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陈年旧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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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认得吗？

傅丛云被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她朝萧瑜投去一眼，有些不解，抿了抿唇问道：“我与殿下…何时见过吗？”

萧戚一怔，心里有些失落。但随即又是一笑，坚定道：“见过的，只是你忘了。”

“但没关系。”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傅丛云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七皇子果然孤僻，透着几分奇怪。

萧瑜微咳了两声，打断二人的对话，温和道：“我要带阿瓷去乐阳那儿，七弟可要同去？”

乐阳公主是萧瑜的亲妹妹，只是一向不大喜欢萧戚。他也不想去自讨没趣，婉拒道：“我还有事，便不去叨扰公主了。”

说完行了礼，便与傅丛云擦肩而过，先行离开了。

傅丛云立刻拉着萧瑜的袖子道：“太子哥哥，我们快走。乐阳该等急了。”

傅丛云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萧戚停下了步子，正回头，目光沉沉看着她的背影，仿佛那视线重逾千金，叫他移不开。

萧戚贪恋地看着她的身影，喃喃道：“是小名吗？”

阿瓷。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来回辗转。

萧戚忽觉这名字与她颇合适。她看上去那么美丽，又那么纤弱，宛如精心烧陶的瓷器，稍微碰上一下，推上一下，便碎掉了。

他想，真想把她永远护在自己的怀里，免她脆弱易碎，免她沾染尘埃，芳华永驻，绝色不朽。

·

咸安十三年，皇七子萧戚八岁。

已是该上书房，与兄弟姐妹们一同读书的年纪了。却因着生母出身微贱，且得陛下宠幸之时已是有夫之妇，沦为宫中丑闻，产子后便被秘密地处决了。

是以萧戚自出生起便遭了陛下厌弃，亦无嫔妃愿意收养他。自小便在一处偏僻宫殿养着，还是皇后仁慈，吩咐下面的人派一个嬷嬷和一个老太监过去看顾着他。

总归是皇家血脉，纵然出身不大光彩，可孩子总是无辜的。

只是宫里总是踩高捧低，下面的人得了令，也未仔细挑选着人，随意指的人过去，也不尽心照顾着萧戚。

宫中人总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跟着七皇子啊，不光得不到什么好处，还要被旁的人瞧不起。

嬷嬷和老太监在别处受了气，回来便拿年幼的萧戚出气。

把御膳房送来的饭菜留着自己吃，反倒给萧戚吃些隔日剩饭剩菜。冬日里炭火烧得也不旺，沐浴也常常缺了热水，萧戚便时常得风寒。

幸而皇后身边的姑姑偶尔会来瞧上一眼，若是萧戚病了还给找来太医开个方子。嬷嬷和老太监也不敢让萧戚病死，只是来回反复地折腾，亏得他运气不错，才坎坎坷坷地长大。

萧戚八岁那年，中秋夜宴日，陛下邀了朝中大臣及家眷入宫赴宴。

他虽不准赴宴，却也有人送来了月饼。嬷嬷与老太监不知去了哪里吃酒，宫中无人管他。萧戚捧着月饼，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蹲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亮。

忽地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过来，宫门被人打开。

好像是个侍卫喝醉了酒，误闯到这儿来了。

那侍卫一眼瞧到萧戚，狞笑着，踉跄着朝他走过来，一边说着：“今日算你走运，让大爷痛快一回！”

萧戚心中害怕，手里攥紧了月饼，想要跑回屋内，却终究跑不过那侍卫，被他一下扑倒在了地上。

萧戚拼了命地挣扎。

那侍卫却狠狠地扇了他一下，随即将他摁住，把他的衣裳撕开。