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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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好处呢？”林正超问道。
“第二个好处吗？可以让叶凡增广阅历，基层的锻炼可以让他心智更为成熟，思考问题更为周到全面，为以后大用作准备。”
“是吗？”
魏铭璜说道：“是的，我们华夏历来有选调优秀毕业生到基层锻炼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名为锻炼，实为重点培养。”
“我们医院不是有一个到金陵下辖的括苍县的贫困山区支医的指标吗？这是一个机会，就让叶凡去吧。”
“嗯”林正超脸色缓和下来，“这个方法倒是可行，兼顾到双方的脸面，我看可以。就这样办吧。”
“行，我马上落实。不过？”魏铭璜显出为难的神情。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点担心啊，我怕叶凡对我有看法，对这事他带有抵触情绪，那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里外不是人啊。”
林正超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去说吧。”
魏铭璜心中大喜，“谢谢。”
听魏铭璜对自己说要派出叶凡要到括苍县支医，庞兹心中大为不满，他对魏铭璜道：“舅舅，你还要培养他？”
“将他发配到偏远农村支医，怎么就是培养他呢？”魏铭璜反问道。
“这是医务署分配下来的名额，是到基层锻炼的，是镀金的，回来后就要重用的。不是培养吗？”
魏铭璜阴笑一声，“对别人是这样，对他就不是这样，因人而异，这话你不懂吗？”
“我不懂，我就知道我吃了他的亏，我现在才落得这样的下场，撤职不说，还天天看门诊，这那是骨干医生做的事？我恨死这小子了，断我前程。”庞兹一肚子火气。
魏铭璜教训道：“你呀，沉不住气。他现是林正超的头号亲信，有林正超的庇护，我能动得了叶凡吗？”
“有叶凡与他表里为奸，沆瀣一气，我与林正超较量，不是徒费力气吗？”
“万一叶凡用他的医术博得了大人物的好感，林正超岂不是得一大臂助，势力大张？我能胜林正超吗？调离了他，我不可以分而治之吗？”
“没有了叶凡，林正超就失去了左膀右臂，我对付他是不是容易得多？”
“收拾了林正超后，叶凡就蹦达不起了。”
“他如果能回到中心医院的话，我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医院的清洁、扫地、扫厕所的事，就由他包了。”
“妙，妙！”庞兹叫道。
“这是我的想法，你千万不可外泄。”
“知道了，舅舅，你取林正超而代之的话，第一件事可要恢复我的职务啊，我现在真的是太憋屈了。”
“瞧你，就这点出息。”魏铭璜恨铁不成钢道。
“对，到那时我应当取张依娜而代之，成为普外科主任才是。不是有句话叫，内举不避亲吗？舅舅，你可要提携我呀。”
“一步步来，到了那时，我大权独揽，什么都好说。”
庞兹心中一阵狂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有舅舅罩着，在中心医院更可以呼风唤雨，一手遮天了，叶凡吗？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受尽屈辱。
林正超叫叶凡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他问道：“叶师傅，你听说了关于你的什么话吗？”
“院长，我现在是你的下属，还是叫我名字为好吧。”
“我只是私下里称呼你一下师傅吧。”
“也不行，叫惯了以后难改。还有，就是我怕有人趁机大做文章，兴风作怪。”叶凡摇头道。
林正超想了想道：“也对，但是心底里你是我的师傅，我的仙鹤神针还是你教的呢。”
“院长，现在医院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我要被派出支医，要重点培养，是否有其事？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不是空穴来风，我确实有此意。”
“难怪，这些小道消息还真准啊。”叶凡道。
“你知道为什么吗？”
“请院长指教一下。”叶凡没有直接回答。
“一、我确实有培养，增强你的阅历和处理问题能力的意图；二吗，也是基于现实的考虑。”
叶凡听懂林正超的意思，这第二是考虑到自己得罪了金陵的大家族的少爷周庸，揭了他的丑事，难免会被报复，甚至于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叶凡思忖道，自己离开一下也好，回避不是怕周庸，而是因为为了救自己母亲，内力消耗不少，一时之间恢复不了。
现在自己每天练功，可是收效甚微，似乎到了一个“瓶颈”期，一下子突破不了。
以现在的功夫而论，自己比凡人强不了多少，如果真的自己一个面对周庸身边数个功夫高超的保镖，进行格斗的话，那是以卵击石，自己会输得很惨。
不如退一步，到一个清静的地方，白天为人诊病，晚上夜深人静时，修心养性，苦练内功，或许可以突破“瓶颈”期，恢复内力，从而使自己功力大进，那时就不畏惧任何人的挑衅了。
看到叶凡陷入沉思，林正超以为他不愿意，就急忙道：“你要体会我的苦心，不要一年半载，等待周庸时代广场之事平息下来，我就可以将你接回来。”
“院长，放心，我答应去。”叶凡回答道。
“好，那个地方虽然艰苦，但是也能锻炼人，培养你吃苦耐劳的精神，会让你收获多多的。”林正超说道。
“嗯，我知道，谢谢院长的美意，我会体会你的苦心的。”
“那好，你去办理相关手续吧，我明天派车送你去。”林正超说道。
“不用派车了，我是去吃苦的，不是去享福的。我明天自己坐长途车去就行，从现在起就要开始严格要求自己。”叶凡道。
叶凡婉拒了林正超派车的要求。
林正超一想也对，因为让叶凡悄悄去的话更好一些，也可遮人耳目，瞒天过海，让周庸一伙造成错觉。
叶凡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挤上了开往括苍县柯木镇的长途汽车。
长途汽车里人还不少，显得有些拥挤，叶凡上得早，里面还有座位，他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
长途车离开了繁华的市区速度越来越快，风驰电掣，毗邻的高楼大厦消失不见。
望着窗外掠过的树木和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叶凡知道长途汽车进入了县区，除了山就是山了，风景乏味。
他靠着椅背与大多数人一样，进入昏昏欲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