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难以开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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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莹的表情只是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触动而已，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笑了笑说道：“是吗？”
“其余的，回去之后再说吧！”说话间，就已经到了车跟前，厉泽川特地拉开车门，让两人先进去之后，这才到前面开车。
回到审讯室里，方莹坐在强光下，那种灯光，将她整个人的皮肤都照得很白，更有一种瓷娃娃的易碎感。
她一抬眼皮，眼波流转，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她瞥了一眼一旁呆呆看着她的小李：“你看我做甚，我很漂亮是吗？”
小李楞住了，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摇摇头，又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便立刻点了点头，纪承煜瞪了他一眼：“没出息。”
小李立刻回了神，清了清嗓子：“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问吧。”方莹闭了闭眼睛。
“你知道铊金属中毒吗？”纪承煜问道。
“我知道。”方莹闭上眼睛，开始从驼的介绍到铊金属的中毒症状，以及就算治愈造成的后果，如同背书一般的说了出来，这个过程花费了好几分钟的时间，他们都没有打断，而是听着方莹静静的说。
“我不仅知道，而且还倒背如流，那又如何？这能证明什么吗？”方莹笑道。
现在的她，和前几天所表现出来的她，好像已经完全不同了，她像是一只刺猬，在遇到朋友时，会放松，会伸开自己柔软的肚子，而在遇到仇人的时候，会撑开自己身上的刺来保护自己。
审讯过程并不顺利，方莹对自己身上所学到的知识全部承认的大大方方，并且还在必要的时候全部背诵下来，但是却完全否认她杀害了陶英杰。
阮菲在外面看着，也觉得方莹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这样审，肯定是审不出来的，除非找到证据，或者说找到方莹的软肋，才有可能。
等到纪承煜出来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立刻走上前去说道：“如果真的是方莹所为的话，那么方映红中毒该如何解释？”
两个人之间是亲母女的关系，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够让方莹做出这种弑母的事情来。
“会不会是不小心中的毒？比如说，方映红接触到了下给陶英杰的毒，才会轻微中毒。”纪承煜问道。
这种投毒事件可能充满了偶然性。
阮菲摇头：“不太可能，这几处毒源，都是在陶英杰的卧房厉发现的，两个人都已经分居了，不过之前方映红没有呈现出中毒迹象，我们没有好好查她的房间，不如再查一查！”
确立这件事情之后，说明这件事情就可以多一个突破口了。
技术部人员再次来到了陶英杰家，这一次，他们用了更长时间的检验，才在方映红的化妆品眉粉和腮红中，检测到了一些铊类化合物，是特地被放进去的，她虽然每天化妆，但每次用到的量并不是很多，所以她的中毒症状比陶英杰轻多了，但还是可以证明，有人想要谋害她。
在得到这个检查结果之后，他们去医院看了方映红，去的时候，健身教练洪禄也在。
他们把洪禄给请了出去，纪承煜这才说道：“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关于你女儿的事情，你好像和你女儿关系并不密切，对吗？”
方映红撇过头。
“我们现在调查出你的化妆品中，也有氧化亚铊的存在，就说明这个家里有人想害你，你觉得这个人是谁？”纪承煜继续问。
方映红的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这是真的吗？”
“我何必骗你？检测报告很快就会出具，你要等吗？”纪承煜蹙眉问道：“还是说，现在就告诉我，让我把凶手捉拿归案。”
方映红忽然绷不住哭了起来：“我的命好苦啊！”
她哭了半天，这才说道：“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难道和你女儿的男朋友有关？”阮菲想起来那个链子，方莹那么专注的盯着它看，一定有问题。
“不是。”方映红扁了扁嘴，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使劲的摇了摇头：“没，没什么，没什么了，我想不到，我想不到这个家有人要害我！”
她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态度，让人更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这母女间的关系也不是很好，难道说，曾经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阮菲想了想，直接说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警方就没有办法锁定真凶，到时候，她逃出法网，说不定还会动手，我们警方可以保护得了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不要说出这些原因帮助我们梳理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
一听这句话，方映红彻底绷不住了，咬着嘴唇说道：“我……其实我发现，我女儿和我老公他们两个……他们两个……”
接下来的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两个人都没有着急，而是等着她慢慢抒发完情绪之后，这才询问道：“他们两个怎么了？慢慢说，别着急。”
“他们俩在一起！”方映红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他们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这简直太难为情了，阮菲忽然意识到他们母女为什么会关系不好了？
但是看方莹，并不是那样的人啊，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的话，为什么方莹又要转过头来将陶英杰给杀了呢？
这一切的一切，背后实在是有很多的谜团，阮菲更明白，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一个人。
她只是很平静说道：“我们知道了。”
“所以啊，这所有的事情肯定就是她干的，你们赶紧把他给抓起来，赶紧把她抓起来！”方映红歇斯底里的说道。
从刚才的难以开口，到现在的情绪崩溃，这种转变，也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的功夫。
纪承煜看着她情绪的变化，心中充满了疑虑，只是站起来缓缓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一个人蒙受冤屈，也绝对不会让一个人逃开刑罚。”
阮菲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着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是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们会再来问你的，祝你早日康复。”
两人说完，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