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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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聂家别墅录完口供，张黎打算去聂真的学校转转，顺便问清楚，她那天晚上到底在哪个同学家做功课。
“喻言，你今天也辛苦了，就先回家吧。”
张黎想把她先送回家，喻言却摇头：“我回家也没什么事，还是去实验室，等那块油漆的化验结果好了。”
张黎拗不过她，将她放在了分局楼下。
走的时候还跟车里其他人感慨：“看看人家，明明不是刑警，操的心比谁都多，好好学学！”
喻言上了楼，路过一组的办公室，就看到葛轻薇和徐子寒正头挨着头看监控，两个人都是眼睛通红，哈欠连天的模样。
罗海看到她过来还有点意外：“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张黎送你回家吗？”
喻言弯起眼睛，“您都没回家呢，我哪敢走啊。”
罗海摆了摆手，“别闹，你跟小葛都赶紧下班回家去。”
葛轻薇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头也不回，“我可不回家，回了家我妈还要逼我相亲，罗队你行行好，收留我吧！”
前几天工作不忙，葛轻薇都是准点下班，结果葛妈天天揪着她去相亲，偏偏相亲对象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葛轻薇都快要被逼得离家出走了。
她宁可蹲在这儿看录像看成红眼兔子，也不想回家相亲了！
喻言也笑：“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回家也没什么事，不如抓紧把报告写完。”
她把在聂家查到的东西简单跟罗海汇报了下，包括她拉着保姆私下里问出的那些聂家八卦。
“罗叔，我建议查一下蔡蓉蓉最近几个月的就医记录。”喻言回想着自己在聂家厨房看到的那些补汤和食材，大胆推测，“我觉得聂蓉蓉可能怀孕了，而她和聂长峰最近又一直是分房睡，前一阵还大吵了一架……”
罗海反应很快，“聂蓉蓉这个孩子来得有问题？”
“我就是觉得有点可疑，您不是教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喻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唇边若隐若现一个小小的梨涡。
“如果聂蓉蓉有意隐瞒，那这条的确可疑，值得研究。”罗海拍了拍喻言的肩膀，“小言你很有天赋，继续努力啊。”
喻言回到隔壁实验室分析油漆的成分，又上网查了不少相关资料。
经检验，沾在聂长峰皮肤上的是汽车油漆的一种，属于珠光漆，是进口的，价格不菲，只有几个特定的牌子会用到这种漆。
她马上报告给罗海。
“汽车油漆……去查一下，聂长峰最近有没有到过4S店修车，或者接触过这方面的人和事。”
油漆沾在聂长峰皮肤上，有可能是抛尸过程中沾上的，凶手很可能是汽修店的维修工。
“小言你好厉害，又从尸体上找到了新线索！”葛轻薇化身小迷妹，不遗余力地夸奖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细心一点，你也可以的。”喻言推她去隔壁休息室，“瞧你都熬成兔子了，就算不回家，也得休息一下吧。”
徐子寒也跟着点头：“今天多谢葛女侠帮忙了，放假请你吃饭！”
“还不知道下次放假是什么时候呢，就会开空头支票。”葛轻薇不满地白他一眼，打着哈欠往外走，险些和来人撞上。
“咦，傅二少你又来了！”她瞬间眼神发亮，也不困了，看看他手里的东西，了然道：“你是来给我们送锦旗的吧？”
啧啧，为了找机会接近小言，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傅辰麒今天穿得很正经，一身偏休闲风格的西装，越发显得他身高腿长，身材完美。
他忍着不去看喻言，先走到罗海面前，“罗队长，我是代表傅氏来给您和各位警官送锦旗的。谢谢你们这么快就破了案，没有影响到傅氏的声誉。”
像傅辰麒这样的当事人家属来送锦旗的情况，罗海也不陌生，笑呵呵地接过来，让徐子寒找个地方挂上。
结果他就看到，傅辰麒手上还有一面锦旗。
“喻医生，这面锦旗是送给你们法医中心的。”傅辰麒走到她面前，薄唇噙着笑，认认真真双手递过去。
喻言还没反应过来，微瞪圆的眼睛抬起来，竟然还有点呆萌。
“可是……我们好像也没做什么……”她本能地推辞。
傅家保姆的案子很简单，她也只不过是完成了本职工作而已。
“哎呀，我们每天也很辛苦的，收一面锦旗怎么啦？”葛轻薇见她愣着不接，干脆从傅辰麒手里抽出来，一把塞进喻言怀里。
喻言只好接着，对傅辰麒道谢。
“我们会继续努力的。”语气公事公办的可以。
罗海作为老刑警，看人的眼睛最毒了，一看就知道傅辰麒根本不是来送锦旗的。
他清清嗓子，“那个，喻言啊，你们去隔壁把锦旗挂起来吧。”
“我来帮你。”傅辰麒不用提醒就自动自觉地跟了过去。
办公室里有折叠梯，喻言找出工具箱，傅辰麒三两步就跨到梯子上，一手钉子一手锤子，动作十分麻利，一点也没有傅二少的架子。
他调整着锦旗的角度，“喻医生，你看一下有没有歪。”
“左边再高一点，嗯，好了。”喻言往后退了几步，观察了一会儿后点头。
他今天一直叫她“喻医生”，态度也很正经，让她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保持这个距离，他们也不是不能做朋友。
傅辰麒利落地跳下梯子，折起来立到墙角，又到门口洗手。
他甩甩手上的水珠，喻言已经递上了一包抽纸。
“谢谢。”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跟着弯起来，看起来相当人畜无害。“你晚上吃了吗？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就当是为上次的事道歉。”
喻言摇头拒绝：“你已经送过好几次吃的过来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用麻烦了。”
傅辰麒有些挫败地皱眉，“那……你要回家吗，我跟你一起下楼行吧？”
喻言觉得自己再不回家的话，真的要被他堵住所有去路了。
她随便收拾了下东西，脱下工作服，去隔壁打了个招呼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分局大楼。
喻言按了下车钥匙，车子却没有解锁。
“怎么回事？”她又按了几下，车子没有任何反应。
是哪里坏了吗？
傅辰麒觉得真是老天都在帮他，强忍住唇边的笑意，清清嗓子道：“喻医生，你的车出问题了，还是赶紧送去修一下吧。”
“我给4S店打电话，让他们来拖车。”
“那我送你回家吧。”傅辰麒一指身后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低调超跑就这么嚣张地停在分局大楼前，引得路人都忍不住频频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