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老狐狸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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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苏婉言的如小猫般柔弱凄凄的哭声,司徒渊的心软成一滩水,拥着她,极至温柔的哄劝着……。
他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慰,让痛苦中的苏婉言舒服很多,她哭着哭着渐渐沉沉睡去。
司徒渊看她睡着,沉沉一声叹息,轻吻她的额头,柔声说:“安心睡吧,有我在。”
这一夜,苏婉言反复醒了几次,司徒渊都极有耐心的安慰着她,快天亮,苏婉言才睡得安稳些。
天刚亮,春禾与李嬷嬷便来敲门,司徒渊放她进来,他退出内寝。
艳阳高照,苏婉言睁开双眸,鼻翼间是萦绕着淡淡幽香,她深深呼吸,这是安神极好的楠木香。
“王妃,您睡了?肚子可还疼吗?”坐于床边上的李嬷嬷,看她动了,忙上前关切的询问。
“我……,还有点疼。”苏婉言微微凝眉,抚上还有丝丝痛感的小腹。
“姜汤温着呢,我给您拿来再喝些……”李嬷嬷说着从火炉上端下温着的姜汤。
苏婉言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喝姜汤,我饿了。”
李嬷嬷笑说:“哦,那我立刻叫婢子给王妃拿膳食来,王爷一大早便派人去万福楼请了做药膳最好的厨子,以后就专为王妃做药膳,调理身子。”
司徒渊!
昨晚苏婉言来月事疼得她死去活来,神志却是清醒的,她流了好多血,搞得象凶杀现场一般。
司徒渊这家伙,竟然连她来了月事都不知道,大呼小叫的招来了宣医师,搞得她跟得了重病似的,现在恐怕全摄宁王府都知她来了月事,也知道他家的王爷,竟然连女人的月事都懂。
司徒渊,你也是小三十的大男人了,可真是出息啊。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照顾了她一晚。
“我心悦的人是,你,是你苏婉言……”
她想到他说的话,微微凝起黛眉,他说的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很厌恶她的,他莫不是又有什么算计?
李嬷嬷捧着新衣裳放在床边,侍候她换下又染了血的衣裳,然后抱着脏衣裳走出内寝。
苏婉言看着床边放着的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些绣了花纹的锦绸做的布带,还有一块块棉布,这便是古代女人做的月事巾。
做工精细高档,可相比于现代的卫生棉,是又厚又不舒服,真如骑马一般,很难受。
好在她是富贵人家,有用不尽的月事巾,若是家境不太富裕的,只能用布包上草木灰和木草,如此……,让她很是无语。
好在她三个月来一回月事,到是少受些罪了。
可若以后想要孩子,三个月一回月事,却是个不太容易怀孕的体质。
这一次月事只能先用这东西对付,之后她得想办法做卫生棉,不然,这月事巾可有她烦的了。
女人,就是麻烦。
婢女拿来了膳食,李嬷嬷盛了碗药膳放在她的面前,笑说:“宣医师说王妃是大寒体质,这药膳都是对症您的体质做的,您快尝尝,可还合口胃?”
