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杀人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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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面不改色，气不喘道：“我与你一样，警官大人。”
“你是专业探案的，都不知道是咋回事，我一个连业余探家也算不上的，就更不知道了。问我，等于没问。”
“我也想知道答案呢。”
署长许天生听了，恼火道：“一桩谋杀案发生在这儿，离你家咫尺之遥，你不会没有一点耳闻吧？”
叶凡看着尸体脸上显目的刀痕，一下子脸色一变，这不是“刀疤脸”吗？好阴险毒辣的一个家伙，出手凶狠，差点让自己死于他手。
不是师父出手的话，埋在这儿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如此说来，这还真与自己有关呢。
看到叶凡神色的变化，警署署长许天生觉得叶凡有嫌疑，他脸色一沉道：“如果是你做的案话，我劝你早点交待，免得吃尽苦头。”
叶凡却不慌，因为确实不是自己的事，他回答道：“如果有人在你家面前杀了人，我可不可以说这是你做的血案呢？”
“你？”署长许天生一怔，这家伙倒是挺刁钻的啊，说的话，能将你呛个半死。
“是不是你做的，要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或许能为你洗掉冤屈，但是此刻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不要等待到那一天，我问你一句，我是一个医生，有那样的功夫能制服一个身材高大剽悍的男人吗？”
未等待叶凡的话说完，警署署长许天生挥起一拳，闪电般地朝着叶凡的头部一拳击去，然而叶凡却纹丝不动。
叶凡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一躲一闪，或者出拳相对抗。
警署署长许天生硬生生地收回了拳头。
他心里暗道，看来这家伙真的不会武功啊？否则，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他会条件反射似地躲闪或回击，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怎么会对付得了这么个不是善茬的“刀疤脸”呢？
这“刀疤脸”毫无疑问是斗殴的结果。
叶凡明白了，“刀疤脸”作恶太多，一定是死于师父惩罚之手。
自己与这事还真有因果关系的。
“将这死尸抬下去，通知法医做进一步的检查。”署长许天生道。
“是！”
二个警员掩住鼻子，抑制住恶心呕吐，将“刀疤脸”的死尸装入一个袋子，抬着往山下去。
署长许天生对叶凡道：“你呢，在洗清嫌疑之前，要接受警署的审查。”
“好吧”叶凡无奈道。
他知道与这些人没有什么理可讲的，在他们眼里人人都是嫌疑犯，这是职业眼光，没法。
叶凡随着署长许天生一行人从山上下石梯到了山下平地，一辆警车等待在这里。
“署长大人，为了安全计你们还要给我带上手铐吧？”
“为什么？”
叶凡揶揄道：“这样我才真正像个疑犯啊，否则别人还以为你们前呼后拥的是一个什么大佬呢？对不？”
“这？”署长许天生有些尴尬，“本来我不想这样做，既然你有了要求，我们还是满足你一下为好。”
“我只不过说出了你想说的话。”叶凡道，“来吧，上手铐啊。”
“给他上手铐吧。”署长许天生命令道。
他话音刚落，一辆别克小车戛然而止，停在署长许天生与叶凡面前。
别克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窈窕，黛眉如画，举止优雅的漂亮女人，“许署长，出了什么事？”
署长许天生一看，马上赔笑道：“苏主任，山上柯沐村发生了一起命案。”
“你们押送的这位就是疑凶？”这位女人问道。
“是，是的。”
这位女人一看，不由一怔，“是你？”
叶凡也认出了她，不禁吃惊道：“是你啊？”
原来这位女人，就是叶凡长途车上认识的苏椿。
“车上多亏了你提醒，我钱包分文未损。”苏椿道。
“我也没有做过什么，我也怕歹徒报复啊，只是委婉地提醒了你，一句话而已，不值得你一二再，再二三感谢。”叶凡道。
“满车的人都一个个默不作声，无非是怕。只有你发声，我能不感谢？你这是怎么了？”
叶凡淡淡道：“没有怎么啊。我是杀人疑凶啊，我要求他们给我上手铐啊，免得让人说不像疑凶，倒像个悠闲的大佬。”
苏椿听了有些恼火，她对署长许天生道：“这样一个儒雅的人，那像一个疑凶？你凭什么如此认为？”
署长许天生急忙说道：“是这样的，他的房子不远处有一口废井，埋了一个人。”
“就因为他的房子离凶杀现场近，所以他就是疑凶？”苏椿一听，面露嘲讽之色。
“这？”署长许天生不知如何回答。
苏椿咄咄逼人道：“那么破案就再简单不过了，只要一发现案发现场，居住在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地方的人，就是凶手。”
“那还要什么DNA鉴定，还要什么指纹比对，还要什么技术侦查，还要什么排查走访，还要什么天眼视频固定证据？”
许天生面对反驳哑口无言，噎住了。
“我们也没有说他一定就是凶手。现在只是协调调查，一旦查明真相，自然不会为难他。”许天生嚅嗫道。
“你要将他上手铐，这不是将他当凶手了吗？”苏椿不依不饶道。
“这，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啊，不是我强行要给他戴的啊。”署长许天生道。
“是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是依法办事？他能指使你，牵着你的鼻子走？你的脑子呢？是你在办案，还是他在办案？”苏椿反驳道。
署长许天生不禁出了一身汗，这个小妮子言词犀利，口舌似箭啊。
署长许天生解释道：“不单单是这件案，还有，他与被害人吴义康饮酒，第二天晚上吴义康就猝死了。”
“他是最后见吴义康的人，也有作案嫌疑啊。”
“是吗？”
“是的。”
“吴义康有饮酒的习惯？那么比叶凡更早一些与吴义康饮酒的人就没有嫌疑？”苏椿问道。
因为她压根就不相信叶凡会杀人。
“可是，可是？”署长许天生为难道。
“可是什么？”
“可是我们的警犬的嗅觉只能嗅到二十四小时之内与吴义康接触的人的味道。无法确定二十四小时前与吴义康接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