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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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公主说的私相授受的信物，我为什么还要用来做了香囊送给太后？这样有特殊意义的物件，只能彼此独有，难道可以拿来送给旁人的吗？”她看着清菀公主，清冷一笑，“今天初次见到公主，也不知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公主了，让你空口白牙便要诬陷我清白？你是认识我多年，知道我品行不佳，还是捉奸拿双，有凭有据？”
“我……这……你自己声名在外，全京城人人都知道你行事不检……”
“所以公主的意思就是你承认了，你只是道听途说过我的事，其实你并不认识我，也没什么证据证明你刚才对我的所有攻击？”顾之萱冷声打断她的话。
“莞儿！还不退下？”太后也皱眉，对清菀公主今天的反应很是不满。
“太后——那京城真的人人都是这么传的！顾之薇也告诉过我，她这个姐姐在府里寻常有多荒唐，否则顾大人好好的怎么会把她赶出府的！”清菀公主还是很不服气。
“人人都这么说，就对了？”顾之萱忽然笑了，“公主该庆幸我眼下身无分文，所以不能实行，可如果我手里银子足够……倒也不用太多，只要一百两砸下，相信一定可以买通不少市井泼皮，乞丐无赖。他们本来生计就很艰难，有钱自然不会不要。何况我要他们做的本来也不难，只是让他们把我要的谣言散播至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好。至于这谣言，随便我怎么编都可以，比如，大梁国堂堂清菀公主，其实——”
顾之萱看着她惊愕的小脸，思索状：“对了，公主刚才说我什么来着？”
“顾大小姐！”姜禹熙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赶紧喝止了她，“口下留情。舍妹长居宫中，生性单纯，这才为人所蒙蔽。今日冤枉了大小姐，我替她赔礼。”
他郑重说完，又一揖到地，显然诚意十足。
“王爷言重了。”顾之萱侧身避开，不受他的礼，“我无意与公主计较，只是我还有话，想问问太后娘娘，不想太后因为公主对我有什么误会，因此不得不解释。”
顾之萱说完，清菀公主立刻冷哼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姜禹熙瞪了回去，只好默默闭了嘴，却还是恨恨地瞪着顾之萱。
“你有话问哀家？”太后来了些兴趣，看着顾之萱，对之前她和清菀公主的争执却不置一词，“你这礼，哀家很喜欢，若是有什么想求的，你只管开口。”
“我没什么修炼天赋，这些年于诗书上也只能自学，终究见识有限，不过大约是遗传自我父母，自小便喜欢看些旁门左道的杂学书籍，但到底不成体统，也不好贸然打扰陛下，所以，想请太后先看看。”顾之萱将一张纸取出来，又从袖内小心拿出一卷竹卷，“单看药方或许用处不大，这阵法也是限制极多，但是我想，若是将二者结合，或许在西疆的事情上，能起什么作用。”
太后看了眼旁边嬷嬷，后者连忙走下去，将东西拿了过来，展开给太后过目。
“你是说，用在战场上？”姜禹熙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神情也迅速严肃了起来。
“只是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未必有用，王爷先别抱太大希望。”顾之萱连忙道，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我记得母亲在时和父亲聊起西疆战事，对于如何抵御蛮族的妖兽大军，很是头痛。我之前之前一个偶然机会有了想法，便画了这个，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太后娘娘慈和宽容，如果我这想的不对，还望太后看在我总归是好心的份上，不要怪罪。”
“你这想法倒是不错，只是阵法之道，哀家也不甚清楚。”太后说着，吩咐旁边一个宫女几句，等那小宫女快步下去了，她才又吩咐给顾之萱赐座，“你且等等，哀家已经命人送给皇上瞧瞧，看皇帝怎么说。”
“太后……”顾之萱微怔。
虽然说是原主母亲遗物，但是这专门针对妖兽的迷药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和阵法结合，也是她自己推算的结果，并没有试验过，所以她没有十成的把握，说让太后帮忙看看也不完全是想卖她的人情，没想到太后怎么居然是个急性子，说话的功夫就送给皇帝去看了？
“别怕，我给你撑腰。”太后看她神色，只当她担忧，便安抚了两句，又叹了口气，“哀家吩咐了，若是皇帝不喜欢，只说是哀家的主意便是。说来你母亲当年也是心怀家国，比一般的男子还要更有气度胸襟。这些年哀家年岁渐高，也不大见你，没想到你这点倒是很像你母亲。她若地下有知，看到你如此自尊自强，一定很宽慰。”
“自尊自强”这四个字一出口，清菀公主脸上便涨得通红，她知道太后只是对顾之萱的印象极好，但是对她来说，却等同打了自己的脸了，毕竟自己才刚说过这顾家大小姐不知检点的。
“哼！不过就是仗着有个好母亲罢了。”清菀公主小声道。
只是她距离顾之萱不过两步距离，其他人又都是修为高深，怎么会听不到？
姜禹熙脸色一变，正要训斥她，顾之萱却笑了。
“公主快人快语，这话说的却是不错。”她笑着看向太后，道，“如果不是仗着我母亲和太后当年的交情，我怎么知道太后是严厉还是慈和？我如果只是个普通的，不能修炼的废柴，像这样的不情之请，我怎敢劳烦太后？”
她说着，笑着对太后一福身：“不论这招能不能成，民女都先谢过太后帮忙了。果然我母亲当日说的不错，太后真的是宽和大度，对我们小辈也有耐心，明明身份这么尊贵，却待人十分亲切呢。”
“你倒是会说话。”大约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厅中几人都愣了一瞬，随即，太后便“噗嗤”笑了起来。
姜禹熙也轻笑出声。
清菀公主目瞪口呆，脱口道：“哇！你好厚的脸皮！”
话刚说完，清菀公主便捂住嘴巴，有些担忧地看看太后和姜禹熙，生怕自己又要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