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玉环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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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运卓用“晒干的”三个字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发现实在是接受无能,禁不住“啧”了一声。
叶运卓站起来准备走,我拉住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已经睡着的夏荼,轻声说:“我觉得夏荼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别再吓唬他了,你都不知道他以为你没救了的时候那个样子。”
看着我的表情,叶运卓点点头,嘴边是浅笑:“我知道的,放心好了。”
我看着叶运卓轻手轻脚地走到夏荼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坐了下来,好听的声音从他的嗓子中流出:“地当床呀天当被,我的娃娃呀睡得香。”
夏荼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叶小毛你无聊不无聊,有劲没地儿使就去帮木正远烤鱼去行不行?”
叶运卓哈哈大笑:“还好我的阿荼回来了,不然我真得内疚地在你面前哭天抢地,恨不得投湖明志。”
夏荼闭着眼,冷哼着:“投湖也没用,你又不是不会游泳,少在那矫情了。”顿了顿,夏荼睁开眼看着叶运卓:“不过说真的,柳家那三个小崽子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们?”
叶运卓抿了抿嘴唇:“放过?我倒不这么打算,但是我也没想好到底怎么办,阿荼,你说,我如果跟晚辈计较是不是有点失了身份?”
夏荼坐起来,正经地说:“叶运卓,我可告诉你,缺德这事可是不分年龄的,不管怎么说,这事咱们总得找柳苍鸿要个说法吧?”
“柳苍鸿?”叶运卓撇嘴:“找他还真要不到说法,掀海浪生的柳家看似表面平和,现在早就已经分崩离析了,柳苍鸿做了这么多年柳家的老太爷都没退下来,你以为是他不想停下来享清福吗?是他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哈里克感兴趣地凑到叶运卓的边上:“哎,我听说掀海浪生那边前段时间内斗了,是不是真的?”
叶运卓默认了,接着说:“其余的掀海浪生早就不服从柳苍鸿那一脉的管束了,柳苍鸿的二弟柳苍景和三弟柳苍禧很早就不想听从大哥柳苍鸿的号令,我怀疑那场内斗就是柳苍鸿那二弟三弟弄出来的幺蛾子,想让柳苍鸿从掀海浪生的龙头老大位置上退下来,偏偏柳苍鸿的小辈中没一个能担起大任的人,柳老太爷家算是后继无人了。”
虽然这最后一句话是惋惜的话语,可叶运卓的语气里居然充斥着幸灾乐祸。
哈里克意外地看了一眼叶运卓:“叶少当家,你是不是打算回头再给他们掀海浪生加把火?”
叶运卓假意哀叹声:“加把火这种事哪还需要我们亲自出手,柳苍鸿自己家里那几个不省心的东西就足够把火点起来了,我们在这边拿着瓜子花生啤酒看戏就行了。”
孟加沙尔转了转眼珠:“这两年,黄帽子没少在掀海浪生那边活动吧?”
叶运卓大笑了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人家打了我左脸,我再把右脸伸过去让人继续打吧?”
哈里克“呸”了声:“你要是早点这么想,也不至于还能着了那三个小崽子的道,我都替你脸红。”
孟加沙尔恍然大悟:“那这三个小崽子不是柳苍鸿这一支的,那是哪家户头下的?”
哈里克摆摆手:“反正不是柳苍景家就是柳苍禧家的呗,无名小辈我也不认识。”
叶运卓这才答道:“我见过当中为首的那个小子,应该是柳苍景家的老大柳光浩,掀海浪生的本事没学到什么,一天到晚研究旁门左道。”
“不过嘛……”叶运卓轻蔑地说了句:“掀海浪生的那点本事也站不上门面,都是下三滥,也没谁比谁更高贵。”
“说实在的,”哈里克严肃了起来:“叶少当家,你知不知道当年柳老太爷到底在海底发现了什么?”
