，她们都对自己很好，根本不像莫家家主暗示给自己的，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苏玉烟在慈宁宫安顿下来，在找到叮咬太后的病原动物之前，她只用传统的方法将太后身上的毒素集中在一处。不让其扰乱太后的心智。
如此做的好处就是，一天中，太后清醒的时间大概在一两个时辰，能够和人正常交流。如此就更有利于查证太后身上的叮咬是从何处而来。
按照太后的说法，她是几天前逛了一次御花园，回来就感觉身上不舒服了。但根据周围伺候的宫侍，并没有在慈宁宫发现什么蚊虫之类的动物，更不用提让其叮咬太后了。
看起来查证进入了死胡同，幸好太后又想起来一件事。
那天在御花园她还偶遇了久不出宫的太子侧妃苏玲珑，她衣衫破旧头发凌乱，后头还跟着不少宫人追赶，不许她乱跑。
原来太子关了苏玲珑的紧闭，苏玲珑那天跑了出来，还摔倒在太后跟前。
太后仁慈看她可怜，呵斥了追赶苏玲珑的宫人，还亲手扶她起来，让人苏玲珑倒了茶水。
后来，太后还派人将苏玲珑送回了东宫，给了太子口谕，不可如此对待自己的侧妃。
那次之后，东宫倒是没再听说苏玲珑跑出来过。难道是，这个苏玲珑有问题？
苏玲珑，好熟悉的名字。苏玉烟转头问柳叶。
“这个苏玲珑，我认识吗？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柳叶一听到苏玲珑，脸上的嫌弃已经遮掩不住，忙提醒自家主子。
“这个苏玲珑，和您同出威武将军府，是您的继母云霞郡主生的二小姐。二小姐和大小姐您可是死对头，无论二小姐进宫前还是进宫后，没少和云霞郡主一起给您使绊子，下黑手。所以，如果是苏侧妃接触了太后，那一定是苏侧妃的问题，要好好查一查。”
没想到苏玲珑是自己的死对头，柳叶提起来也是恨恨的态度，苏玉烟微有些发愣。
但是，按照先前的时间线，宫里宫外的人都认为自己已经掉下悬崖死了，苏玲珑如果真的对太后动手，肯定不是因为自己，那她是什么动机呢？
她一个太子东宫里失宠的侧妃，见到太后应该巴结才是，有什么理由加害太后，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因为失忆的缘故，苏玉烟想不通其中关窍，而作为局外人的九皇叔却是看得清楚。
“这个苏玲珑我会去查，烟儿不必担心。若果然是她的问题也不难理解，她定然是被人给利用了，宫中之人，只要许以一定的好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更不用说如今苏玲珑的处境已经是最低谷，但凡有人伸出救命稻草，她都会牢牢抓住。如此绝境中的人，绝对是最好利用的对象。
在宫中有进展的同时，宫外也有了进展。
按照莫愁和莫舒一致的判断，宫外封闭的那些宫人们，果然和太后都是一样的病症源头。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宫人都能说出来自己是被什么叮咬的，但是这些叮咬的动物又都各不相同。有飞虫、有蚂蚁，甚至还有被草割伤的。
如此源头找起来可就麻烦多了，因为不止一个，似乎有许多东西都带了毒素，碰不得。治疗起来难度也加大了，不能按照传统的方法，必须有所创新。
身在宫中的苏玉烟，在和莫愁、莫舒交流过后有了主意。
“在宫中采集这些动物和植物，提取出来致人染病的毒素，判断是否是同一种。如果是同一种没错，就将这些毒素进行无毒化处理后，再配以药物给每个病人服用，就能起到治疗效果。到那时，也就不用追究谁是被哪种动物咬伤的，不必追溯源头了。”
“那如果所得毒素并不相同呢？”
莫舒问出了最令人忧心的可能。
苏玉烟想了想，面色虽然严肃，但到底还是胸有成竹。
“若是不相同，只能找到毒素的源头，拿到解药了。”
这个毒素的源头，几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除了莫家家主莫闲，其他人恐怕没这个本事。
师傅啊师傅，你这次可是在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