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长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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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栖抬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子裳在与他说话。
“会。”符栖说，嘴唇干裂苍白。
“会就使两招看看。”子裳拿起桌上自己的银剑，丢了下去。
符栖接着，银剑剑身冰凉，粗糙的手触到精致的纹路上。符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噌的拔出长剑，剑光一晃，已经十招出手。
“哎呦，这小兄弟，没看出来这般厉害呀！”凤娘赞叹道。
子裳仔细的看着符栖每一个动作，他姿势并不优雅，剑法看不出流派，但每一个剑招中都藏着杀气，不能说是剑招，子裳看了出来，他并不常使用剑。
子裳也看了出来，张锦程的事不是他做的。以符栖的身手，十个张锦程也伤不了符栖一个人。
或许符栖有同谋，但是，子裳凭自己的直觉，这件事与符栖应该无关。
“行了，停了吧！”子裳道。
符栖依言停了下来。
“你带他换身衣服，吃些东西。”子裳吩咐身边的凤娘。
如果这事情不是符栖做的，看他的身手，或可为己所用。
……
船舱舱房中，布置典雅，圆桌上摆了一盘烤鸡，一盘烧鸭，几样小菜。
符栖坐在桌边，看着满桌的菜肴。
凤娘见他局促不安的样子有些好笑，“你这便吃呀，看可看不饱。”说着便坐在符栖身边，略有些苍老的手抚在符栖脸上。
符栖拿着筷子夹住了凤娘的手指。
凤娘嘻嘻一笑，放下了手，“你这脸上，抹的胭脂不成？”
符栖不理她，拿了筷，夹些小菜吃。
“郡主开口要赏你衣服，那便要给最好的，可我也没地儿好好给你准备一身儿。这本是船上备给客人的衣服，料子也好着呢，你且将就着穿！”凤娘放下一件玄黑色衣服。
“她是郡主？”符栖问。
“是啊，十年前陈国皇帝被掳走，公孙将军一路打到北边，迎回了新帝，当时正值七月，新帝一高兴，封了公孙将军的女儿为七月郡主。”
“新帝。”符栖呢喃。
“是啊，可不是嘛，皇族就剩下新帝一人活着，也是命大。”凤娘用手抓了一块桃花酥吃。
符栖握着筷子的手，紧紧的攥着，几乎要把筷子捏断了。
“屏风后可沐浴，若水冷了你便喊船家。”凤娘道，“这郡主这么抬举你，凭凤娘的经验，肯定是看上你小子了。”
“看上我？”符栖声音有些低
“哈哈哈哈哈哈……”凤娘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看看你这小伙子，害羞什么，你以为郡主看上你什么？看上你这张俊俏的小脸了吗？”
凤娘又伸手去捏符栖的下巴。
符栖又用筷子夹住了凤娘的手，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使了一点点力气。
凤娘的脸疼得扭了起来，本来坐在凳子上，此刻却为了减轻痛苦，蹲跪在了地上，“疼疼疼……哎呦，小爷放手……”
“滚出去！”符栖边说边松手。
凤娘眼泪都疼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出了门。
……
衙役们从湖里捞上来不少东西，其中有不少碎瓷片和杯盏，还有渔网鱼线等。子裳拿起一根鱼线把玩，鱼线上还连着一个有些生锈的铁钩。铁钩有些独特，上面刻了一朵梅花。
“瞧洒家找到了啥！你们只在船地下找有个鸟用啊！”阿坎从水里冒出头来，手里拿着一个羊皮袋。
羊皮袋是自己用羊皮缝制，久用之下已经磨的黑亮。里面是一只白玉项链，工艺精致，价格不菲。
“去查查是谁的。”子裳把项链递给一个衙役，项链上镶嵌的玉是西域暖玉，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叫符栖来认认这个羊皮袋。”子裳回头想叫潇音，却见符栖站在不远处。
一声玄黑色的衣服衬得整个人笔挺而精神，但这样的衣服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符栖接过羊皮袋，认真的看了，“虽没看到这个羊皮袋，但当夜那个金国人的靴子也是用这样的皮缝制的。”
找到了项链的主人，也许可以得到金国商人的线索。
……
第二日天气晴朗，衙役一早来报，找到了项链的线索。
这个项链来自一家珠宝商铺，名叫宝华阁，就开在西市主干道边。
子裳进了宝华阁，由于是早晨，店里还没有人。
店家忙着打扫，见门口一个身着银白色锦服，腰佩银剑，长发束起的少女走进来，只觉这不是个寻常之人，看着样子也不像是来买首饰的。再看这少女腰间佩着一个暗黑色令牌，心道这是官家的人。
但是哪个官家有这样的人……
武德司，这人莫不是那刚刚回京城的七月郡主？
店家小心翼翼的迎上前去，“真是贵客啊，快上茶！”
子裳坐定，将昨夜河中捞出来的玉佩给了店家，“这玉佩是你们店卖出的？”
店家接过只看一眼便道，“正是小店卖出的，这玉佩是去年陈国一能工巧匠途径，小的求着人家，才做了这么一模一样的两个玉佩。”
“这玉佩被谁买走了？”子裳问。
“其中一个，丞相府定走了，这另一个……容小的去查查。”
子裳摆手。
宝华阁处于四平街闹市中心，人来人往，对面是一家药铺。
抿了一口茶，看到了一个妙龄少女急匆匆的走进了那家药铺。
子裳多看了那少女两眼。
如果子裳没记错，这人子裳不久之前见到过。
春春。
“您看，这玉佩，被陈府的买走了。”店家拿着一个大账本走到子裳面前。
“陈府？长顺侯府？”子裳问。
“没错，正是长顺侯侯府。”店家指着账本。
子裳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长顺侯只有一个独女，那就是和佳郡主陈婉婉，陈婉婉还是长公主的堂妹。但是这长顺侯与张锦程有什么联系呢？
子裳放下茶杯，起身。
因为她看到春春拿着药从药铺走了出来。
“好嘞，官家您慢走……”店家见子裳要走，殷勤道。
春春拿着药，七拐八拐出了四平街，朝着京城边缘地带走去，那一片是小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