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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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直勾勾的盯着虬髯客
对于他来说，从未想过自己的大哥，竟然远赴东洋，然后又回来争夺天下。
如果是放在以前，即便是大隋天下面临土崩瓦解的时候，李靖仍旧是大隋的忠臣。
更何况是现如今，大隋有了太子杨恪。
在太子杨恪的监国之下，大隋的情况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无论是在外祸害天下的反贼军队，还是在内作威作福的世族门阀，都已经有效地得到了控制。
李靖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
他现在已经看到了大隋光明的前途和未来，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大哥虬髯客去破坏这一切呢？
“是啊，大哥，其实药师说的很对。”
“当今的太子杨恪，可谓是忠义仁厚，而且非常开明。”
“小妹绝对不是夸大其词，而是设身处地的了解过杨恪。”
“小妹与杨恪共事的这段时间，可以说见证了杨恪非常多的不同之处。”
“他的智慧，他的容人程度，甚至是他从没有任何架子可言。”
“这些都是极为难能可贵的品质啊！”
张出尘见李靖无法说服虬髯客，便也主动开口。
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大哥争雄天下，成为霍乱天下的贼人。
那样的话，他们可就要站在对立面了。
可越是那样，也越是让人感觉心里不舒服。
一面是仁爱的太子，一面是自己的大哥。
这让李靖和张出尘夹在中间，会非常的难受。
“够了！不用再说了！”
虬髯客猛地一抬手，打断了两个人。
他扭过头，认真的盯着两个人。
虬髯客的眼皮跳动了几下，他沉声问道：“药师、出尘，大哥我只问你们一件事情，你们到底帮不帮我？”
“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大哥的话，你们就过来帮我，否则的话，我们今日就割袍断义！”
“也免得日后战场相见，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虬髯客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掷地有声，听得李靖和张出尘都是微微一愣。
“大哥……您……”
李靖颇为惊讶的看着虬髯客，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会这样说。
“怎么？这个很难决断吗？这就要看你们是喜欢荣华富贵，还是更喜欢我这个大哥了！”
“如果说我这个大哥比不上荣华富贵，那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离开，我们从今天开始，便割袍断义，不再是义结金兰的兄妹！”
虬髯客的声音很是亢奋，很显然他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
李靖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哥，我们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这一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大哥，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在我们眼中不过是粪土！”
“我李靖只是不希望看到大哥霍乱天下啊！”
“现如今的大隋朝已经逐渐稳固下来了。”
“大哥您又何必执迷不悟呢？又何必要去让天下陷入纷争当中呢？”
李靖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想要说服虬髯客，可谁知道虬髯客就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虬髯客冷冷一笑。
“天下稳固？那瓦岗寨的反贼是怎么回事？江南的叛军又是怎么回事？”
“药师，这就是你说的天下稳固？”
“这就是你所谓的四海承平吗？如果这样也叫做四海承平的话，那大哥我真是觉得可笑的很啊！”
虬髯客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丝毫都不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天下，就是李靖口中的天下承平的天下！
李靖叹了口气。
“大哥，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反贼联军攻打长安。”
“这些反贼联军勾结五姓七望，企图攻打长安城。”
“却被当时还是梁王的杨恪，率军先是重创了瓦岗军，随后灭掉了辅公拓！”
“甚至在长安城外，直接打败了杜伏威和王世充等人！”
“他们现在已经元气大伤，这也是为什么太子殿下没有急着去剿灭他们的原因。”
“他们已经不成气候了，您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做兄弟的，真不想战场相见啊！”
李靖连连摇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虬髯客冷冷一笑。
“既然还没有剿灭这些反贼，那就说明还是有人在霍乱天下！”
“你大哥我雄心壮志，又为什么不能在乱世中称雄呢？”
“在东洋的时候，你大哥我都能闯出一片天地，中原又有何不可呢？”
虬髯客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这也让李靖和张出尘倍感头疼。
“大哥……”
张出尘还想要再劝虬髯客几句，却被虬髯客挥手打断！
“够了！”
“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现在只需要你们做出选择，在我和杨恪之间做出选择！”
“在我和朝廷之间做出选择！你们应该是知道的，现在你们除了有这些选择外，没有其他选择了！”
“是认我这个大哥，还是要跟着朝廷一条路走到黑，就去全凭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做大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一切都在你们的选择之中了！”
虬髯客的态度非常强硬，看上去是在逼迫李靖和张出尘做出选择一样。
李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哥，既然如此，恕小弟忠义不能两全了！”
“太子殿下宽宏仁德，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小弟的才华、抱负，全都寄托在太子的身上。”
“所以还请大哥原谅小弟了！”
说完，李靖率先站起身，朝着虬髯客恭敬施礼。
“大哥，既然你说割袍断义，那小弟也只能忍痛同意了！”
说完，李靖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将自己的袍子割断，扔在了桌子上。
“今后战场相见，只有对手，没有兄弟！”
李靖的眼眶微微泛红，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大哥！保重！”
李靖红着眼睛，极为不舍的看着虬髯客，他的声音几度哽咽，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但李靖不是个当断不断的人。
他知道，这种事情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张出尘也跟着站了起来。
“大哥，小妹已经嫁给了药师。”
“所谓夫唱妇随，小妹从今日起，也和大哥恩断义绝！”
“他日相见，不需要大哥留情！”
“大哥，保重！”
张出尘的眼睛也泛着红色，泪珠就在眼眶中打转。
“好！好！好！”
虬髯客满脸的冷笑，他只是连续的说了三个好字。
“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