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仪式中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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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仪式中的死亡
凄厉的惊叫声虽小,却如初春乍雷,惊醒了沉睡中的芸芸众生。
那惊叫声传出来不过一秒钟,因夜晚而沉寂的校园,快速苏醒。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各栋大楼传出,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终,由那传出惊叫声的宿舍楼开始,声音已变得十分嘈杂。
也有人从楼中房间出现,并在眨眼之后变得人头攒动。
更有人似乎也掌握了惊叫声传出来的源头,出了宿舍,下了楼,往传出惊叫的楼栋摸索而去。
自然,我和张远听到惊叫声的第一时间,就朝着事发地点冲去。
“陈刚住在那栋宿舍楼!”
在冲刺的过程中,张远更是紧张地向我嘀咕着,“不会真是陈刚出事了吧?”
“不能够啊!他可不止身体壮,还有家传的!”
“医术!传说中的道法!甚至还懂武术!而且脑子了也灵活,真出事儿也不能是他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埋头使劲跑着。
传出惊叫声的大楼,离我们不过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而已。
当我和张远跑到的时候,整栋大楼都已经乱糟糟的了!
更有不少人,已经带着一脸惊恐,往大楼外跑着。
人挤着人,把宿舍的正门都快堵死了。
我和张远往里挤了数次,都没能挤进门内。
没办法,我只能拉着张远站到了一旁,等待着惊恐逃出的人群减弱。
同时,我和张远的脸色都异常难看,不约而同地嘀咕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连他们都吓成这样?”
要知道,这是一所医科大学啊。
全都是医学生!
医学生,胆子都不会小。
甚至有的老师,会专门培养医学生的胆子。
就像是张远,他刚上大学的第一年,他的老师看中了他的天赋。
为了特意培养他,愣是让他和一具捐献者的尸体,在电梯里呆了一宿!
也诚如张远、陈沅、陈刚一样,他们可能觉得世上有鬼,但却并不会对这种另外的生命形式,感到多恐惧。
能让医学生敬而远之的,绝对不是死亡与尸体!
这栋楼里,绝对发生了透着未知的诡异之事。
只有未知,才能激起人心底学处的恐惧。
也只有未知,才能让这么多医学生惶恐不安!
“糟糕了!怎么没有陈刚?不会真是他出事了吧?”
在奇怪众人反应的同时,张远也朝着人群里不断眺望着,越来越急。
等了好几分钟,拥挤的大门终于变得稀疏了一些。
我和张远也不再犹豫,立马冲进了宿舍大楼。
楼里还零星留着一些胆子大的同学,正议论纷纷。
张远逮住了其中一人,焦急地问道:“同学,哪儿出事了!”
“是楼顶!”
那被张远逮住的人,立马回答着。
“楼顶?不是陈刚的宿舍?”
听到回答,张远微愣了一下。但脸色并没有因此好看多少。
旋即,我们拔腿就跑,直奔顶楼。
6层楼,并没有配备电梯,花了些许时间。
也因此,当我们跑到楼顶的时候,顶楼已经围了不少人了,朝着中间指指点点。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各种议论声。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医学院里怎么会有这种学生?”
“不会真是闹鬼了吧?”
“天知道!这也太诡异了!”
“这副样子,实在不对劲啊。”
“各位同学,请让让!”
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声,我和张远走上前去,扒开了人群。
终于,我和张远挤到了人群最前方。
也是那一刹那,我们两人齐齐一震。
张远瞪大了双眼,我则狠狠皱起了眉。
“陈刚!”
紧接着,张远呢喃了一声,声音颤抖,透着惊惧。
没错,出事的的的确确是陈刚。
他,死了。
死状不惨,但却十分诡异。
人群的最中央处,也是整栋大楼的最中央处。
陈刚面向东方,跪在地面。
膝盖之下垫了一块黄布,黄布上面布满了一些扭扭捏捏的古怪字符。
而陈刚的前方,还摆了一个小小的案台。
案台上有香有烛,还有瓜果等供品。
香与烛都还在燃烧着,烛火摇曳,清香漫漫。
除此之外,案台上还摆上了许许多多古怪的器具。
有黄符,有铃铛,有杵,有剑,甚至还有大米、黄豆以及一碗成了胶状的,不知道属于何种生物的血液。
除此之外,陈刚的着装也古怪得很。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袍子,有点像道袍,但又有不同之处。
更像是民间乡野里,有人去世后,请来做灵堂办丧事的法师的衣物。
头上有冠,但更像是布条!
至于陈刚的死状,更是古怪。
从表面上来看,没有外伤。
双眼大鼓,瞪至极限。
有血从他的双眼里流出,流了不少。
已经形成了明显的泪痕,胸处的衣物,也被眼中流下的血染红了。
他跪坐在地上,身体笔直。
肉眼可见的已经产生了尸僵,死去的时间不算短了。
死者就在眼前,我并没有急着去检查尸体。
很明显,这案子不简单。
一来,就算我是法医,但我也绝对不可能贸然动尸体,这不符合司法程序。
二来,陈刚死去也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尸检的黄金时段早已过去,没必要急着这么快开始验。
第三嘛,我只是法医,并不具备现场痕迹鉴定的能力。
万一现场留有十分关键的线索,却被我不小心破坏了,反倒会影响案子的调查。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等警察来组织是最好的选择。
现场已经有人报了警。
也不过只有十来分钟而已,警车的鸣叫声就已经响彻了整个学校。
又没有多时,一群警察浩浩荡荡的到达了顶楼。
带队的,正是我们的老熟人,陈伟强陈队长。
一见到我,他就朝着我苦笑了一下。
安排人给织秩序,分散人群之后,他立马朝着我和张远走了过来。
“小沈,小张!”
只是叫了我们一声而已,他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队长为什么会这样,我当然清楚。
一个城市,在短短的三个月之内,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
前两起更加算得上是特大连环凶杀案。
这对于一名警察而言,绝对算得上是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污点了。
我也不知道该对陈队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