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无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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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对他的“借来的饲料”表示十分怀疑的时候，猪场外边传来阵孩子们的吵闹声，接着就看见座座绿色的小山“走”进猪场，等到近前看，原来每座绿色的小山下边都有个小小的身躯在支撑着，这是孩子们背着绿草回来了，看那样子，这些绿草都是从山上打来的。孩子们个个晒得黝黑，脸上的汗水和着泥土，流的痕迹，在张张小脸上东道，西道的——
他们身体个个瘦的就跟豆芽菜似的，就像是非洲的小孩，其中残废的那个，也就是刘五所说的缺少了个手的小孩还用个胳膊吃力的夹着半捆草——
刘五得意洋洋的说“这下知道了吧？其余的饲料就靠他们到山上打的野草，你还别说，这些东西猪还很爱吃的”——
“刘五……”我咬牙切齿的说，“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我狠狠地给了刘五脚——
刘五捂着屁股，惊讶的望着我——
我指着这些非洲。不，中国小孩说：“你看看你，把孩子们糟蹋成啥样了？“——
刘五马上意识到我说的是什么，羞愧的低下了头——
个小姑娘跑上来，仰着脏兮兮的小脸说：“叔叔，叔叔，你别怪大哥哥，这些活都是我们自愿干的，要不，大哥哥可就没有东西喂猪了，前几天，我们还美美的吃了顿肉呢，有猪头，猪心，猪肠子……（得，全是猪下水）”——
另外，这辈分是咋排的？我比刘五年轻好不好？——
“对不起，这段时间，我确实没给孩子们吃好，前几天我怕咱乡下的猪肉拿到城里没人要，就提前宰了两头，拿到县城里搞了个销售实验，主要为了取得哪些城里人对咱猪肉的信任和赏识——
去的时候，我们还专门带上了自家的小火炉和铁炒锅，拿到城里后，炒了锅，让哪些城里人当场进行尝试，结果，他们都说俺们的猪肉好吃，哈哈哈，俺们也以较低的价格把肉买给了城里的人，猪肉上还写上了我们的电话号码，这不，这几天打电话要猪肉的人还挺多，都说我们的猪肉吃起来特香”刘五有点得意，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我有点哭笑不得，也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推销猪肉的，同时也有点惊愕的问道：“你们在县城的街道上煮猪肉？”——
刘五说：“是啊，是啊……怎么了？”——
我说：“难道就没有什么人出来阻拦你们？”——
刘五说：“是啊，是啊……怎么了？”——
我说：“没有人怀疑你们猪肉的来源？”——
刘五说：“那还有啥怀疑的啊，每年我们镇上都有人到城里去卖猪肉的，从来都没有见有人管过，农副产品，他们城里人管得着吗？再说了，城里人只要听俺们的口音，看俺们的长相和穿着，就知道俺们是从哪里来的，根本就不管咱们？”——
我感叹的说：“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刘五说：“这话是个啥意思啊？我可没有听见人们这么说我们，他们只是说俺的猪肉香，下次来了还买”——
我没好气的说：“当然香了，纯绿色、纯天然的猪肉啊，不过……感觉还是不对劲，以后要注意了，你可千万别让这些孩子们受这份罪了”——
刘五无辜的望着我——
我只好说：“行了，行了，跟你好像也没有道理可讲，还是这样说把，等你们的猪场度过困难期就别让孩子们受苦了。另外，到城里卖肉要注意，你的猪肉小打小闹可以，但是，大量销售就不样了，没有相关的手续，你的猪肉会被没收的”——
“我看谁敢！谁没收老子的猪肉，老子就跟他们拼命，这是我自个养的猪，没偷没抢，凭啥不让卖，凭啥没收啊？”——
我只好说：“这道理时半会的，我也跟你说不清楚，这样吧，等过几天我有时间了，带着你到县上去，给你办个正式的手续吧？”——
刘五说：“办手续要钱不？”——
我说：“要啊”——
“多少”——
“这个还真不知道，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也得个千八百的”——
“那要是不顺呢？”——
“那就得两三千了”——
“两三千，这么贵！那就相当于老子两三头大肥猪啊，他们知道不知道老子把这些猪从几斤的小猪仔喂养成两百多斤的肥猪有多么不容易，怎么？开个纸条钱就被他们全搂了去了？不办！”——
我说：“话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些事情也是我们说不清楚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如果真的想着要让你的猪肉得到公众的认可，真想着要把你的猪场办大办强，这关就必须得过”——
刘五低着头生闷气，不搭理我——
“另外，今天我到这里来了，看着你的猪个个膘肥体壮的，加上你说的没有喂任何添加剂饲料，我感到很是眼馋啊，这样吧，我跟你商量下，现在，就算是我要买个你们的猪，宰了，满满的煮上几锅，让我和孩子们好好的尝尝”——
刘五说：“这个可以，掏钱……”——
我：“……”——
刘五嬉皮笑脸的说“别误解，骗你那，我说的是掏酒钱来，这几天我穷的叮当响，就连打酒的钱都没有了，晚上咱们吃肉，不可能不喝酒吧？所以，这酒钱你必须的先出了，至于肉钱吗，也不劳你费心了，就算是我亏欠孩子们的，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补偿下他们，我也知道，孩子们跟着我养猪，吃了不少苦，不瞒您说，前几天我们把宰猪剩下的猪下水收拾干净了给孩子们吃，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次，说啥也让孩子们吃个饱肚子”——
我说：“嘿嘿，这还差不多”——
晚上，我把西门玮、还有东方玉以及老夏叫到了刘五的猪场中简易的窝棚中，刘五也毫不吝啬的宰了口大肥猪，满满的煮了大锅，我们闻着从猪棚里飘来的阵阵“肉香”，吃着可口的盐水拌猪肉，喝着2元钱斤的美酒，看着孩子们嘴角流出的猪油和弄得脏兮兮的小脸，美美的搞了个酒饱肉足——
最后我们催促和刘五到县上办合法手续，刘五还唧唧歪歪的表示不乐意，推诿说没钱——
我生气的说：“没钱？宰几口猪，我们拿到县上去卖了，这钱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刘五的眼中流露出心痛的神色，嘴里呐呐的道：“你说的倒轻松，你知道我和孩子们把这些猪喂养大废了多少心血吗？现在说买就买了？俺真不甘心”——
这时候老夏开口了：“刘五啊，你要把眼光放长远点，这农户散养的猪，偶尔拿到城里边去买，靠的是运气，但是现在你的猪场也算是小有规模了，就不能小打小闹，还是办个手续为好，这样虽然要花点钱，但是城里的人吃着咱们的肉也放心，万有啥问题也好处理不是吗？”——
刘五看起来心思有点活动了，但是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西门玮说：“这猪你不能直养着吧？再说了，你不能每次到城里去卖肉都在街上摆地摊吧，等到手续办齐了，咱们还不是得考虑在城里边开个猪肉店，就凭这城里人对咱们猪肉的欢迎，到时候钞票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进，咱们还在乎那几个小钱？”——
刘五拍大腿说：“对啊，说了半天，就你这话俺听着舒服，就这样定了，明天咱进城卖肉，顺便把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老么子手续也给办了，到时候俺看谁敢没收俺的猪肉”——
事情就这样被西门玮句话给搞定了，这充分的证明——咱哥们西门玮这几年在妇女工作没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