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身中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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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白鼠是医院的财产，这是法律规定的！我把它抓起来交还医院，这是再正确不过的了！”王昊在和漆雕蝉的争吵当中，搬出了法律的大山来压制她。

这招果然有用，漆雕蝉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绞尽脑汁，居然蹦出了一句话来：“我不认可！法……法律就一定是对的吗？”

“法律当然不是金经圣律，只是道德的最低标准罢了。但它也是社会的规则。如果没有法律，人人都随心所欲，这个世界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王昊缓缓说道，“而且法律也在某种程度上保护着各种各样的动物们，《野生动物保护法》不就是这样的吗？你不认可，难道是连野生动物保护法也要反对吗？”

漆雕蝉哑口无言。她到底还是有所底线，没有说出“认可动物保护法，不认可财产保护法”之类的双标之言。思来想去之后，她继续说道：“我不管什么谁是谁的财产，我只想保护住一条小生命，难道这也有错吗？”

王昊一边抓挠着自己的右臂一边说道：“当然可以保护，但你也要挑选保护的对象。如果你去其他星球保护那些濒危生物，那自然是高尚壮举。但是这只小白鼠生来就是为了推动医学进步的试验品。”

这话太过冷血，漆雕蝉不能接受：“凭什么它生来就要为了人类的医学进步而牺牲自己？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换成是你，你愿意当一只医疗白鼠吗？不光是小白鼠，那些兔子、猴子、青蛙呢？”

这回轮到王昊词穷了。的确，无论是医学用的白鼠兔子，还是食肉用的鸡牛猪羊，说到底还是人类为了自身而去剥削其他生物罢了。这种事虽然他本人并无罪恶感，毕竟大自然本身也在弱肉强食，但非要说的话，还是无法大喇喇地觉得理所应当。

一时间两人的辩论陷入了僵局。王昊和漆雕蝉两人都各有各的道理，谁也不能说谁的理念是错的。

这让王昊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他虽然无法认同漆雕蝉的观念，但是却可以理解她。因为和其他人不同，她是掌握了兽语的超能力者，所以拥有了从动物角度看世界这种独有的体验。这种情况下她化身动物保护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不过话虽如此，但地球联合还有着另外一百多亿没有掌握兽语的人类公民，所以漆雕蝉注定是异类。

这种矛盾就让王昊觉得很烦躁。他一面想要让漆雕蝉放弃极端的想法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至少不要干涉别人和犯法；但又在另一方面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两方面的矛盾让他无比煎熬，发了疯一般地伸手去抓挠自己的右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你在干什么啊？”漆雕蝉面对王昊的反常举动，有些害怕了，“你从刚才就一直在抓挠你的右手，是得了什么皮肤病吗？”

右手……糟糕！光顾着和漆雕蝉辩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右臂一直在传来阵阵瘙痒感，所以才总是伸手抓挠啊！他连忙一把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刚刚被抓伤的部位一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是五个大血洞的位置除了刚刚沾染上的血迹，隐隐约约能看到皮下有着淡淡的黑绿色。他难以置信地在皮肤上大力搓揉了几下，并未能把那抹黑绿搓掉。

漆雕蝉这时候也吓到了，将刚刚的剑拔弩张扔到了脑后，一把抱住王昊的胳膊：“你这是血？绿色的又是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太大意了！那头食尸鬼的爪子上带毒！”王昊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本来以为将伤口治好就没问题了……早知道应该让小张大夫给我消消毒……”

漆雕蝉已经被吓傻了：“你……中毒了？怎么办？怎么办？你不会有事儿吧？你别吓我啊！”

“没事！这能有什么事儿？只是有点痒罢了。”王昊装出无所谓的态度，“而且我现在就在医院里啊，随时都能接受治疗……咳，那什么，你帮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就行了，我坐在这儿休息休息！”

漆雕蝉连忙一把揪下吊瓶，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去通知医生了。等她人一走，王昊才哆哆嗦嗦地坐到了病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吓自己，他感觉现在有些头晕目眩，还有些视力模糊。

“这食尸鬼……居然还带毒吗？”他问林魅影，“林老师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我可以向你保证，食尸鬼是绝不带毒的！这只是最低级的亡灵生物，没人会白费功夫为它们的骨爪涂毒！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它在和尸体的接触当中，沾染了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