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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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蓉儿，你定做的那些贵妃榻是要做什么用的？”章锦妍突然想到了便问，“还有二楼、三楼的隔间又有什么用处？”
章锦蓉答，“我想那驻颜泥浆实乃新鲜事物，若是小姐夫人们买了回去使用不当，怕是会起不到功效。咱们在店里给她们敷好，清洗好，交会他门使用，功效又是立竿见影岂不是更好。”
听章锦蓉如是说，章锦妍的眼前就是一亮，“这主意甚好，甚好，蓉儿你这想法真是新奇。”
“姐姐觉得能成？”
“能成，定然是能成的。”
章锦妍猛点头，对于驻颜泥浆这样的新鲜事物，小姐夫人们是需要些时日的，若是在店里买了之后马上使用并能见到功效，定是会对此物的推广大大有益。
章锦蓉也点头，“这驻颜泥浆也要因着每个人的不同肤质选择更合适的，咱手下的人也得好好教教才行，需得掌握一些基本常识，不能跟普通胭脂铺的丫头小厮那样只管把货卖出去便不管其他了。更重要的须得教会那些小姐夫人或是下人怎么使用。”
章锦妍点点头，“晓得了，蓉儿你且先教我，我再教她们。明日我再去牙市看看，再买些机灵的丫头小厮回来。哦，对，还得把她们分开，个人有个人专做的事情，省得什么都会，又什么都不精，再乱了套。”
“姐姐这想法好，开铺子这个也顾不得情面，需得按个人的悟性和能力，做的好的给的差事重要，领的工钱就多些。实在不行的人便直接打发了，全凭个人的造化。”
“对，蓉儿说的是，我记下了。”
“姐姐也可留意些，找个好点的掌柜定是能替姐姐分担不少。近日我在医馆先把那驻颜泥浆摆出来先做些宣传，铺子开业时也好积累些人气。”
章锦妍很是赞同，“如此，我便去附近的铺子多走走，打探下行情，看看现在哪种脂粉头油更受欢迎。”
姐妹俩商议完，章锦妍留下监工，章锦蓉便回了药铺去坐诊。
一个上午很快便过去了。
晌午时分，章锦蓉诊了最后一个病人，正准备用午饭。
小丫头匆忙来报，“小姐，快去看看吧，田夫人在门口闹起来了。”
章锦蓉微皱了眉。
她知道这舅母今日是为了田文财而来，只是这事儿嘛，跟她又没有关系，找她闹有什么用呢！
章锦蓉到了前堂，便见那齐氏正在堂内嚎啕大哭。
见章锦蓉出来，她更是“嗷”的嚎了一嗓子便朝她冲来过来。
章锦蓉皱了皱眉，在齐氏冲过来的霎那轻巧躲过。
齐氏扑了个空，险些栽倒。
“舅母今日到我这医馆来是有何事？”章锦蓉向一旁走了几步，离齐氏远了些。
齐氏转过头来，擦了擦脸，呼了口气，“蓉姐儿，舅母求你，放了文财吧。再这么折腾下去，文财怕是命都没了呀。”
齐氏转身走到章锦蓉面前，伸手就抓住她的胳膊，“蓉姐儿，舅母求你，就放了文财吧。纵使文财有天大的错，他也得了教训了啊，你就行行好放他一条生路吧。”
章锦蓉冷笑，“舅母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普通医者，哪里谈得放不放得过表哥这一说呢。”
齐氏哪里信她这搪塞的托词，自家老爷说了，是从那天之后儿子文财才接连出事，说这事儿跟章锦蓉无关，那有谁信。
“舅母不必多言，事情本与我无关，你求我也是没用。不如回去好生想想究竟是得罪了谁，去找原主求情更快些。”章锦蓉找了把椅子坐下，板起脸来。
齐氏记着来时田茂发的嘱咐，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不能动气，不能动气。
她缓缓走到章锦蓉的身旁，咬了咬牙，一狠心“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声泪俱下，满脸可怜，抓住章锦蓉的手，“蓉姐儿，舅母求你放过文财吧，你放过他吧。文财对不起你，田家对不起你，你大人大量放过他吧。”
章锦蓉冷哼，“哦，那我倒是想问问舅母，田家怎么对不起我了？”
齐氏泪流满面，“是田家不该窥视你的嫁妆，文财不该想要强占了你，都是我田家的错，蓉儿求你放了文财吧。”
“哦，原来如此，竟还有着些事儿。”章锦蓉仿佛刚刚知晓般，满脸惊愕，“舅母，你们怎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来。”
“是是是。”齐氏连连点头，“我们心思歹毒，都是我们的错，舅母给你赔罪。求求你放过文财吧，蓉姐儿。”
虽是晌午，可蓉卉堂也零星有几个买药人。她们这一闹腾，周围就有人放慢了脚步。
齐氏虽哭的可怜，但周围人听了个中缘由，便都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叹这田家人也忒不是东西。
“那还有祖父呢，祖父又是怎么病的。”章锦蓉又问。
齐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边哭边道，“你舅父只是想让你祖父身子虚弱些而已，咱们真的没想过要害你祖父的呀，更没想到你祖父竟然差点丢了性命。蓉姐儿，你要相信舅母才是啊。”
“你的意思是我舅父给祖父下毒了？”章锦蓉稍微提高了音量。
“不不，蓉姐儿，那不是什么毒药。老爷说了，不过是服用之后让人身体瘦弱的药罢了，真的没有多大毒性的。”
齐氏此话一出，周围马上一片惊叹之声。
买药的人纷纷停下仔细打量地上跪着的这妇人，妇人口中的消息简直震惊至极，劲爆至极。
章锦蓉印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也达到了目的，便跟她这舅母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站起身，轻声道，“舅母既然已诚心忏悔，蓉儿也体谅你爱子心切。可蓉儿真是不知文财表哥得罪了谁，表哥一事，恐怕舅母只能另寻他法了。”
齐氏听章锦蓉如是说，又见周围人的眼神和议论之声，顿觉自己被她耍了。
她指着章锦蓉道，“你……你当真不管？”
章锦蓉立身在她不远处，捏着手中的帕子道，“不是不管，是真管不了啊舅母。”
齐氏见她眼中满是嘲讽之意，心中怒火顿生，猛的抽出怀中的匕首向章锦蓉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