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神树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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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荼说完,他们几个发出了爆笑的声音。
等笑完了,孟加沙尔有些烦躁地说:“这高亮手电也没法让我们看到这里的全貌啊,总不能让我们跟海豚学习,发出超声波进行定位吧?”
孟加沙尔还在说着什么,本来开着的暗门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残留在门口的最后一丝来自火把的光线也就这么与我们隔绝了。
“哦吼……”夏荼扭头看着关闭了的暗门,幸灾乐祸地看着孟加沙尔,阴阳怪气地说:“这下子好了,老天不仅把门关上了,还把窗子焊死了。”
孟加沙尔“嘿嘿”笑了:“没事,反正咱们是一条绳子的蟑螂,我死了你也蹦跶不了多长时间。”
哈里克龇牙咧嘴地“咦”了声,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体:“你可别说蟑螂了,一说那玩意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来这儿之前还真没见过那么大的长着触须的玩意,最主要还会飞,一想到那东西在我房间里的时候,我心里就发毛。”
孟加沙尔似乎突然和哈里克找到了共同话题:“别说你了,就是罗火罗那个神兽,它感觉到蟑螂之后,在我的床上跳来跳去,差点没把我吓到血管爆裂。”
孟加沙尔说着,手中的高亮手电还乱晃着,不知道照到什么东西上面了,突然我们的面前亮堂了许多。
但是那亮堂只是瞬间,很快周围又暗了下去。
我们立马意识到,应该是刚才孟加沙尔乱晃手中高亮手电时照到了这里用以照明的机关,所以才会出现突然亮堂的情况,所以我们全部看向了孟加沙尔,等着他再次打开刚才那个照明的机关。
孟加沙尔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们:“可是我刚才是乱晃的高亮手电啊,这怎么记得刚才的位置?”
叶运卓看着孟加沙尔,满脸都是同情:“那没办法了,只能让你慢慢校对了,不然这几个肯定能烦死你。”
孟加沙尔慢慢地开始调整自己手的姿势,一点一点地变换位置,唉声叹气地寻找着照明机关。
叶运卓倒也仗义地在旁边帮助孟加沙尔,剩下我们三个在一边无所事事地插科打诨。
夏荼扭头看了看门的位置:“真是可惜了,要是刚才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在墙上拽个火把下来就好了,省的在这里摸黑讨论问题,可惜现在门关上了,也出不去了。”
哈里克在旁边泼着夏荼冷水:“我仔细瞧了下,那火把跟长在岩石壁上似的,你确定能拽的下来?”
夏荼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我就是过过嘴瘾,再说了,万一我把火把拽下来了,整个甬道也因为我塌了,你们遇到危险,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人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连狗嘴都不是嘛,为什么总是咒我们,你是见不得大家活着吗?”
夏荼正要反驳我,孟加沙尔和叶运卓居然已经找到了刚才的照明机关,我们的前方立刻出现了光亮,不过就像是聚光灯似的,除了我们前方的不远处,剩余的地方仍旧昏暗。
那光亮集中在我们前方五十米左右,我们惊讶地看到,在光亮有一棵极大的树,大到它看起来至少二十个人才能合围抱住,我估计,这树至少得有了上千年的树龄了。
大树的分支极多,在葱绿的枝繁叶茂间隐藏着模模糊糊的东西,可惜看的并不清楚。
夏荼和我对视了一眼,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棵巨大的树,声音有些颤抖:“这树……我总觉得它成精了。”
也许是因为捕灵的关系,我总觉得我能够感觉到这棵树在喘息,召唤着我,拼命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的心“砰砰”直跳,甚至感觉到下一秒它就会跳出我的胸腔,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心中的那股恶寒,跟着他们向着大树走去,很快便走到了树下。
当我们抬头看着大树的时候,却看到树干上流淌着鲜红色的液体!有些液体已经干掉,成了红色的斑块黏在树干上。
我仔细地看着树干上的红色液体,发现它还在不断地流着,难不成这几千年来这棵树从来没有停止过流淌这些红色的液体?这些红色的液体又是什么?是血吗?
