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抛出了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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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的魏铭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问道：“院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问题。”林正超并不说破。
“什么问题？”
“我中午看了一本书，觉得挺有趣的。”
“什么内容？”林正超不明就里。
“两人竞选总统，一个人白璧无瑕，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悲天悯人，荤腥不沾，一个素食主义者；另一个嗜烟酒如命，不良嗜好太多，享乐主义者。两人谁会当选总统？”
众人也来了兴趣，众口一词，纷纷说道：“这还应说吗？肯定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人啊，不选他选谁？”
林正超笑了笑，“确实如此，他当上了。不过另一个人也当上了首相。”
魏铭璜问道：“不是一个国家？”
“是的。”
林正超出语惊人，“结果大相径庭，一个将欧洲拖入战争的灾难，一个拯救了欧洲。”
“他们是谁？”大家饶有兴趣地问道。
魏铭璜一惊，他已猜出结果。
二战的事情了，是当时的大陆和海洋大国主宰者。
是素食者发动了二战，嗜烟酒如命者与盟国一道拯救了欧洲。
大家也都猜测出了答案，希氏？邱氏？
只是人人不解，院长说此话何意？
林正超将大家的思路带了进来，顺着他的思路转，“一个人在表面上无不良嗜好，待人热情，像一团火，可称为完人，暂且这么说吧，仅此而已，可是在工作中毫无建树。”
“另一个人呢？白壁微暇，或许有些毛病，可是他能创造医学奇迹，医院因他而声名鹊起。大家说说，如果转正的话，要选谁？”
林正超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思索。普外科主任张依娜举手要发言。
魏铭璜一惊，他知道张依娜此人一向与自己不对付，要坏事。
他见形势要反转，额角沁出了汗珠，魏铭璜急了，他掏出手帕揩着汗水道：“院长，我们华夏现在提倡以德治国，德能勤绩，德居第一。”
“叶凡在这方面还是有一些问题的，还是慎重考虑吧。”
林正超微笑道：“魏副院长的话有一定道理。不过，搞一言堂不好，还是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吧。”
“张主任，你不是有话说吗？听听你的意见吧。”
“好，我说。”张依娜接言，“德吗？我看庞兹也不一定有多么高尚，有关他的绯闻，我也时有耳闻。”
医务科长张渣番不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年轻人谈个恋爱的，算什么绯闻，不检点都算不上，与德更是不沾边。”
“就事论事，别跑题了。”
“好！”普外科主任张依娜道，“听魏副院长所言，而且还有人见证他打伤了庞兹，还不肯出医药钱？”
“对啊。”魏铭璜颔首点头。
医务科长张渣番颇为不满道：“张主任，你还怀疑一个堂堂的副院长会说假话？你还怀疑那么多同事的眼睛有问题？那些同事的目击报告也是假的？”
“没有，我相信同事见到是都是真实的，魏副院长也绝不会说假话。只是？”
“只是什么？”医务科长张渣番反问道。
“只是庞兹向叶凡索要医药费这不是第一现场，只是第二现场。”
“张主任，你什么意思？”张渣番没有反应过来。
普外科主任张依娜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庞兹与叶凡之间如何产生纠纷，进而发展到冲突，这些围观或路过的人并没有见到，更不清楚。”
“何况庞兹这人并不简单，我了解他，他曾是我科室的副职，他有一身功夫，能裂石碎碑，武功不凡，有几个人能做到近他的身？并将他打伤而自身毫发无损？”
“叶凡一个医科大学毕业不久的文弱书生能做到？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魏铭璜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后悔看错了普外科主任张依娜，当初提拔她时，自己不屈从上面的意见就好了，要坚持已见就好了，否则那会有现在这局面？
不过，事到如今也晚了，悔之不及。但是能看清人的真面目也好，以后再整治她。
魏铭璜只得耐着性子说，“张主任，猜测不是事实，推理不能代替破案，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何以纠结若此？”
普外科主任张依娜将了他一军，“魏副院长，我从心底里赞同你的意见，猜测不是事实，推理不能代替破案。我建议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我现在建议由监察室、办公室、医务科联合成立调查组，一查到底，查他个水落石出。叶凡有错，那么按规定处理，没错也按规定处理，给他转正。”
会场上与会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从各人的表情来看，许多人赞同她的提议。
风向转了，魏铭璜快要控制不了局面，他抛出了“杀手锏”，他的话语惊四座，“我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叶凡无故殴打的庞兹。”
他从身上又掏出了一份材料，“这是刘鸥的证明材料。她是在场的目击证人，有不有说服力？”
普外科主任张依娜一下子傻眼了。
别人不清楚，她可是心明如镜，刘鸥不是叶凡货真价实的女朋友吗？她怎么会提供对叶凡不利的证词？
他们三人在一起究竟在干什么呢？
张依娜带着疑惑，接过了魏铭璜的证明材料，说是材料，不过是一页纸而已。
她仔细地看过后，疑窦丛生，张依娜停顿了一下才说道：“魏副院长，这寥寥数十行字，从头至尾说的是叶凡殴打庞兹，却从不说是因何而起？水有源，树有根，万事万物有缘由，有因才有果。”
“这里面不知道是刻意回避？还是有说不出的隐情？”
魏铭璜听了她的话，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这个小妮子太厉害了，说话直击要害啊。
魏铭璜对此事能猜测出个八、十分，作为他的舅舅，他太知道自己的这个外甥是什么货色了，人品不是一般卑劣，自己不知道为他擦过多少次屁股了。
这时，身为院长的林正超见火候到了，他不失时机道：“我看张主任的建议不无道理，诸位看看怎么样？要不要成立一个联合调查组？”
魏铭璜头脑“嗡”地一下爆炸了，如果真的成立调查组的话，事情的真相不难查清，对庞兹的处理肯定要升格，一旦到了人人唾弃的地步，庞兹也就身败名裂，他这一辈子别想翻身了。
而且火还会烧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