苏婉言喝了口汤,这汤极为香浓,少见的竟没有药味,她对草药极为敏感的味觉,还是从中嗅出了汤中放的草药。
她点头,笑说:“这汤做的药膳都是温养身子的,正对我的寒性体质,这厨师竟能把药味去掉了,这手艺还真是一绝。”
“是啊,王爷也说了,这厨师做的药膳极好,又养身又好喝。”李嬷嬷笑呵呵的说着,看苏婉言把汤喝了,又给她盛了些,又道:“昨晚,王妃来了月事,月水都染到王爷的衣袍上了,我担心王爷会责怪王妃的,要带王妃回凤阳阁的,王爷不让,说王妃正痛苦,他不能置之不理,王爷这话说的,老奴听着都极暖心的。
女人的月事是最污秽的,王爷竟一点都不介意,王爷对王妃是真的好呢,我们王妃的眼光好啊,为自己选了个极品好夫君,老奴看着都欣喜之极。”
苏婉言淡淡一笑,昨晚,司徒渊拥着她,为她揉肚子,很暖心,让她有一丝感动。
可想到他与云楮林,想到他昨天差点强了她,她黛眉微微凝着,美眸中尽是寒意,她绝不能成为司徒渊发泄欲望的工具。
吃过膳食后,李嬷嬷扶她躺下来,之后拿了脏衣裳走出寝殿。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潜进寝殿中,走到床榻边上。
闭着双眸想事情的苏婉言,感觉到光线暗下来,她以为李嬷嬷回来了,睁开眼睛,被眼前一袭黑袍的人吓了一跳。
“墨时仪!你是鬼吗?一点声息都没有,想吓死人啊。”
墨时仪挑了挑眉,弯身伸手轻抚苏婉言的脸颊,桀骜不驯一笑,说:“王妃这月事来的,惊天动地啊。”
苏婉言避开他冰冷的手,白他一眼,说:“叫你准备的事,如何了?”
“放心,本座允你的事,自是万无一失的,你且安心等到那一天便好。”墨时仪笑说。
苏婉言幽幽一声叹息,美眸中泛现一丝黯然。
墨时仪说:“今日本座来,是问你要那硫酸?”
苏婉言摇了摇头,说:“药没戴在身上,我告诉你配方,你自己做吧,它的主料绿矾……”
“绿矾?那不是除虫用的药吗?”墨时仪凝眉看着苏婉言,又说:“可有解药?”
“解药就是石灰粉。”苏婉言说。
“就这么简单?”墨时仪轻蹙剑眉,疑惑的问。
苏婉言笑说:“就是这么简单。”
墨时仪斜勾唇角,现邪恶笑意,说:“这药做好,本座要找夏月珠去好好试试药去,敢利用本座,本座定要她好好尝尝这后果。”
他伸手撩了下苏婉言的下颌,桃花眸中尽是魅惑,笑说:“王妃,好好养身子吧,本座走了。”
苏婉言看着墨时仪离开,她勾唇,美眸中泛着戾芒。
夏月珠,竟敢利用墨时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虽然不了解墨时仪,但她看得出墨时仪是个医痴,很渴望她的医术,所以有求于她的墨时仪,对她不存在危险,她可暂时借助墨时仪,等逃出摄宁王府她再另做打算。
司徒渊匆匆而回,进到寝殿中,走到床榻边上看到凝眉沉思的苏婉言,他笑着将手中捧着的纸袋子放在苏婉言的手上,笑说:“回来的路上听到叫卖烧红薯的,春禾说你很爱吃的,便买了些,还热着呢,快吃吧。”
苏婉言抬眸看向司徒渊,他明亮的皓眸柔情似水,粲然笑容充满魅惑让人迷醉,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的狂跳,低下头看向手上的烤红薯,那热热的温度穿透她的手,缓缓涌流向她的心上。
司徒渊脱去外袍搭到衣架上,笑看沉默不语的苏婉言,说:“本想好好陪着你的,一大早军营来报有紧急军情,本王处理完便立刻回来了,你可好些了,肚子还疼吗?”
苏婉言淡淡开口,说:“好多了,我这根本不算病,王爷应该以正务为重。”
司徒渊想到昨天,他窘然一笑,说:“虽说不是病,可昨天你那样真把本王吓到了,对了,药膳可吃了?那厨子是万福楼的药膳师,手艺极好,你可喜欢……”
苏婉言听着他温柔关切的话,鼻子有些酸,心上一揪一揪的,莫名的委屈感涌上。
这感觉就象小时,她病了,爷爷关心的话语,会让她更觉委屈想哭。
司徒渊,突然从冷峻狠戾变得极致温柔……,不管他对她是何用意,她绝不能被这老狐狸给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