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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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荼也认同我的说法:“没错,宫廷中的画作和文化传入民间后,民间的人们自然也认同罗火罗是祥瑞之兽,想想,古代的人祈祷祥瑞的最佳时间不就是过年嘛,所以罗火罗的形象进入年画再正常不过了,我觉得,它们的形象就这么一代一代在年画之中传了下来。”
我斟酌着问:“所以……这么说来的话,在西夏文中,罗火罗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祥瑞了?”
哈里克也有些迟疑:“说真的,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毕竟西夏古文化比较复杂,但是我想不通的是,罗火罗既然是祥瑞之兽,古西夏人为什么会把它关在九龙壁的后面呢?”
“哼,”夏荼冷哼着:“大概率是古西夏人发现这货除了长的比较祥瑞,没什么特异功能,然后恼羞成怒,一怒之下就把它关起来了呗,所以老古话说的好啊,这人的恶意有时候比鬼都大,鬼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才恐怖。”
哈里克白了眼夏荼:“这老古话又是你杜撰的?”
夏荼正色着:“这怎么能是我杜撰的呢?这是外国的一个名人说的,沃兹基.硕德的名言。”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里克,你也太好骗了,夏荼说的话你也能信?”
哈里克不明所以地看向我:“这个名人是不存在吗?”
我打了个哈哈:“存在是肯定存在,但是是谐音,沃兹基.硕德的意思是,我自己说的。”
我隔着哈里克指了下夏荼,用肩膀顶了下哈里克:“你被他带到沟里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这样的鬼话你居然还会相信,说真的,就算不是地猫,你也是我见过最单纯的……怎么说呢,最单纯的成年人了。”
哈里克皱着眉头:“我怎么觉着你是在骂我蠢呢?”
我点点头,为了防止哈里克揍我,特地离他远一点,对他补了句:“没错,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孟加沙尔将罗火罗的爪子抬起,看了半天后,满脸都是气恼地轻轻将它的爪子重新放下:“我就说怎么会莫名其妙留这么深的伤痕,原来这铁链里拴住罗火罗的所使用的卡扣是有刺的,只要这罗火罗一动,卡扣就会收紧,然后尖刺就会刺伤它,重复地流血结痂。”
光听着孟加沙尔的描述就让我的心头一凉,这不仅限制了它头部的自由,还限制了它身体的自由,难怪这么多年罗火罗都没法乱动,一动必然是拆心裂骨的疼。
叶运卓咬着嘴唇半天,叹了口气:“如果我们带着能剪断铁链的那种铁钳就好了,不然我们贸然动手的话,只会让卡扣越来越紧,罗火罗也只能越来越疼。”
“其实,”叶运卓鼻音深重地说了句:“其实,死亡对于罗火罗来说,真的是解脱。”
看来叶运卓是决定帮罗火罗进行解脱了,我们几个也想不到应该做什么,只能选择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叶运卓对夏荼说:“阿荼,把你的鎏银惊神剑给我。”可是夏荼从背包的侧边抽出鎏银惊神剑后并没有递给叶运卓,只是放在手心中不断地摩挲着,毕竟任谁面对这条这条可悲的生命,都于心不忍,更别说亲手解决它了。
我后背上的寒毛全部倒竖了起来,因为心口处又莫名地疼痛了起来,耳畔也传来了罗火罗即将因为自己的生命要逝去而发出的哀鸣。
没错,我又一次因为捕灵而坐在了地上。
我的状态让叶运卓先来注意了我,我没有吃孟加沙尔的小药片,等到终于好一点了之后,我突然灵光一现。
卡扣里面有刺?只要解决了这个刺的问题,那是不是可以让罗火罗活下来?