叶运卓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流着红色液体的大树,双手背在后面握紧了鎏金断魂剑,嘴里却倏然冒出来一句:“神树泣血,不得不说真是人间惨剧。”
叶运卓的话听起来极为感慨,我指着大树问叶运卓:“什么神树泣血,这红色的液体应该是树的树汁,泣血应该不至于吧,难不成这树还真有人类的情感不成?”
叶运卓没说那么多,把鎏金断魂剑递给我,指着枝繁叶茂的大树,对我点点头,鼓动着我:“这样,你就随便拨开一截分枝,看看里面是什么就明白了。”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鎏金断魂剑,对着距离我最近的最低处树枝砍去,夹杂着树叶的树枝在锋利的鎏金断魂剑的切割声中应声落地,露出了隐藏在树枝和树叶后面的东西。
当我看清后面的东西时,从我喉咙里发出的惨叫声响彻了我们所在的空间,我从已经盘成了小山坡状的露出地面的树根上摔下来,不停地向后挪着,惊恐地指着树中倒悬着的已经干枯的人说:“那……那是什么东西……”
叶运卓把我拉起来,可是我的腿因为害怕还在不停地抖着,语气很淡定地回答着我:“那是什么?那是战俘,还有命贱如同草芥的奴隶!不过,”
叶运卓看着那些倒吊着的“人”,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虽说是战俘,可是命运和奴隶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那些“人”,我的鼻腔中涌动着一股来自几千年前的血腥味,我抑制不住心口的那股恶心,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找个偏僻的地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
不过恶心的感觉不停地向外蔓延着,我已经吐的直不起来腰了,孟加沙尔抓过我的手,把他的食指和中指搭在我的脉搏上仔细地摸着。
我以为孟加沙尔又要说浑话,刚想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却在开口时又是一下子吐了出来。
好在因为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夏荼把水杯递给我,拍着我的背,奇怪地问叶运卓:“这叶鸣小的时候胃口也这么浅吗?”
叶运卓有些犹豫:“应该是没有,我觉得还是捕灵的原因,大概是叶鸣的捕灵跟老神树连上了,所以他能感受到老神树的不忍心,万物皆有灵,叶鸣又是极其容易被影响的那一类,这样的惨剧真的是天地之灵都不忍心看了。”
夏荼边拍着我,边舒了声下:“我估计老神树的心中也在骂,做这种事的人真的是没什么人性,再说了,真没有考虑过树权,都不征求一下老神树的意见就这么做事。”
“神树泣血……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孟加沙尔把我的手放下,从背包里掏出银针扎在了我的脖颈上:“脉象很正常,没什么事,说真的,叶鸣还是见的少了,要是看过古代的奴隶殉葬坑,才发现这不过是小儿科了。”
哈里克很是赞同:“我也觉得是叶鸣看的太少了,那夏荼跟我们出去的时候,不是差点都吓哭了嘛,你看现在,看什么都很淡定了。”
夏荼咳嗽了好几声,想把他们的话掩盖过去:“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提我的黑历史了,咱们就当那些丢脸的事没发生过行吗?或者,你们就不能忘记吗?”
叶运卓和夏荼扶着我到旁边坐下,孟加沙尔的那根银针似乎打通了我身体上的筋脉,我心口涌动着的那股恶心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我看着那棵大树,歇了会才说话:“叔 ,神树泣血是什么?就是说它会哭是吗?”
叶运卓摇摇头:“不是说它会哭,而是这种拥有几千年历史的老神树流出这种红色的汁液十分罕见,有人说是因为围绕着老神树的怨灵太多,就像是我们见到的这样,所以老神树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亡灵而悲哀,因而泣血。”
“有人说……”我琢磨着叶运卓话里的意思:“那除了这种说法,还有人怎么说?”
孟加沙尔指着老神树:“另外的说法就是这些流下的红色汁液是那些亡灵的血液,老神树虽然可以将他们的灵魂保护着,却无法管理他们的身体,心中难受,日日泣血。”
看着叶运卓目光深邃地看着老神树,我打断他的冥思:“叔,你是不是知道些其他的说法?”
夏荼帮我拔出来脖颈处的银针,顺手捏了下我的脸:“手感真不错……我说你什么时候也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要不然哥哥给你说个故事?”
叶运卓仍旧那样盯着老神树,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困惑不解。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