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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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本来三天后，我如期而至，可是叶神医没有开业啊，此后一连几天不知所终啊。”
“今天一听说叶医生开业了，我立马就赶来了，这不，还有更早来的，我都排到尾了。”
陈禄山听了这位病人的话，心中一阵狂喜，“好啊，叶凡，这一下子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了，十天不在岗位，是到哪儿鬼混去了啊？凭借这一条，就可以处分你。”
这一下可以到魏副院长面前邀功请赏了。
陈禄山拿出手机打给中心医院副院长魏铭璜，可是这儿根本没有信号，无法通话。
陈禄山克制兴奋的心情，他三步并作二步向村部赶去，他马上利用村部的电话，向中心医院的副院魏铭璜作了汇报。
魏铭璜接到陈禄山打来的电话，心里也是一喜，好啊，叶凡，我终于抓到你脱岗渎职的事实，这就有了处分你的依据，事实俱在，只怕林正超也帮助不了你。
可是魏铭璜转念一想，这事还得要叶凡承认才行，万一他矢口抵赖呢？
他那儿又没有考勤机，又不要按指纹，又没人天天监督他，医院监察室来人考察，他就是有这事，怕也不会承认的吧？
至于那个病人的话，只是一面之词，叶凡只要用几句话遮盖一下就可瞒天过海。
比如，他说那个病人来时，他采摘草药去了，刚回来病人就走了，没遇上，自己并没有缺勤啊。
再者，如果言语不慎，引起了叶凡的警惕，他稍一加布置，封一下口就行。
那些个病人都受过他恩惠，几乎是免费治好了病，人人都视他为神明，感恩戴德的，无以为报。
只要叶凡有求于他们，他们决不会推辞的。
只怕陈禄山再去找他们作证时，众口一词都会证明叶凡天天在诊病。
不行。
魏铭璜在电话里告诉陈禄山，“要诱使出他亲口说他自己不在岗的话，用录音笔录好叶凡的话。当要处理他时才拿出证据，让他哑口无言。”
“是！”陈禄山回答道。
“去做吧，回来后，我会力保你当监察室主任的。”
“谢谢院长栽培。”陈禄山现在无法在正副院长之间搞平衡，他只得孤注一掷，抱紧魏铭璜的大腿。
他来到了叶凡面前，“叶医生别来无恙啊。”
叶凡抬头一看，心里不禁一惊，中心医院监察室副主任陈禄山和干事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叶凡疑虑的样子，陈禄山笑笑道：“叶医生，我们只是例行考察一下而已，这是上面统一部署的工作，请不要见怪啊。”
“既然是这样，那就等待我看完病人再谈，行吗？”叶凡放下了心，既然是例行的工作，那就没有什么事的了。
“好！我们等着。”陈禄山笑容可掬道。
说完，陈禄山与监察室的干事小陈，进了室内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室内有开水，你们自己倒、喝，我就不奉陪了。”叶凡说完，继续给病人看病。
一二小时后，叶凡才给排队的病人一一诊治完毕。
叶凡进到屋内，对陈禄山笑笑道：“什么风把你大主任吹到这兔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呢？”
“哪儿呀？这里风景如画啊。”
“风景啊，你呆一个星期就看腻了，就会恨不得身生双翼，飞回去了。”叶凡道。
陈禄山干咳一声，笑笑道，“不说这个了。你这儿的病人真的多啊，四邻八乡的都有吧？”
“是的。”
“每天都有这么多？”
“也不是，这两天多一些。”叶凡如实地回答道。
“那是为什么呢？”陈禄山急切地问道。
同时暗中他的心“卟卟”直跳，因为就看叶凡如何回答了，如果叶凡无戒备的话，就会等到自己想要的话。
如果他有戒备的话，自己将一无所获，暗中开启的录音笔录下他的话，也是没有用的。
叶凡淡淡道：“前面我有七天没有看病。”
“怎么了？”
叶凡当然不可能说出拜师学艺的事，他灵机一动回答道：“我去山中石头缝挖珍贵的中药去了。”
“去了七天？”陈禄山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的，我，去得远，到另一座山峰去了。”叶凡回答道。
“别的一座山峰？那不要好几天？要下石梯到山下，然后又要到步行几十里到其他山峰？然后又要采药，采好了一筐药材后再回来？这一来一去时间不少啊？”
叶凡笑笑道：“是啊，所以用了七天。”
陈禄山听了心里一阵兴奋，好啊，叶凡承认脱岗了七天，虽然说是采药，可是没有经过批准就是撤离职守，有的是帽子给他戴的。
至于为什么与刚才那个病人说的十天差了三天？
向魏副院长好解释，是“七”与“十”字谐字之误，或者更符合实际的解释是那个病人住在山下，得知叶凡回到卫生室时诊病时，有个时间差，隔了三天从别人处得知这一消息，才赶了来也正常。
“叶凡医生，你签字吧。”
“签字？签什么字啊？”叶凡一听莫名其妙，不知道陈禄山的用意。
“是这样的，你在这纸上签一下你的名字，确证我们来过了，与你见过面。这样我们好下去山回去交差啊，对不？”陈禄山笑笑道。
叶凡一看，问道：“为什么是空白纸啊？”
“是这样的，内容我等一下来写，你先签名吧？反正是例行公事。”陈禄山说道。
叶凡张口欲言，这样不好吧？可是他又一想，陈禄山他们远途而来只是例行公事，自己签字，他也好交差。
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答应，是不是显得自己不太近人情？
毕竟自己回去后，与陈禄山他们还是要相处的。
想到这里，他提笔写了上自己的名字并签署上日期。
陈禄山暗中得意地笑了，鱼儿已上钩。
“我们要下山了，天色不晚了。”陈禄山告辞，他急于回去向魏副院长请功，当然不愿意多呆一会儿。
“不了解我工作的情况？”
“早了解了，问了几个人，放心，都是好话。”
“不吃中饭再走？”
“不了。”
说完，陈禄山与监察室的干事小陈急匆匆地走了。
叶凡望着陈禄山离去的背影疑惑不解，陈禄山怎么那么看重我签署的名字呢？而且要我在空白处签字呢？
自己没签字前他有耐心，自己一签字后，他就急不可耐要回去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名堂呢？
叶凡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