我诚恳地看着叶运卓说:“叔,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叶运卓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点头。
我迅速拉开了孟加沙尔的背包,从他的背包里抽出了绷带,看到我的动作,叶运卓似乎明白了什么,帮着我将罗火罗的爪子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在一边的孟加沙尔感受到了罗火罗的害怕,将它的头部抱在了怀中,像是安慰着小狗一样安慰着罗火罗。
大概是罗火罗感受到了来自于孟加沙尔这个勉强可以算作医生的沙洲地鹰的善意,居然把头靠在了孟加沙尔的腿上,任由孟加沙尔像是摸狗狗一样的摸它。
我小心翼翼地将绷带缠在了铁链的卡扣上,绕了一圈打了个结后,就开始如法炮制,不断地将绷带绕来绕去,直到将整个卡扣都缠满了,不过在中间,因为我不小心动作稍大了些,所以卡扣的刺伸出来刺伤了罗火罗。
鲜血立刻滴在了叶运卓的手上,看起来触目惊心,叶运卓看我抱歉的脸色,本来想发牢骚的话变成了:“没事,耐心点,慢一点,罗火罗经不起折腾了。”
虽然直到罗火罗听不明白人类的语言,我还是对罗火罗说了句“对不起”,不过罗火罗只是把自己的头向着孟加沙尔的怀中更深地钻了钻,并把爪子向我伸的长了些。
历经了人类的伤害,罗火罗却仍旧相信我们,或许这也是因为它善良的本性。
等到我好不容易缠完了,我拽住绷带,然后叶运卓和夏荼合力将罗火罗的爪子从卡扣中扯了出来,虽然直到罗火罗的爪子受了不少伤,但是看到已经深入骨头的伤,甚至有块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我们的心对罗火罗又多了一丝的怜悯。
我深吸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爪子已经脱离苦海的罗火罗。
哈里克和木正远给罗火罗上着药,夏荼在一边把卡扣和铁链拿起来看着,不住地骂着:“我说,这罗火罗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值得这些西夏人这样对待?真是不怕遭报应。”
那些上在罗火罗伤口上的药可能因为具有消炎的作用,罗火罗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噜呜噜”的吃痛声,夏荼握住发着抖的罗火罗的爪子,不满地看着木正远和哈里克:“你们俩动作轻点……还有,这人类的药对于动物真的会有用吗?不会适得其反吧?”
孟加沙尔喜笑颜开:“肯定不会,我以前当过兽医的,我们族里的母牛生小牛啊,羊生病啊,马不想吃草啊,猪半夜总是乱叫啊,都是我给治好的,当然了,”
孟加沙尔笑的更开心了,对夏荼说:“你曾经也是我治好的,所以,我配的药治好罗火罗不成问题。”
夏荼被孟加沙尔的话堵的毫无还手之力,好半天也只能竖起大拇指夸奖着孟加沙尔:“您厉害,人兽皆通。”
我大声笑了出来,顺便看了看罗火罗,发现它的情绪似乎也好了不少。
叶运卓摸着罗火罗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打断了叶运卓的思绪:“叔,你说,罗火罗既然是祥瑞兽,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它呢?”
叶运卓很认真地看着我,对我说了段莫名其妙的话:“其实在文明程度没有高度发达时,当人们发现他们信仰的某些东西不能给他们带来他们期望中的利益时,就会说它是妖。”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难不成古西夏人供奉着罗火罗,但是却发现罗火罗不能带给他们利益,所以对罗火罗做出这样的事?
叶运卓想了会才说:“当时我们在经过东方无忧佛国的那个通道时,我看到了一幅比较模糊的壁画,当时没引起我的注意,但是现在想想,那应该说的就是罗火罗的故事。”
叶运卓告诉我们,那幅壁画上画着一只兽,前半部分的兽的脚下有着祥云和代表高贵身份的花朵,但是壁画的中部上出现了水和火,最后的部分那只兽被关进了什么地方。
“我猜测,”叶运卓说:“应该是一开始,罗火罗是被视为给整个西夏古国带来祥瑞的祥瑞兽,但是中途的时候西夏古国发生了灾祸,西夏古国的人们向罗火罗祈祷,但是发现什么作用都没有,一怒之下,罗火罗就成为了这样。”
我可怜地看着罗火罗:“说到底,罗火罗不过是愚昧的牺牲品而已,但是像罗火罗这样的,应该也不在少数吧?这里珍奇异兽很多,但是我们见到的鲛女,还有獓犭因……”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要说的他们也都明白。
我们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罗火罗因为伤口好了点发出舒服的“哼哼”声音后,我们之间才打破沉默:“叔,罗火罗以后怎么办呢?把它留在西夏古国让它和獓犭因还有那些我们没见过的神兽作伴吗?”
叶运卓也有些犹豫:“獓犭因体型大,也灵活,是个不会被别人欺负的主,但是你看罗火罗,这么多年过去了,视力已经完全退化,况且受伤这么严重,要是将它放归西夏古国的话,要是遇到危险的话它可能只有挨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