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誓词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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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古从石作磨，梁武帝改为鬼。磨本来有着砥砺试炼的意义，其实与现代汉语中有相似之处，后来改石为鬼就变成了大力邪鬼的说法，不过这个说法和道教的经典意义是有所不同的。”

歇了下，叶运卓继续说：“在道教中，元始天尊统御三界后，有无数自然神灵通过修炼而得真。于显者为之仙帝，主司赐福与教化。于隐者为之魔帝，主司护卫与惩戒。这种说法才和道教两仪之说相符的，仙帝与魔帝同属元始天尊之麾下，魔帝严镇北酆之上，而此地也正是‘雷域’之所在。”

“雷……雷域？”这个词对我很陌生，我似乎从没有听说过，叶运卓点点头：“没错，或者你也可以称为‘雷国’，代表的是同样的意思。”

我看着玉琮的拐弯处，疑惑着：“你的意思是，从这玉琮里能开启一条去往‘雷域’的路是吗？”

叶运卓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过……不过，”他狡黠地笑了下：“谁知道这有没有可能呢？”

为了缓解尴尬，我又把孟加沙尔手上的那张纸拿过来细细地研读起来，虽然阅读的不是十分仔细，但是我却带着问号稍微读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留下的魔鬼誓词中，“以天魔为尊，以业魔为伸，”我猜测应该是以天魔作为这些扰人心境的魔鬼的统领者，而业魔则是作为横向发展扩展宽度的魔障。

后面的那句“破以心境，便以为果，世人之心，皆可扰之”应该代表的意思是这些魔障在人间的主要任务就是扰乱世人的心境，让世人无法静下心来进行修炼，只要可以破了世人清净的心境，就是魔障的成果。

而“无欲无心，世无此人，人间之乱，便为魔食”的意思是世上压根并不存在无欲无求的人，魔鬼们的食物来源便是被扰乱的人间之人产生的。

说到这儿，我歇了口气，孟加沙尔催促着我：“你倒是快点啊，我都等不及要听听你后面怎么编了。”

“编？”我对孟加沙尔“呸”了声：“你看我像是编故事的那种人吗？这是依靠我良好的文学素养，在这里逐字逐句翻译懂吗？翻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孟加沙尔“啧啧”了下：“说的多高大上似的，你省省吧，乖，别扯那么远了，继续说说后面的。”

我指着“乱人心思，得魔之富，佛魔之战，终有一局”说：“这里的意思应该是魔障想要有丰富的食物来源，就必须去扰乱世人的心思，那应该和前面的话相互呼应了……后面说‘佛魔之战，终有一局’大概是说，佛和魔障之间到最后总是会有一场战争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

我刚念完这句，刚刚还在玩手机的夏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我的身边，指着最后的“斩杀心境，人为魔士，以此为旨，终得之果，望魔之神，勿忘前训，人沦魔士，无可归途。”说着：“那这几句的意思应该是世人败给了魔障，沦为魔障麾下的魔士，再也找不到回到人世的归途了。”

夏荼把手撑在下巴上：“嗯……其实我觉得叶小毛说的不对，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魔鬼誓词，给我感觉这更像是记录当时这里发生什么事情的叙事记录。”

看着我们怀疑的眼神，夏荼指着这些句子问：“难道你们不觉得这说的是这世上的人本来是安心修炼，清净自己的心境，但是魔鬼们发现自己的食物来源是世人们心境被扰乱之后产生的欲望或者是邪恶的念头，所以他们就开始不停地去扰乱世人的心境，毁掉他们清净修行的结果，到最后，他们成功了，有一部分人应该是成为了魔鬼麾下的魔士，再也无法修炼了，但是佛呢，帮助了一些还处在迷途中还来得及挽救回来的人重新进行修炼，所以佛魔之中，必有一战就是这个意思了。”

夏荼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我们集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他说的，孟加沙尔连续感叹了好几声：“你为什么每次参与话题都参与的这么……这么神出鬼没呢？”

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夏荼，你不是在那玩手机吗？怎么着，那手机是被你玩的没电了，在这准备跟我们聊会天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还是准备让我们给你发电？”

夏荼上嘴唇微微翘起微笑着对着孟加沙尔和我比了个口型：“滚蛋！”

我把纸张还给孟加沙尔，转眼却发现哈里克和叶运卓已经在佛眼玉琮上摸了好半天，似乎不把他们能摸到的佛眼玉琮的部位摸出来什么东西誓不罢休。

我打的响指引起了哈里克的注意，他对我笑了笑，声音里是满满的斗志昂扬：“你有没有想过，整个佛眼玉琮其实就是个被弄乱的魔方，其中的两面分别是雕刻的佛像和魔鬼的图案，只要我们像是玩魔方似的把那两面还原，应该就能得到最终的结果了。”

看着哈里克说的头头是道，我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你以前玩过……魔方吗？”

哈里克很自然地回答我：“当然没有，这话是叶少当家说的，我不过是转述了一遍而已。”

叶运卓冷冷的声音从另外的方向传过来：“既然知道了我的意思，那还愣着干什么，一起找找看。”

我一拍手掌，大声唤着叶运卓：“叔，这么大的佛眼玉琮，肯定不会是依靠人的蛮力来改变图案的，我觉得肯定有什么机关能让这佛眼玉琮中的大节变动。”

叶运卓平静的声音传来：“嗯，真难为你居然能想到这一点，毕竟那时候金字塔还没有建起来。”

他们几个都大笑了出来，我尴尬地挠了挠头皮：“叔，不是，我这……主要是……主要是……”

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结果夏荼适时地在我旁边挤兑着我：“别挠了，再挠你可就变成哥哥可爱的秃头小宝贝了。”

我伸出腿对着夏荼的脚轻踩了下，不太信任地问：“夏荼，你刚才就一直在那边看笑话吗？”

夏荼斜睨了我一眼：“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吗？”

我嗤笑了出来：“你糊弄鬼呢，这里的信号大概只能让你找到这附近的非生命体，还看笑话……你还不如说让我们看你的笑话来的更实际点。”

夏荼神秘兮兮地靠近我：“你记得刚才叶运卓问我们于阗古国有没有人来过这儿的事吗？”

我回想了下，点点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