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一条裙子要了亲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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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桐再度回到燕格格的别墅。
可是此时的别墅之中,已然形同一座坟墓。
潮湿的空气,焦尸的味道。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座地下火葬场。
就在他心惊不已的时候,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从半空中垂落了下来。
空荡荡的裙子倒挂着,没有透露,没有身躯。
那诡异的一幕几乎把他吓死过去。
几乎同时,那浓重的焦糊味道钻进他的鼻孔里。
恐怖!
恶心!
各种负面的感觉一同涌上他的心头。
在瞬间的骇然之后,江桐陡的反应过来。
那白色连衣裙的脖子之上,并非没有脑袋。
只不过,那个脑袋已经被烧成了焦黑的一团,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张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焦糊脸庞,会是怎么样的?
无需多想,一张恐怖的脸已经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妈的妈,我的姥姥!”
他此次前来,只不过是要一探这座别墅的究竟。
可是万没想到,一上来,就玩儿的这么猛。
他几乎本能地大叫了一声,以发泄内心中的恐惧。
同时脚不点地,惶恐地向后退去。
双手也本能地动了起来,抡起量天尺,朝着裙子上的脑袋的位置砸了过去。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
量天尺像是砸中了什么东西。
随即吧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板上。
眼前这东西似乎只是长的恐怖,却没有那么难对付。
闪念间,江桐的紧绷的心弦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但是下一刻,江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依旧倒挂在天花板上。
“娘的,是个棘手的家伙!”
他的脑子里蓦的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
再想所有动作时,已经晚了。
就见白色连衣裙忽然动了起来。
一瞬间,它像是被狂风卷动了一样,朝着江桐就扑了过来。
那东西几乎快如闪电。
江桐还没来得及出手,那件连衣裙已经裹在了他的头上。
“不好!”
江桐断喝了一声,伸手去扒。
但是白色裙子的动作远比他要快的许多。
断喝声还没有完全脱口而出,就被脸色裙子给压了下去。
那东西犹如一张大手一样,死死地裹在他的脸上。
江桐的耳眼口鼻骤然被封,一阵窒息感袭来。
白色连衣裙的用意已然十分明显,就是要活活闷死他!
那一刻,江桐仿佛被一只狂莽勒紧了脖子。
他越是挣扎的厉害,那东西就勒得越紧。
供氧断绝,短短几秒钟的工夫,江桐就觉得脑子里发花,整个胸腔好像要炸了一样。
再这样下去,无需别的邪门东西出现,仅仅是这一件连衣裙,就能要他的命。
那一瞬,江桐的脑子里甚至闪过了一丝绝望的念头。
“娘的,老子一路走来,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一件连衣裙的手里,真是滑稽!”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求生的本能之下,江桐玩儿命挣扎,双手朝着脸上撕去。
但是那件裙子看似已经形同糟粕,可是此刻却比钢丝还坚韧。
任江桐如何用力,都没能撕开哪怕一条缝隙。
死亡的恐惧之下,各种过激的想法如同潮水一样,一起涌上心头。
在窒息前的一瞬,他非但没有强烈的畏死感,反而激发了内心深处的凶性。
“娘的,你想勒死我,简直就是做梦。”
“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得拉你垫背!”
江桐的嘴里发出呜呜的怒吼声。
心念电闪之间,他忽然倒拿量天尺,锋利的尖端对向自己的嘴巴,猛地戳了下来。
凶性上来,他已然动了必死的心。
所以,那一下子下了死力气。
要是真的戳中,必定血染当场,江桐登时就得透心凉。
那一刻,江桐就等着听自己热血喷涌出来的声音。
谁知道,就听呲喇一声裂帛一样的声音。
裹在他头上的连衣裙竟然被量天尺一戳即裂。
一股子新鲜空气伴随着量天尺,钻进他的嘴巴里。
江桐下意识地长吸了一口气。
脑子清醒的一瞬,忽然意识到手上的动作未停。
量天尺的尖端已然戳中他的舌头。
热血像喷泉一样狂涌出来。
那撕裂一样的疼痛,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
“我的妈!”
江桐就觉得头皮激灵一下,瞬间就炸开了。
眼见量天尺就要戳破喉咙,强烈的求胜欲望之下,他竭力想要阻止双手继续用力。
同时脑袋向后猛仰,躲避量天尺的来势。
一瞬之间,他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他脑袋着地的瞬间,双手神经终于重新被大脑控制,锋利的尖端看看停在了他的舌头上。
与阎王擦肩而过,江桐就觉得脑袋一胀一胀的。
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吓的,他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刹那之后,江桐猛的将量天尺从嘴巴里拔了出来。
舌头上的热血涌出,顿时呛进喉咙里。
江桐连连咳嗽的同时,量天尺不停,割向脸上的其他部位。
说来也怪,那比钢丝还坚韧的白色连衣裙,在量天尺的锋刃之下,竟然脆的好像朽布一样,一碰即碎。
呲喇!
呲喇!
一连串的裂帛声响起。
眨眼之间,那条连衣裙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江桐手忙脚乱地将那东西从脑袋上剥离下来,心里禁不住地诧异。
难道这东西怕刀子?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刚才为了撕裂裙子,他的手指用力之大,足以掰裂砖头。
别说是绸裙子了,就算是条牛皮裙子,也早撕裂了。
在纷乱的念头当中,江桐挣扎而起。
啐出嘴里的鲜血,顿时就感觉一阵甜腥,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微咸的味道。
“奇怪,我的血怎么是咸的?”
闪念间,他望向手里的量天尺,陡然记起来,这东西曾经在童子尿里浸泡过。
那咸咸的味道分明就是……
一念至此,江桐顿时就感觉喉头涌动,一阵恶心地感觉从胃里直往上翻。
“呕——”
干呕的一瞬,他眼角的余光瞥向前方。
谁知,这一瞟之下,登时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就见那只已经破烂流丢的连衣裙,此时竟然向着黑暗深处疯狂地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