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舆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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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被一脚踹在地上的严嬷嬷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强忍跪好。
哪知，丞相又是一脚，直接踢在肚子上，比上一脚还要狠，疼得严嬷嬷双手捂住肚子，面色瞬间发白。
不等她再次爬起，丞相怒不可遏地指着她，开口训斥。
“那天，照看柳晗皙的老嬷嬷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平日里你欺负柳晗月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背地里用毒，还有没有把本老爷放在眼里？！来人，将这老东西拖出去，狠狠地打！”
“老爷！老爷，手下留情！”
夫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直接跪在丞相面前，严嬷嬷被带走之后，她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立刻赶了过来。
“你来得正好，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相府公然行凶？！”
盛怒的眼眸看向夫人，不带一丝温度，丞相眼底满是失望，一个奴婢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分明就是受人指使。
而他想不到，丞相夫人竟会如此冷酷无情。
察觉到丞相的心思，严嬷嬷立刻跪着上前，对着丞相磕头。
“老爷，这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夫人无关，还请老爷不要为难夫人，治奴婢的罪吧。”
“嬷嬷，你怎么如此糊涂啊？！”
既然严嬷嬷担下所有，夫人也不多说，直接顺水推舟。
嬷嬷跪着转过身，拉着丞相夫人的手，四目相对，老泪纵横。
“她痴傻好了后，对老奴，对夫人您都是百般刁难，老奴又怎么能看得下去，自然要为夫人您除掉她！”
“既然你都认了，来人拖出去打！”
丞相已经不想再多说，眼看着家丁上前将严嬷嬷拖走，夫人跪着上前将她抱住。
“老爷，嬷嬷也是为了相府，为了我们啊，求求您，从轻发落！”
“为了相府？！是为了你吧！要不是你将柳晗皙藏起来，抱个外人来李代桃僵，又怎么会是如今的局面？！”
“那我，那我还不是为了相府的颜面……”
“为了颜面，还是为了保住你这个正室的地位，你以为我真的心里没点数吗？！”
骤冷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将丞相夫人那点算计毫不留情地捅破，以至于她呆愣地倒在地上，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严嬷嬷被强行拖走，拉到院子里，绑上板凳准备行刑。
夫人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紧咬着唇，还在想着怎么给严嬷嬷求情，板子落下，严嬷嬷凄厉的惨叫回荡四周。
看着她一把年纪还要吃这样的苦，夫人实在于心不忍，可怜巴巴地跪着挪到丞相身前。
“老爷，严嬷嬷是妾身的乳母，求求你，饶了她这次，柳晗月受东宫忌惮，除了她对我们只有好处啊！”
“继续打，往死里打！”
丞相狠狠瞪了夫人一眼，厉声下令，他并不在乎柳晗月的死活，但是影响了相府，那就是罪不可恕！
“住手！”
老夫人厉声一喝，由老嬷嬷扶着急匆匆上前，阴沉的眸子扫了丞相夫妇一眼。
“快把人放了，找个放心的大夫医治，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母亲，此等刁奴怎么能姑息？”
“那你想怎样，把她打一顿，赶出府，那不就坐实了毒害柳晗月之事了？”
老夫人不由得提高音量，质问丞相的同时狠狠瞪着丞相夫人，压着心头的怒火。
“还不快起来，带人下去，别在这里让人碍眼！”
“是，多谢母亲。”
丞相夫人立刻起身，赶紧叫人扶严嬷嬷下去，眼底说不出的愤恨，以为赶走柳晗月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她还能泛起浪花来。
“夫人，是老奴无能，害得您也被连累。”
“嬷嬷，这事不怪你，只怪柳晗月命大，你好好休息，我去准备厚礼。”
既然柳晗月不肯善罢甘休，那她也是不带怕的，非要把她污蔑相府的事坐实！
柳晗月回府之后心情好了不少，百里寒带她出去逛街，还悄悄吩咐墨林去买红绸，装点陶然苑。
听着街上对相府评头论足之声，柳晗月的心里一点都高兴，但凡有点能力给自己讨公道，也不至于借助舆论的力量。
“天香楼出了新菜，要不要去尝尝？”
看她面色沉下去，百里寒想着法的找东西分散她的注意力，柳晗月点点头，两人前往天香楼，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柳晗妘。
一路上过来，柳晗妘听了不少闲话，心里正气，直接就冲到了柳晗月面前，阴阳怪气起来。
“哟，我道是谁呢？我柳家供你吃穿，养了十八年，没想到养出你这样一只白眼狼，我们柳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般诋毁？！”
“柳晗妘，她病的时候，被送到乡下自生自灭，她傻的时候，关在三间破烂的小屋里，任人欺凌，你们柳家还真是恩情浩荡啊！”
百里寒眸色一凌，这话由他说出开，最为合适，在场的人听了，看柳晗妘的目光更是鄙夷。
柳晗妘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柳晗月良久才缓过神。
“百里寒，如今她已经不是柳家嫡女，你怎么还帮她说话，她不配！”
“那你就配了？她不是柳家嫡女，但她的财富值在京城排第二，且有妙手回春之能，又为朝廷立下大功，还是二品诰命，试问你怎么与她相比？！”
“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个野种的事实？！”
被逼急了，柳晗妘直接大吼一声，撒腿就跑，心里分外郁闷。
凭什么，明明都被赶出家门了，为什么百里寒对她还那么好，凭什么一个野种，却能有这么多的成就！
回到家，柳晗妘就被丞相夫人给叫了过去，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严嬷嬷，心下不由得一沉。
“娘，嬷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不出来吗？”
夫人微微扬眉，强烈压下去的怒火萦绕在眼底，忽明忽暗。
“妘儿，我问你，给皙儿动手术的那天，老夫人和你爹怎么会过来？！”
“这，这我哪知道，可能是柳晗月告诉老夫人的，老夫人好奇就过来看看。”
故作镇定地解释了句，没想到，丞相夫人的怒火窜了上来，冲她厉声一喝。
“你给我跪下，说实话！”
“娘，你最近怎么了，动不动就冲我吼，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大姐吗？！”
柳晗妘不满，吼了一声转身就跑，气得夫人浑身发抖。
“来人，将她给我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