“这个……”叶运卓犹豫了下:“我也只是听说,柳老太爷当时在那个海底墓里发现的是一只玉环,本来这玉环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怪就怪在这玉环和于阗古国壁画上的女娲玉环一模一样,一只在于阗古国,另外一只在那个海底墓里。”
我随意在獓犭因的肚皮上挠了两下,只听到獓犭因快活地“哼哼”了两声,我心里痒痒,还是加入了他们的八卦。
我走到夏荼的身边坐下来,兴奋地猜想着:“你们说会不会是当时那对女娲玉环被两个人拿着,后来一个人留在了于阗古国,另外一个人带着玉环出海谋生或者是去寻找海上的什么东西,结果不幸船沉了,在于阗古国的另外一个人得知了消息以后就为海中的人建造了海底墓,顺便把女娲玉环也留在了海底墓作为纪念。”
叶运卓扬起了眉毛:“你这个想法倒是比阿荼的要靠谱多了,起码在谱上,阿荼的说法完全没谱。”
我戳了戳夏荼:“哎,哥,你是怎么猜测的?”
夏荼毫无感情地回答着我:“我说外星人拿高科技武器轰炸,把沙漠变成了大海,其中有个人带着女娲玉环不断地跑啊跑,最终在海底墓里挂了。”
我愣了下,止不住地爆笑了出来,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是,在你的认知中,外星人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帮助人类修墓,这外星人还真是……”
我“嗯”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乐于助人,舍己为人,无私奉献。”
夏荼还是一脸面无表情,不过语气已然恢复了之前的逗趣:“关你屁事,你懂什么,这叫脑洞,谁跟你一样,脑子就局限于一亩三分地里面。”
本来想和他呛一下的,不过想了想,他现在心情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万一等会气急败坏又给我按在水里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一命呜呼。
我“嘿嘿”地搭着腔:“那是,夏荼,我觉得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
夏荼斜睨了我一下,眯了眯眼睛:“不对,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的呢?”
我刚想解释什么,獓犭因从刚才趴着的地方站起来,走到我的旁边,又是“咚”地一声在我脚边趴下来,震的我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獓犭因躺着露出了白色的肚皮,看得出来,我刚才随意的挠痒痒并没有让它满意,现在又来让我给它挠痒痒了。
果然,天下的宠物求抱抱和求挠痒的时候都是同一个样子的。
他们几人相视笑了笑,都起身向着帐篷里走去,哈里克边走边打哈欠:“叶鸣小兄弟,这守夜的事就麻烦你了。”
哈里克话里虽然说着“麻烦我了”,但是语气里没有任何抱歉和不好意思。
我躺在獓犭因的肚皮上,果然软乎乎的手感让人觉得十分舒适,我反手帮它挠着,獓犭因也舒服地不断“哼哼”着,只是那声音可比普通的宠物要大的多了。
木正远走过来递给我两条烤鱼,我看着他的脸都被烤烟给熏黑了,滑稽的过分,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木正远白了我一眼,到湖泊边去洗脸了。
我拿着串好的一条烤鱼伸长了手想要递到獓犭因的嘴边,奈何手太短,总是没法够到獓犭因的嘴,獓犭因气愤地“呼哧”了两声,扭过头一口把我的那份烤鱼也吃掉了,我只能看着空空的烤鱼棍欲哭无泪。
木正远倒是压根不在意,似乎是被哈里克传染了哈欠一样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指着帐篷话都说不连贯了:“我先去睡了,明天早上见。”
我对着獓犭因吐槽着:“人家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在野外睡不算居然还要抱着个上古的怪物。”
可能是“怪物”二字让獓犭因不满了,它居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我不服输地和它对视着:“我实话实说说错了吗,你难道不是怪物还是宠物吗?我不知道古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把你变成宠物,反正要是我,肯定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我在那喋喋不休地说着,獓犭因估计也是觉得烦了,安稳地打起了呼噜。
在城市里很难得有这样看星空的心境,想来着实是奇妙的经历。
原本我的毕业旅行计划是躺在沙漠里看星空,帐篷边燃着篝火,吃着烧烤,喝着当地爽口的奶酒,和能聊的来的当地人胡侃着,听着诡谲而又神秘的传说,等旅行结束以后,再回到纷杂的人世间,成为沧海一粟。
只是,谁能想到,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的让人意想不到,几天之前我还在畅想着未来的社畜人生,没想到却在这几天之内遇见了足以让我二十多年的三观悉数坍塌的事。
“命运吗?”我看着天空上闪烁的星星,忍不住将哈里克留给我的最后半罐啤酒全部倒进了嘴里,从胸腔中舒出长长的一口气,我的头枕着獓犭因的肚子陷入了困意。
第二天一早,我被吹过我脸上的冷风叫醒了,可身上却是暖和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